周宗伯很是为难啊,老朱的命令他不得不遵守。
或许是爱屋及乌吧,作为太子朱标的人,礼部尚书周宗伯决定,铤而走险。
把李芳雨引荐给太子殿下朱标。
如果李芳雨能够获得太子殿下的友谊,那么就是你们老朱家爷俩的事情,跟咱老周是没关系的。
如果你李芳雨没有能够结交太子殿下,那也是你造化的问题,跟咱老周也没关系。
老油条,就是老油条,太极推手一玩,就把球踢给太子朱标了。
不过朱标对李芳雨这个中国通,很感兴趣。
他自幼被老朱教导,成为太子后更是勤于朝政。
老朱曾经教导过他,要把目光放诸四海。
为君王者,不能局限于一隅一域,要有胸怀四方天下的大志。
他对于大明周边的国度,也有所了解,可是要说到真真正正的了解,还是做不到的。
毕竟没有身临其境,没有感受风土民情,他所知道的一切,只不过是太子府少詹事们,提供的案牍文件罢了。
这次周宗伯把高丽使节李芳雨推介给他,无疑给了他一个了解域外番邦属国的机会。
两人是一见如故,当然这是表面现象。
一个是抱着学习的态度,不耻下问一个抱着小心思是曲意逢迎。
好吧,太子朱标通过李芳雨的口,了解了高丽这个国度的情况
而李芳雨也通过太子朱标的手,进入了今日之大明国宴的机会。
这是一次跟大明皇帝陛下面对面交流的机会,李芳雨这次准备的很是充足,他知道不能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说不定,这次机会,就能够完成自己的这次使命。
让高丽国免除大明的兵峰之苦。
老朱对儿子的爱,虽然跟孙子没法比,但是朱标可是他的不二法定继承人。
这点小小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不就是一个高丽的使节吗,见也就见了。
下不为例,要是在想让老子放血给你们,让你们吃个肚儿圆,老子还得干生闷气,这样的机会是不会再有了。
李芳雨很是感激大明的皇太子朱标,他相信有了今次的接触,跟大明皇太子殿下结下的深厚友谊,就算是自己回到高丽国内,那也是得立马受到重用的。
要知道自己结交的可是大明帝国的继承人,皇太子殿下。
想到此,他心里就美的跟吃了蜜蜂屎一样,就差朗格里格朗的唱上一曲儿了。
国书和大王的亲笔信,已经通过皇太子殿下转交给大明的皇帝陛下了。
刚才看皇太子殿下跟自己遥遥举杯相邀的架势,他知道大事成矣!
这次真是不虚此行。
眼下可是大明帝国的国宴啊,能够来参加者,皆为大明朝堂的顶级人物,那么意味着自己岂不是也算是进入了顶级贵族行列?
啊哈,回国后,不怕大王和朝堂那些人不重用自己,自己的前途可以说是一片光明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或许说的就是此刻的高丽使节李芳雨同志。
郑长生纳闷了,这家伙自己个儿偷着乐什么呢?
看高兴的劲儿,比当年郑狗蛋捅马蜂窝都要乐呵!
“自卑、虚伪又自大的bn!”郑长生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
就在这个时候,王德用脚步匆匆的从大殿外走了进来:“启禀皇上,日本国使节宫本二郎,在宫门外递上国书,吵嚷着要见陛下。
还口口声声的说不公平,为什么高丽国的使节,可以面见陛下,而他们却不能。”
老朱的脸色变了一下,不过随即又恢复如常。
他看了一眼高丽使节李芳雨,放下手中的酒杯:“算了,让他进来吧!既然是国之使节,那就以礼待之。”
李芳雨被老朱冷冷的眼神刺了一下,心中顿时菊花一紧,没来由的心中一阵慌张。
额,大明的皇帝陛下果真是君威无边,吓的他小心脏都噗通噗通的乱跳不已。
不过他对日本国的这个宫本二郎愤恨起来,奶奶的,老子费尽心机,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这里。
你r捡现成的吃,还用公平二字,用作你面见大明皇帝陛下的理由。
其心何其腌臜,他都有一种冲动,想要一脚踢死这个该死的宫本二郎了。
郑长生也是一愣,鹅考,今天有好戏看了。
上次胡惟庸伏诛,可是有这该死的小日本国参与进来的。
三千倭寇的脑袋都把大将军沐英的刀都砍卷刃了。
一看情况不对的小日本,竟然撇的干干净净,说是日本国的海盗,跟他们没有关系。
好吧,老朱是暂时不想多起纷争,国内的局势需要安抚,外面还有北元余孽需要征讨。
可是现在你r好死不死的又凑过来,就不怕老朱发飙?
郑长生猛地一口干掉杯中酒,气呼呼的放在桌子上。
对于小日本,他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这可是在南京,在大明洪武朝的帝都。
想起来南京这两个字,他心头就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悲愤。
伺候酒水的小太监,叫小几子。
他是大太监王德用的干儿子。
宫中的太监由于断了子孙根,无法生养。
但是他们也是人啊,也需要从心里上感受到子孙满堂的n。
是以,这种收干儿子,干孙子的陋习在皇宫中的太监这一群体中很是盛行。
这也为后来的太监这一群体当权干政埋下了伏笔。
他们一旦认下义子干儿,拜了义父后,那就是一体同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共同进退的。
小几子是认识郑长生的。
这是干爹王德用都要巴结讨好的人,他可不能得罪慢待了。
看郑长生一口干掉杯中酒,他立马就过来给郑长生把酒杯满上。
可是一扭头,发现小郑大人,为何满面愤怒之色?
可把他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他伺候不周,哪里得罪了小郑大人呢。
慌忙跪倒赔笑:“小郑大人,小子手脚迟钝,慢待了您,可不要放在心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
额,郑长生楞了一下,这都是哪跟哪儿嘛!
老子连生个闷气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