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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当个看门官也不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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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公公终于出来,把韩希文唤进大门。

华阳宫的壮观和奇妙令韩希文眼界大开。

进门就是宽阔通达的青石大道,夹道有荔枝树八十株,树叶茂密,当前有椰子树一株,羽状复叶每张长达一二丈。这些树都高达二三十丈,耸入云天,像是要把人们带到遥远的南海之滨。道路两旁林立巨大的太湖石,最大的一块矗立于路中,高达四十六尺,采自太湖水深处。朱勔造大船运载此石,千人拉纤,沿途拆桥毁堰,凿城挖堤,才运抵京城。皇上一见十分宝爱,御笔题名为“神运昭功石”,赐爵位为“磐固侯”,又命人筑石为亭,加以庇盖。皇上还为此石撰文建碑,碑高达三丈。朱勔因采此石有功,晋升为威远军节度使。运石的役夫每人也蒙赐银碗。

其余巨石也瑰丽奇特,有的像群臣入侍左右,正容凛然而生威;有的似乎战战兢兢,一如谨慎之臣敬重天威;有的或奋然而进,或伛偻而趋。总之是奇状异态,很像大臣上朝时的姿态。皇上事先都给奇石赐名,一律刻在石的南边。所不同的是“神运昭功石”用黄金饰字,其它则用青黛色饰字。

夹道东边的景点正在施工中,无数的民工正在怪石和花木间拼命劳作。大批荷枪持刀的禁军守卫着园中的景点,已竣工的与在建的严格分开,绝不允许闲人杂士随意走动。

马公公领着韩希文在奇石花草间穿梭,登上一座人工堆砌山峰,这就是艮岳的主峰万寿山。山高达一百九十步,上有介亭,分东西二岭。

两人来到东岭,岭上有座小亭,亭子里摆放着一块形似碧玉的圆形奇石,正是武当山的镇山石——八卦石。

身着朝服的大内总管李彦正站在石前仔细欣赏。

李彦四十有余,体态中等,脸上光滑干净,由于生活养尊处优,皮肤保养的很好,象少年般有活力,不过他的神态却老练深沉,眼里夹着一丝傲慢,在京城,他除了对皇上皇后谦卑外,众朝臣对他都是礼仪有加,他的傲慢神色自然慢慢养成。

“晚辈扣见李大人。”韩希文赶紧向李彦躬身行礼。

“免了。”李彦抬头瞄了韩希文一眼,嘴角挤出一丝笑,“不错啊,本官给你一次恩科机会,你也没有浪费,竟然弄了个探花。”

“多谢大人栽培,晚辈没齿难忘。”韩希文这才意识到八卦石是由这个太监献给皇上的。

“你能有这份孝心就行了。你取得探花殊荣,实在是皇上的恩典。”

“皇上的恩典晚辈自然明白,但晚辈心知这份荣耀都是大人赐给的。”

李彦挥手让马太监远远离开,岭上只留韩希文和他二人。

李彦抚摸着八卦石,赞不绝口的说:“奇石啊,天地造化才能孕育这样的瑰宝。皇上一见这块宝石,喜不自禁,立即安置在万寿山的主峰,与神运昭功石并尊为镇园的两大宝石。”

“是啊,八卦石是我家的祖传宝物,我们全家都把它当成命根子。”韩希文信口开河说。

“大胆。”李彦突然嗓音尖利的怒喝一声,“连本官你也敢骗吗!”

韩希文吓得扑通跪倒在地,磕头作揖说:“大人恕罪,大人恕罪,晚辈因为有难言之瘾,所以不得不这样说。”

李彦仍然怒视着韩希文骂:“什么难言之瘾,你当本官是井底之蛙吗,这块宝石分明是武当山的镇山之宝——八卦石,你竟敢乱讲是你家祖传之宝。”

“大人恕罪,晚辈知错了。”韩希文磕头如鸡啄米,额头碰得青石咚咚直响。

李彦见韩希文真心认错,便宽恕他,让他起身。

“把实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本官,你是如何盗取八卦石的。”

韩希文想起相国寺无名老僧的警告,自然不敢泄露有关他的半点口风,而是编造了另外一段慌话。

韩希文说他是八卦门的弟子,平时武技学得不太精通,这次武考不太理想,想参加恩科,但苦于没有机会。后听说京城有个珍宝供应局,只要能给朝庭供献天下异宝,朝庭可以奖赏相应的财物和功名。韩希文想起师门有块奇石,就偷偷把它盗出来,连夜运往京城,献给朝庭,果就得到礼部的通知,说他得到恩科的机会。

李彦眯着眼,仔细听韩希文的讲述,清楚他的话中还有许多露洞,八卦石重达上千斤,与山峰紧紧生长在一体,没有特别的力量和器具很难割取下来,要想连夜运往京城,沿途也要作许多安排,如果没有人精心策划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些,明抢也好,暗盗也好,都不关他的事,他只关心皇上的喜恶,因为这块宝石最终是以李彦的名义献给皇上的,皇上也只记得他的功劳。他现在只想了解八卦石的奥妙,好让加深皇上对此石的喜爱之情。

“你盗取本门之宝,这是叛门之罪,你不担心世人嘲骂吗?”

“天下万物都归皇上所有,如果能让皇上开心,晚辈就是落个骂名也无所谓。”

真是一个功力高深的马屁精,这样的人日后肯定仕途畅通,李彦心想。

“本官听说八卦门以此石为法门创出一套武学,在武林中也小有名气。”

“是的,八卦门在武林另成一派就靠这套功夫。”

“这块石头颜色和形态如此奇怪,里面是否暗藏玄机?”

“大人,这是我八卦门的天大秘密。”韩希文走近李彦,媚声说,“这块石头里面藏着一股怪气,要是练武之人赤脚站在上面,功力会大大增加。我的两位师兄就是因为在这块石头上站了站,立即功力大增。”

李彦眉头皱了皱,他在思考这样的秘密是否能让皇上更感兴趣,是否对他的晋升更有利,良久,他的眼中射出两道寒光,笼罩在韩希文的身上,冷冷说:“这个秘密谁也不要说,只能告诉本官一人。从今天起,这块宝石不再是武当山的八卦石,而是万寿山的“八方来朝”石。你要明白利害关系,口风严了你还是探花郎,否则就让你功名扫地,身陷牢狱。”

“大人放心,晚辈只忠于大人,希望能跟随大人讨碗饭吃。”

李彦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很可爱,虽然相貌不雅,但人很机灵,嘴吧又甜,他脸上浮现会心的笑意,笑咪咪的说:“韩探花,你立了大功,本官还没有给你一点好处,说吧,你想让本官给你什么,要金银还是高官?”

韩希文纳头又拜,喜不自禁的说:“大人,晚辈有个请求,想做这华阳宫的看门官,这些门卫都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李彦愣住了,堂堂一个武探花竟然自愿做个不入流的看门官,并且是向他一个官势显赫的大内总管请求,不过,这不合理的怪牌让他更感兴趣,南苑殿试,他搞了个杂耍般的摔交术,让皇上龙颜大悦,这次又向他提出不合情理的要求,看来这小子心智非同常人:“好,本官满足你这个要求,先让你在这里呆上几天,如果你觉得无趣,可以随时向本官提出更换职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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