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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巴结宋江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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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城,五岳观。

迎祥池边,绿柳披拂,水波明媚。

引仙亭临池而建,水声柳影尽入亭中。

此时,日光斜照。

三位老者端坐亭中,品茶言谈。

居首老者胡子花白,神态悠闲,姓吉名庆杰,五岳观观主,原是恒山武院院长,退隐后供职于五岳观观主。

在吉观主左右分别坐着泰山武院罗索函和恒山武院汪世铭。

罗索函说:“观主,本院杨志的事情,还望您老能向上禀报一下。”听说杨志无缘省试,罗院长心中郁闷致极,想法要把爱徒推上省试之路。五岳观是五岳派在京城的牺身之地,也是当今皇上祭拜五岳山神的朝拜之地。五岳派由武技入武道,五岳观是京城中诸寺庙道观中声名最赫的之一,五岳观主也是当朝显贵们喜欢结交的隐士之一。

“泰山武院在本届有多少武举参考?”吉观主问。

“二十五人。”

“泰山武院今年有多少弟子出山?”

“三十人。”

“你可知道南方的一府一县,甚至合计一路才有多少名武举?一府一县不过数人,合计一路才不过几十人,而我们五岳的一个武院就推出武举二十多人,几乎凡是出山的弟子都能考中武举。这等殊荣是武林中任何门派都不能享有的。”

“可是,杨志是本院最杰出的弟子,如果不能让他参加省试,不仅是泰山武院的损失,也是我们五岳的损失。”

“为了维护五岳的尊崇地位,历任观主都注意与枢密院沟通关系,增加五岳弟子在武举中的名额,在禁军中安置武岳的武师,而当今皇上也器重五岳在中原武林的中流砥柱之责,所以,五岳选出的武举是京城外名额最多的应举之地。如果是单纯增加一位省试名额,本观自认还能向童大人建言,不过,凡牵涉到当朝罪官出身,尤其是元佑党籍的罪臣,恐怕难过礼部刑部等审议之关。”吉观主在京城日久,接触过众多京城权贵,深知在京为政的要点,受宠而不骄,江湖野士格守本分不得逾越非议朝政。他的话很明白,五岳在朝庭有些地位,但这是因为五岳派一贯本分而来,如果妄自向朝庭提出非议,恐怕就不会获得现在的超然地位了。

“观主,杨志的身籍你也略知一二,作为名将之后何罪之有呢?杨家将曾为大宋的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天波杨府曾作为中原武林的五大世家之首,这等忠良之家怎么说获罪就获罪呢。即便杨家曾有罪于朝庭,但也是他们上代的事情,而杨志为人正直善良,德艺双馨,是我泰山武院不可多得的良材,如果通过武试进入军籍,相信他会创造杨家新的英烈事迹。”

“在京不可妄谈朝政,凡是朝庭下旨,皆有罪官获罪的因由。对天波杨家的遭遇,本观只能表示遗憾。”

“观主,多年前,杨家莫名获罪,在武林中掀起轩然大波,至今令世人不解,为什么朝庭会忽然加罪,观主可有听闻?”汪世铭插话问。

“正所谓,人贤造忌,树大招风,杨家征战多年,亲族遍布军中,在军中形成一枝独秀之势。军权是维护朝庭安危之根本,怎么能让一家一族独大?京城是朝庭的核心所在,怎么能容忍一个江湖上的武林世家显名显势?所以,我们五岳不称五岳派,而称五大武院,习武非为江湖称霸,而是习武从军,效忠朝庭。五岳不是江湖门派,而是中原武林的修学之所,大门为天下之人打开,凡草民百姓,皆可到五岳习武,艺成这后,军中也无五岳派别之分,低调内敛,凡可长治久安。”

罗索函暗自叹气,他知道观主不会因这向当权的官员建言。他是一个武人,粗人,只知收徒授业,发扬泰山武技,对朝庭的这些事情并不关心,他收徒也只参照武技和武德两个标准,杨志刚入泰山时,他知道他与杨家有些血缘关系,但并没有太在意,不管他是武林豪门还是平头小民,只要能发扬光大泰山武技,他都喜欢。在所收徒弟中,杨志是他最喜欢的一个,他在他身倾注了许多的心血,希望他能把泰山武技推陈出新,在军中赢得更多的武林尊重。可惜,杨志连省试这一关也不得通过,让他一番心血伏之东流。

罗索函正沉闷时,道童过来禀报,说八卦门的三个少年过来拜观。

吉观主问:“他们有何事情?”

“他们说要拜华山武院为徒。”

“告诉他们,华山刘院长不在,若他们真心习武,可去华山一试。”

五岳观是五岳派在京城的修身养性之地,许多京城爱武之人常来五岳观拜观,想去五岳习武,这些人打扰了观内的清静气氛。吉观主对这些人向来是打发了之。

片刻工夫,道童又转回来,说是周侗周老师推荐岳飞入华山习武的。

吉观主与周侗有些交情,深知周侗的为人和眼光,他推荐的人材肯定错不到那里,决定打破常规,先见一见这个八卦门弟子。

岳飞、李逵和韩希文三人来到引仙亭前,拜见吉观主和两位院长。

吉观主示意三个少年坐下。

姚飞居中,李逵骑坐,韩希文拘谨。

吉观的目光一一从三人身上滑过,李逵身上充满杀气,即便他静止不动,那些杀气也在他身上流转不息。韩希文相貌憨厚傻气,武艺平平。岳飞言行举止都露出正直和坦诚,而作为剑师必备的心静和灵动气质更让观主赏视,他的脸上渐渐浮现笑意。

“不错,华山能收你为徒,也是不错选择。我听说你没能通过省试,是因何缘故?”

“晚辈自小在邓县生长和习武,但籍贯却在汤阴县。今年武试,学政官说相州、磁州和深州闹匪患,上述三个州县的武举都不得参加省试。所以晚辈就被拒之门外。”

“他娘的,当官的就是牛逼,想让谁参考就让谁参考,不想让人参考了就会有一大堆理由。”李逵一旁发牢骚说。

吉观主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个少年太没修养了,在长者面前还敢骂骂咧咧。

“你想入华山武院还需刘院长说了算,他有事晚来几天,你先在京城稍等,刘院长来时我会派人通知你,把你们的住地留下。”

“多谢观主。”

岳飞谢过观主,准备离开,这时,道童又来禀报,说一个泰山弟子前来拜观,要求见吉观主。

罗院长一愣,他独自来五岳观的,并没有带弟子来,“观主,晚辈是独自过来,并没有带弟子随行。”

“不妨,他既然报名是泰山门下,想来不是惹事的,就让他进来吧。”吉观主今天表现得很大度,平时他不会随便放人入观见他。

一位黑瘦矮小的中年男子随道童走过来,韩希文眼前一亮,来者正是宋江,“宋大哥,我们又见面了。”

“小兄弟好。”宋江跟韩希文简童说一句,快速打量亭中诸人,立即判定出谁才是五岳观的主人,走到吉观主面前,深深一揖,“京东郓城县宋江拜见观主。”

“刚才听你介绍,你是泰山弟子?”

“观主恕罪,晚辈宋江并非泰山亲传弟子,但是,泰山雄踞齐鲁大地,宋江以生在泰山脚下为荣,泰山刀法响誉天下,晚辈曾多次向泰山拜师学艺,但因晚辈资质太差,不能深入泰山学艺,只是在泰山脚下学得三招两式泰山刀法,有时行走江湖,晚辈也自夸为泰山弟子,不是泰山武院的弟子,而是泰山脚下的弟子。”

罗索函听得宋江一番解释,心中好笑,泰山武技天下闻名,这个宋江拿虎皮作大旗,以泰山脚下自诩为泰山门下,不过,他还算诚实,没有在观主面前狡辩。

“本观是五岳门下修身养性之地,不是收徒传艺的地方,你要想去泰山学艺,还得去泰山拜山。”

“观主误解晚辈了,晚辈此来,并非求师学艺,而是另有他事。”

“什么事情非要来本观不可?”

宋江又是深深一揖,双膝跪下,沉痛的说:“观主,求你向皇上进言,给真正的泰山弟子杨志兄弟一个参加武试的机会。”

吉观主看了罗索函一眼,问:“杨志是你的朋友还是你家的亲戚?”

“杨志与晚辈非亲非故,晚辈昨天才见到他。”

“既然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为杨志救情?”

“观主,晚辈虽然才疏学浅,但也明白天地之间有个理字。天理不公,民心难平。杨志兄弟是什么人呢,他是杨令公后人,是杨家英烈的唯一后人,想当年,杨家满门英杰,为我大宋的开疆阔土立下不朽功劳,但是,开国的功臣却不能得到公平的对待,杨志兄弟武艺高强,身怀满腔报国热血,却被省试这一关无情拒之门外。面试那天,天下武举成千上万,看到将门之后无缘省试,莫不心寒,莫不气愤,恨当朝权贵陷害忠良,恨当今圣上被奸臣蒙蔽视听,恨将门之后报国无门!”

“好,宋大哥骂得好,他奶奶的,那些当官的从不体凉我们武举的辛苦,对我们折腾过来折腾过去,老子们都不上边疆打战了,看谁来给皇上老小子看家!”李逵是一位粗豪汉子,听得宋江一席话,顿时热血沸腾,跳将起来,大声叫好。

李逵大声嚷叫皇上是老小子,这句没遮拦的粗话激怒了吉观主。

吉观主长袖一拂,面带怒容的说:“无知小儿,竟敢直呼皇上名讳,快快滚出我的道观!”

亭中聚然刮起一阵风暴,李逵粗壮的身躯被风暴卷起,跌进池里。

厉害,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吉观主肯定是内功深厚,几位少年见主人勃然发怒,都吓得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都是新进的武举,武德第一课就教育你们学武是为了效忠朝庭,今天,李逵这个小子粗俗无理,观主已经对他小小惩罚,你们回去后当要吸取教训,不可没有口德。”罗索函说话时,连连给姚飞、宋江等人使眼色,意思是让他们先回去,免得观主再看见他们。

宋江眼光机灵,当即起身告退,“观主息怒,晚辈这番肺腑之言正是代表了天下武举的心声,望观主三思,晚辈日后还会再来烦扰观主。”

李逵从池子里爬出来,浑身湿淋淋的,嘴里自嘲着,“大晴天的,怎么没来由刮一阵风,哈哈,让我洗个澡。”狼狈不堪走到亭前,弯腰向亭子里行个礼,“我李逵是个大老粗,说话放屁想来则来,想出则出,观主是得道修仙的高人,不要为晚辈的这句屁话在意,晚辈这就告辞。”

四位武生结伴走出五岳观,李逵对为人仗义的宋江心生好感,主动介绍:“宋大哥,在下是邓县李逵,今天见到宋大哥侠肝义胆,兄弟我非常佩服,希望能在考场再遇见宋大哥。”

“李逵兄弟好,宋某也非常欣赏你的豪爽,说话放屁,想来则来,哈,真是性情中人,不过,宋某没有通过面试,你我无缘在考场再见面。”

李逵心中更加敬重宋江的侠道心肠,他本身没有通过省试,却还为杨志犯难请命,“宋大哥的义举令李逵佩服得五体投地,大哥若不嫌弃,兄弟我坐东请大哥喝上两杯。”

宋江却说:“兄弟客气了,我们既然相见,就是有缘,三位小兄弟若不介意,就由宋某做东,请三位兄弟共饮一杯。”

“好好好。”韩希文巴不得能跟宋江套上关系。

东京遍地都是大小饭堂,酒风极其盛行。

宋江四人在一家小饭馆用餐,边谈边聊,都饮了不少酒。

席间,宋江久经世故,话语多是官场之黑暗和吏道之奸诈,李逵虽然也略通世故,但与宋江比起来却如同三岁玩童,被宋江精僻的话语激励得举起大碗豪饮,直喝得酩酊大醉。

姚飞仅喝了少许,他心情不佳,不愿多饮,另外,他对宋江的世故圆滑不太欣赏。

只有韩希文心中高兴,颦颦跟宋江碰杯,也喝得头重脚轻,眼中人影朦胧,不住的奉承宋江,“宋大哥,你不知道,我今天太高兴了,想不到能在这里遇见你,这是我一生中最荣幸的事!”韩希文一边奉承,一边上下左右全方位打量他,就象欣赏一位美女那样,李雪健演宋江真是糟蹋了人家,虽然宋江身材矮小黑瘦,但非常的机智圆滑,给人感觉是社会上的大能人,不象李雪健那样死气沉沉,走路还一步三挪的别扭,宋江要是知道后世有这样一个人扮演,肯定气歪嘴。

宋江被韩希文的目光弄得浑身不自在,“嘿,韩兄弟,话不能那样说,你和两位师兄都是八卦门的少年材俊,宋某能够认识你们,也非常荣幸。”

“啊,宋大哥客气了,你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我们都比不上。”

“韩兄弟过奖了,宋某在郓城县还有点薄名,但放眼武林则不过是区区一无名小卒而。”

“不是的,不是的,宋大哥可能不知道,我的师兄们虽然再厉害,他们也不过是凡人,宋大哥却是天上的神仙下凡。”

宋江惊愕了,他听过不好奉承话,可从没有人夸他是天上神仙下凡,那意味他不是凡人,不过,眼前这人只是一个呆头呆脑的少年,他的话并不能给他太大的振憾力,“呵呵,韩兄弟不要取笑宋某了,宋某只是一介布衣,何来什么神仙之说。”

“宋大哥,我没有取笑你,也不敢取笑你,这不是我说的,是施耐庵老神仙说的,他说你是天上的天魁星下凡。”

“你不要听他胡说。宋大哥,我的小师弟练铁头功练得脑子傻了。”李逵喝得醉熏熏的,过来一把拉开韩希文,“前几天他还说蝴蝶扇扇翅膀就能搞出来一阵大风暴,哼,你听这是什么屁话。来,宋大哥,我们接着喝。”

“李逵兄弟,天色太晚了,改天我再请兄弟饮酒。”

“是啊,大师兄,你今天喝得不少了,宋大哥也该回去休息了,我们都回去。”岳飞见师兄酒气冲天,小师弟疯言疯语,都围着宋江拍马屁,尽失八卦门的门风,就提意结账离开。

宋江与八卦门的三位少年分手,回到他的客栈,一路走着,他眼前始终浮现着韩希文那样无比热烈崇拜的眼神,耳中不断萦绕他是神仙下凡的话语,他只是郓城县的一名小官吏,好听的说是县太爷身前当差的,难听的说是县衙的狗腿子,象他这样身份的人,在那些老实巴交的老百姓面前还有些地位,但在那些有功名的官僚面前,他们就是狗腿子,毫无尊严可言,连参加科考的资格都不给他们,老百姓对他们这种人有句脏话,“车、船、店、脚、衙,无罪也可杀”。

韩希文这个傻乎乎的少年激起了宋江对人生的热情和幻想,他以前只是仗义疏财,广交天下朋友,在京西之地博得小小名气,但,他只能在这些江湖人士之间获得一些尊重,而在朝野之间他却地位卑劣。而韩希文几句话为他开启了一扇崭新的天地,他是天上仙宿下凡,假如真象这个呆子说的那样,他有仙界的背景,那么他在人界的地位将是神圣的尊贵的。但是,现实中他是个可怜落榜武生,连参加武考的资格也没有,他如何才能获得令人敬仰的身份和地位呢,哈,因为他是天上星宿下凡,皇上会主动找他,给他封官加爵,这是不可能的,他不能坐等天上掉馅饼,他要努力争取,如果他真是仙人下凡,他的努力一定会有结果,他将会取得尊贵的身份和崇高的社会地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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