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芍被陈世伟无情的话深深刺伤,赌气又回到京城,决定在京城光明正大的生下他们的爱情结晶。
韩希文万般的不情愿,可是也没有办法,他说服不了怒火中烧的师姐,只好派柔柔好好照顾她。
陈世伟不来看秦红芍,连个口信也不捎给她,好象认定不管怎么样,她都耐何不了他。
“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习武强身不是欺负人,但永远不能受人欺凌!”
秦红芍牢牢记得母亲让她学武时说的话,她被薄情寡幸的陈世伟激怒了,决心报官惩治他。秦红芍立即请人写封诉状,状告陈世伟负心薄幸,欺骗她的感情。
秦红久来到开封府投诉状,看见衙门前坐着两尊石狮子,其中一尊石狮子头上被劈掉一块,听说这一块伤痕是大师兄的斧子劈出来的。
豪放的大师兄,他永远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秦红芍想起两个情同手足的师兄,心中升起阵阵暖意。大师兄不畏**的性格给她增添勇气,她下定决心要惩罚负心郎。
钱知府看到秦红芍的诉状,大吃一惊,状告“准驸马陈世伟负心薄幸,欺骗民女感情,窃取女子初贞,至使女子怀孕”。单从这条诉状看,案情并不算太重,但在这件案件的背后却隐藏着天大的案情。陈驸马与秦氏女子发生情愫在先,而受皇上恩准升为驸马在后,陈世伟明明有深爱的女子,并且已与秦氏女暗结珠胎,却对皇上隐瞒不报,骗取驸马身份,这种行为分明是欺君大罪!
钱知府久断刑狱,深知欺君犯上的罪名,若是平民百姓犯欺君之罪,可以判全家殊刑。而陈世伟身为驸马,如果犯欺君犯上之罪,该如何判刑呢?
钱知府深知此案重大,吩咐秦红芍七天后再来听审,他要趁这七天时间好好斡旋此案。
侍卫亲军都点检陈挺楷陈府。
钱知府来访,有要事求见陈都指挥。
陈挺楷很纳闷,文武殊途,他们两人并没有深交。
他把钱知府迎进客厅,简单寒暄几句。
钱知府开门见山的说:“陈大人,下官有件事情想向你请教,不妥当之外还请见谅。”陈挺楷比钱知府官高一品,所以钱知府自称下官。
“钱知府多虑了,有事请讲。”
“令郎已是驸马身份,不日将会迎娶柔福帝姬,陈大人,不知你是否了解令郎在外学艺时的情况,比如,是否有女孩子对令郎有爱幕之情。”
“世伟是我的爱子,自小对他管理严格,没有我的允许,他不敢与不明女子私自来往。钱知府是否听到什么有关我儿的小道消息。”
“是的,下官就是为此事想向陈大人求证。有一个邓县姓秦的女子来本府投诉,说令郎曾与她发生过一段感情,最终抛弃了她。”
“钱知府不会轻易听信她人的谗言吧,我儿在嵩山习武多年,师风和家风都甚严,再说他根本没去过邓县,怎么会结认邓县不明女子。”
“下官本来也有怀疑,只是该女子已经身怀六甲。”
“什么!”陈挺楷虎躯一振,目射寒光,语气严厉,“我现在就询问他,看是否确有其事,如果确有此事,本官绝不询私情。”
“哈,陈大人多虑了,下官先来向陈大人通报,就是想求证令郎的说法,如果没有此事,下官就驳回她的状子。”
“好,本官明日就给钱大人一个回话。”陈挺楷斩钉截铁的说。
会仙楼,一间上房,若大房间只有两位客人,陈世伟和韩希文。
陈世伟刚刚受到父亲的一顿臭骂,骂他年少轻浮,随意结识来历不明的女子,现在人家找上门来,还挺着大肚子,如果这件事被钱知府查证属实,陈世伟就犯了欺君之罪,不要说他这个驸马爷难当成,还会被判刑,重的要被处死。
陈世伟这才认识到严重性,立即约见韩希文,商讨对策,他认为,秦红芍不过是乡下女子,她不会想到,也不敢去开封府报案,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而最大的嫌疑就是韩希文。
所以,陈世伟对韩希文毫不客气,张口就是威胁的口气:“韩指挥,你我现在的身份你要认清楚,如果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坐得舒服。”
“陈兄,你冤枉韩某了,我是按照你的指使,劝她离开的,想不到已经到城外了,她又气冲冲的回来。”
“她回来又能如何,一个外乡人在京城还能兴什么风作什么浪,如果没人指使,她怎么会想到去衙门告状呢!”
“陈兄,你不了解我师姐的脾气,温柔时不亚于小猫咪,但发起火来比小老虎还厉害。平时在师门练武,只要我师姐一发脾气,我们师兄弟三人都要陪她说好话。她决定去开封府告你,我是她师弟,更没法说服她。”
“哼,你们师兄妹之间的事情我赖得理会。我只要一个结果,阻止你的师妹,不让她难为我。你也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份,绝对不可能与她走到一起。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还有师兄妹情深,还想帮她,不过我已经对她绝情,你越帮她越会害她。”
“陈兄,你确实误解我了。我既然做出背叛师门的事情,从没想过再回到师门,只想跟着皇上办事,混个一官半职。自驸马挑明厉害关系后,韩某一心维护驸马的利益,从没想过利用师姐来损害你,因为这样做对我并没有任何好处。”
“那就好,既然你已经断绝了师门情义,就要和我一起对付你师姐。你既然能单枪匹马从南岩的百丈悬崖上盗取八卦石,相信你有能力办好这件小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阻止你师姐,不能让她在开封府出现。三天内,你必须让她在京城内消失。”
听到陈世伟的危胁语言,韩希文额上隐隐出汗,不过,他现在还没有狠毒到六亲不认的程度,他不敢伤害师姐:“陈兄,这件事情急不得,你要给我时间,让我慢慢劝她。”
“三天时间,一刻也不能多。我给你时间,谁给我时间呢,如果这件事情传到朝中,我这张脸都没地方放了。”
“我师姐正在气头上,这时如果硬劝她,恐怕适得其反。不若多宽限几天,我再想其他办法劝退她。”
“韩指挥,你既然能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情,相信你不会狠不来心,把你师姐强行带走吧。如果你非要逼我出手,到时候,恐怕不仅你师姐要得罪,连你韩指挥也要受到牵连。”
陈世伟**裸的危胁让韩希文坐不住了,一味软弱,只会让陈世伟得寸进尺,他要适度反击了:“陈兄,你这话有点过了。韩希文只是一个小小副指挥,大不了弃官不做,回家继续做我的公子哥,好赖我家还有上千亩良田。而你陈驸马则不然,状元身份丢了不说,驸马爷是不是还能当得上也难说。”
陈世伟也被韩希文针锋相对的话激怒了,他脖子青筋暴起,目射寒光,盯着韩希文一字一顿说:“你要和我敌对吗,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我很清楚,我说你过不了三更天,你绝对活不过五更天。”
韩希文现在没有退路,只能破釜沉舟,继续与陈世伟对抗下去,否则以后会处处受制于他:“陈驸马,我们两好,则万事大吉,如果你认为堵住,你的私情就会隐瞒住,你大错特错了。你的出轨行为现在至少有五人知道,而如果我韩某哪天突然身体不适,你的罪行将会增加到五十人甚至上百人知晓。”
论口才和心计,陈世伟根本不是韩希文的对手。
陈世伟心想,他是殿前司都指挥的公子,又是贵为皇亲的驸马爷,而韩希文充其量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厢军副指挥,他无法忍受被他要胁。
陈世伟怒发冲冠,拂袖离开:“我只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做不到,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