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月清魂到一个国家,不是赶上叛变就是生死对决,(扶桑没赶上政变,倒是赶上佐藤与山本两大家族的火拼,也奇怪,两大家族就算素有摩擦,也相安了数十年,月清魂一去,就演变成生死对决。)他都想去算算命了,正巧严嵩约在古佛寺,这个传闻是北京最灵验的求诚之所。
刘婷换了便装,跟在月清魂身后,心情复杂的偷眼看着这个男人。
她对自己的姿色素来很有信心,又自幼修习软骨之术,能够变化许多匪夷所思的姿势,后来被严相看,用心栽培了一番,专门学习关于房术的诸多化。
严嵩原本就是将她作为取悦某些人的礼物来培养的,这样优质的礼物得来不易,一直都没舍得将她送出去。
突然得到严相命令,刘婷也做好了献身的心理准备,见这位大人如此年轻,相貌也颇为英俊,虽然似乎有些好色。不过能有这样的归宿,已是她们这种人前世修来的福分。
心如鹿撞的刘婷等着男人如狼似虎的扑上来,却不料这个好色的男人,居然掏出一叠银票递给自己,道:“帮我个忙,这一万两银票就是你的。”
刘婷的父母都是乡下人,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自己每年都要托人带些银子回去孝敬二老,可惜她从未出过任务,能赚到的银子有限,多改善一下生活条件,却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眼下哥哥娶亲,家里正在愁聘金。
一万两银子!
不管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哪怕这个男子是要自己做再羞耻的事情,也只有应承下来!
心里这么想,口里自然不能这么:“大人有事尽管吩咐,这钱我不能要!”
这个可恶的男子居然不耐烦的拉开自己的衣服,将银票塞了进去!当我是妓院的花魁么!
刘婷当时委屈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可,可那是一万两银子!刘婷实在下不了这个决心脾气。
“这个你先收下,这个忙你一定能帮上的。”月清魂可没想那么多,这女人一身夜行衣,又没有衣兜的,莫非把银票丢地上去么:“丞相的心意月清魂不领未免失礼,若领了,难免家人又有意见。这样,你回去禀告严相,就我们已经那什么就行了。”
‘那什么’的涵义,不用人教,刘婷也能猜到,只不过月清魂这样的要求简直让她吃惊的把下巴掉在了地上!
这个世上还有这样的事?什么也不用做,就能拿一万两银子?这个男人方才表现出来的好色,莫非是假的么?
“我,我不会告诉夫人的。”憋了半天,刘婷竟然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完她的脸红得比煮熟的鸡蛋还要那什么。
月清魂也郁闷了,还有这样急于把自己献出去的女人?搞什么?地下恋情?
若不是答应了严苗,以后再不会拈花惹草,到嘴的肉能不吃么
这可是严嵩的人,能瞒过严苗么
想起严苗善睐的眼眸,似喜似忧的眼神,月清魂的心都要化了,男子汉大丈夫,话就要算数,只要我没动你,将来一定得清楚。
“我很爱她,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月清魂此刻,也不知自己的,究竟是晴儿,还是严苗:“总之,你只要按我的做就是了。今夜,你就睡这间房,我去隔壁。”
男人完话,转身走了。
世界上还有对自己夫人这般忠诚的男人!刘婷被强烈的震撼住,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眼神竟似有些痴了。
要告诉他,我还是处子之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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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佛寺果然是香火鼎盛,一大早,来上香祈愿的人流就络绎不绝,大门的颜色已有些斑驳,不过这也正是它历史悠久的明证。
一旁数十个算卦的摊位,已经挤满了人。
看相这种事,到了现代,也就是一种变相心理学。
有经验的相士只靠察言观色,问几个问题,就能推测出算命人的身份背景。
这一套,月清魂也会。
所以,凡是目光闪烁,上下打量的,月清魂是不找的。
真正的相学,月清魂还是有些相信的,国几千年流传下来的化,一定有它特别之处,只不过能堪透其精髓的人,少之又少。
能遇到这样的相士,也是一种缘分。
举目四顾,现靠南边的角落有一个的摊位,这个相士虽然穿着相士的衣服,却极邋遢,好像好多年都没洗过,没人找他看相,他却似混不在意,靠在一角呼呼大睡,可笑的是,帽子上还贴个字条,上书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看相喊一声!”
看相也是一份特殊的工作,本事的靠嘴皮子灵光,辛苦拉客混饭吃,本事大的,就靠缘份二字混饭吃。
他们相信,自己遇上的,都是老天爷安排的,既然是老天爷安排的,不用你喊,他也会来,既然如此,只需等待即可。
月清魂前生曾经有幸见过一位有本事的相士,据是南海某位高层的专职相士。这段话还是从他嘴里听来的,不过可惜,他对于月清魂的相,只了一句话:“你的命运,没人看得了。”不论月清魂再出多高的价格,他都始终只有六个字:“天机不可泄漏!”
月清魂之所以还是相信他,就是他没收月清魂一分钱,居然还开了一张十万元的支票反过来交给他,让他捐献给某处的希望工程,是要多为月清魂集些善功。
此刻想来,这位相士,一定对月清魂的未来似有所悟。不过,当时就算是了
月清魂摇了摇头,想必自己也不会相信。
“看相!”
月清魂走到打着瞌睡的相士前,喊了一声。
相士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没睡好,别吵!”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大胆!”刘婷走上前去,喝到。
“哟!是个丫头的声音!”相士顿时像来了精神,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将头上的字条摘了,正危襟坐:“丫头,是你看相么?”
这位相士一看也有五十好几,胡须一大把,长得也是普普通通,这也就罢了,竟然还是个瞎子!
就这么一位,听见女子的声音,还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刘婷嫌恶的扭转身,走到月清魂身后。
月清魂微微一笑:“是我看相。”
相士明显十分失望,咳嗽了一声:“看相可以,先交一百两银子。”
“有你这样看相的!相都没看,就先要一百两!?”刘婷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实在是有些恼怒。
“若是姑娘看相,本相师分不取。”相士咧开嘴巴笑了一笑,露出几颗残破的黄牙。
月清魂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这么轻的动作,也不晓得这瞎子如何知道,轻轻松松一伸手,就把银票拿了过去,叠了一叠,放入怀。
“伸手!男左女右!”收了银子,对月清魂的态度,也不见有丝毫的客气。
月清魂伸出左手,放在那个又破又脏的手枕上,相士不耐烦的伸出手,捏住月清魂的手掌。
方一拿住,就轻轻‘咦’了一声,随后又伸出一只手,两只手将月清魂整个手掌握住,上上下下细细的捏了一般。
良久,长长的叹了口气,从怀掏出那张银票摸索着还到月清魂的手:“银子还给你,你这相我看不了。”
刘婷一听,可来劲了:“一看就知道是个江湖骗子,还装呢。”
相士似乎特别在意女子对他的看法,当即脸就涨的通红:“你知道什么!他这相真是没办法!”
刘婷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大人,不如换一个看看吧。这个一看就知道不行。”
相士的脸由红转黑,突然狠狠的咬了咬牙:“忠生奸囊!”
刘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终生箭囊?我家大人戎马将军,还用你么?”
月清魂的脸色却是变了,这四个字吐字清晰,忠奸相对,简直概括了他穿越而来的一生!
这个相士不简单!
他慢慢又将银票推了回去:“既为看相,自然是要趋吉避凶,大师对在下,可有赠言?”
刘婷欲言又止,莫名其妙,这位大人听了这四个似似而非的字,怎么脸色都变了?
相士并不接银票,缓缓站起,对月清魂鞠了一躬:“也罢!先生肝胆必福泽华夏苍生,李某代天下苍生谢过先生!你我今日相遇,冥冥自有注定,即便要折损些阳寿,李某也认了!先生将有大劫于前,请提防身边之人!”
刘婷气往上撞,这不摆明是要大人提防我么?你这不知好歹的死瞎子!
月清魂一晒,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在玩无间道,无时无刻不在提防身边的人,这句话了还真跟没一样。
相士似乎猜到了月清魂的心思:“此女是先生最相信的人,先生牢记此言,或可消灾避祸。”
此女?
最相信的人?
“言尽于此!李某告辞!”相士完,摸出一根拐棍,就要离开。
“大师!”月清魂摸出一叠银票,就要塞到他手,相士轻轻将银票推了回来,再鞠一躬:“别人的钱能收,先生的钱不能收,先生身负天命,乃华夏帝国之希望所在,李某不敢要先生一钱。李某告辞!”
罢,相士再鞠一躬,迅捷无比的着地面,匆匆离去。
月清魂怔在原地半晌,身负天命,华夏之希望这些谄媚之词听听也就罢了,要自己当心身边的女子,这个问题
自己最信任的女子
靠!
那还真是有多!
明丹算吧,香水百合算吧,另外几个扶桑老婆么,还真不怎么信任,梦琦自然算的,还有晴儿和严苗。
相士,将有大劫,也就是这劫数很快就要到了,那么就只能从现在身边的人开始排除。
自己现在身边貌似只有晴儿和严苗!
晴儿会出卖自己吗?
放屁!
严苗?
不可能吧,以自己和严苗这样的渊源,她会出卖自己?
月清魂突然心里一紧!不妙!
严苗口口声声要随自己离去!也许真的只是一个让自己放心的幌子?!
然后假意和自己同盟!关键时刻倒打一耙!让严嵩成功篡位?!
天呐!
这个可能性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果是真的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月清魂此时突然觉,其实自己最不了解的,就是严苗!这个女子虽是和自己一同穿越而来,可她的真实想法究竟是什么,月清魂几乎只是听了她的一面之词就盲目的相信了!
倘若她的和她真实想法不相符,那简直!
这不是什么大劫!
这简直就是灭之灾!
月清魂的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
“大人,大人!”刘挺担心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月清魂,心的唤了两声。
不会的,不会的,相士算命的话自己也能当真。月清魂习惯性的开始宽慰自己,可那句忠生奸囊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出来的
唉!命数自有定!此时着急也无用。月清魂强自镇定心神,站了起来:“什么事?”
“严相已到后堂,刚才已经递过暗号了。”
“那我们走吧。”月清魂闭了闭眼,暗运内力,勉强冲散心的郁结,抬腿就向后堂行去。
“大人!”
“哦?你还有什么事么?”
刘婷将月清魂放在相士案上的银票收了回来,递给月清魂。月清魂摆了摆手:“你拿去就是。”
“大人!”刘婷咬了咬牙,突然单膝跪地:“刘婷绝不会出卖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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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鸽传书!叫冲田总司即刻进京见我!”
原芷樱月犹豫了半天,才勉强答应了一声,可答应完了,却不离去。
“还不快去!”
“国造大人!”原芷樱月突然双膝跪地:“您这样做,一定会触怒‘他’的!”
国造青山突然将龙头拐杖用力一顿,整个地面猛然出一声巨响:“原芷樱月!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原芷樱月花容失色,却依然匍匐于地:“属下,属下是担心大人的安危!”
国造青山默然半晌,才喃喃道:“你放心,若这个世上还有几个人‘他’不会杀,这其就有我一个。我也不愿和‘他’做对,只是这件事,我一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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