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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来到东京开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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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考的时候到了,飞鸿武馆的四位举子备好马匹兵器,踌躇满志来到东京开封城。

东京城是天下第一大城,由外城、内城和皇城三重城垣构成。

外城,又称新城、罗城,是东京军事防御的第一道屏障周长五十余里,城高三,墙体宽约十丈,全部由青砖砌成,其高际天,坚壮雄伟,外城皆环绕城壕,曰护龙河,阔十余丈,濠之内外,皆植杨柳。城楼上彩旗招展,皇城卫士持枪站在岗哨上,个个身材魁梧,神态威严,甲胄鲜明。

飞鸿武馆的四位举子由西城的新郑门入城,新郑门外不远就是金明池,当是初春时节,垂柳如烟,春色盎然。金明池碧波荡漾,京城人士绿衣红裳,游玩踏青,络绎不绝。

城内更见繁华,一街两行店铺连绵不绝,亭台楼阁鳞次梯比,行人磨肩接蹲,店内所售物品都是天下的最精美的商品,行人都是锦衣官服的优雅人士,偶尔几个衣衫不整的流民加杂其间,形成不和协的污点。这里是天下脚下,世间最繁华最尊贵的场所。让几个少年顿时眼界大开,以为天上仙境不过如此。

赵大年三年前来过京城,带着四位师弟直奔客栈。这家客栈名叫景福客栈,上届武试他就在这家客栈住,价格低廉,清静卫生,非常适宜。

东京是一座汇集南北天下客的大都会,客栈酒楼自然很多,但这些客栈酒楼多是装修豪华要价不菲的场所,尤其是能提供马厮的更是要价不低,赵大年师兄弟几人囊中不是很鼓,所以尽量找价格低廉的客格入住。

赵大年等人入住时间太晚,客栈只剩下一间三人房。

店主殷勤招待几位武生住下,并说大房内可以增加一床被褥,能让四人住下。

赵大年看了看狭窄的房间,说此房间太小了,他们挤在一起太难受,让店主再找一间客房,能容他一人即可。

其实,赵大年不想跟三个小师弟住在一起。

三个师弟都是初次参加省试,不了解省试的残酷,心无他想,自然就很开朗,一路上有说有笑的。而赵大年已经参加过一次武试,年领二十大多,按条件他早该出师了,但为了考取武名,他不得不与几个小师弟混在一起,而这几个小师弟的本领并不比他弱。他害怕这次武试仍然不能通过,那样的出路让他害怕。

店主见赵大年虽然是个武生,但面相敦厚,不象是持武好强的人,就引荐他到二楼的一间住房,有两间床位,已经入住了一位文科考生。

他是一位南方考生,大眼朗鼻,面容清秀,肤色白净,带着江南文士特有的精明和儒雅气质,他正在背诵《大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语声朗朗,声情并茂。

赵大年推门进去,屋内文生背对大门背书,正浸入在美妹的书意中,没有发觉有人进入。

赵大年把弓箭和钢刀放在床上,打个照乎说:“你好,打扰了,请问公子高姓?”

背书人声音寡然而止,扭头打量赵大年,不解的问:“有事吗,你是否进错了房间?”

“不是,我是住店的,我见你房间里空着一间床位,就过来住。”

“你是干什么的?”书生并不热情,冷冷的问。

“我叫赵大年,是来京城赶考的武举。”

书生扫了几眼床上的兵器,以嘲弄的语气问:“武举,练武的也能考举子吗?”

“自唐代开始武举考试有开始举行,感谢皇上洪福,到现在,当今皇上更加重视选拔精通武艺之人保卫边关,所以武科选拔将材是天下学武之人的福音。”

“如果说学武是保家卫国,为什么不上沙场杀敌呢,将军百战死,将士十年归!去战场争得功成名就,那才是学武之人的出路,我看赵兄学得武艺,不去边疆杀敌,却来京城考功名,无非是想混个一官半职吧。”这个书生见赵大年打断了他背书的雅兴,心中有气,就出言嘲讽几句。

赵大年是个直性人,没有太多的花花肠子,听书生一说,也不否认,嘿嘿一笑:“谁不想混个小官当当呢。”

“赵兄请回吧,我不想跟一个不去沙场杀敌,躲在京城混功名的胆小鬼同住一室。”书生以更刻薄的话语挖苦赵大年,他不愿让他搬进来住。

饶是赵大年的老成脾气,也受不了这样的挖苦,羞红上脸,温怒说:“兄台怎么出伤人,人各志,学文的可以考取功名,为什么学武的就不能考取功名呢。”

“哈,赵兄既然知道人各有志,应该也知道文武殊途,这间房既然我先住下,赵兄就不应该提着兵器进来。”这个书生看来文质彬彬,做起事来却心胸狭窄。

赵大年见陌生书生出言赶他出去,心中更恼,“这本是客栈,我付了房费,当然可以入住。”

“如此,你更要离开我的房间,我先付了房费,我会找店主加付房费,不让武夫进来同住。”

和为贵,忍为先,赵大年虽然心中气恼,还是忍住发脾气,抓起兵器,狠狠瞪了瞪令人讨厌的白面书生。练武之人自然养成狠悍之气,尤其是手拿武器时,那股杀气自然流露出来。

江南书生见状,心生怯意,不过嘴吧不甘示弱,“怎么,以为手里有刀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哼。”赵大年随意动动钢刀,马身出鞘一扎多长,冷森森的刀光立即反射到江南书生的眼中,“刀是兵器中的王者,自然不会为屑小所动。”

江南书生从没见人在他面前拔过刀剑,赵大年无意拔刀的动作,立即触动了他胆小敏感的神经,他立即退向门口,两手乱舞,似乎想护住胸口,同时紧陈说:“你,你敢持刀行凶。”

真是没有胆量的臭文人,赵大年大步向门口逼去,“哼,我的刀下不杀胆小鬼。”

江南书生害怕极了,撞开房门,冲着客栈的诸房客大声喊叫起来,“来人啊,强盗持刀杀人啦!”

他高亢的喊叫声就象一声炸雷,立即惊动楼上楼下的诸房客,纷纷出来观望。景福客栈共两层,楼上下所住的大多是参加文考的举人,他们都有着相同的装饰和气质。由于入住时间早些,他们大多相互认识,听得江南书生大呼救命,都跑过来询问。

“陈公子,哪里来的强盗?”

赵大年听到有人喊他强盗,非常生气,提着兵器怒气冲冲走出来,“你们不要随便辱人清白,我是来京城应考的堂堂武举。”

看见赵大年走出房门,姓陈的书生远远避开他,退到那群书生中,他怕赵大年动刀伤他,可也不愿示弱,强词夺理说:“不经允许冒然进入他人房间,依靠武力强占他人住处,这与强盗行径有什么区别呢!”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竟敢带刀强占他人住处,还有王法没有?”众文生同仇敌忾,纷纷指责赵大年。

赵大年面对一群义正辞严的书生,急得脸红脖子粗,不作辩解,勿勿走下楼梯。

李逵几人也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赵师兄的表情,知道他被冤枉了,赵师兄年长懂事,为人性格老实,他不会轻易与人动粗。

“赵师兄,我们挤一起住吧,不要另找房间了。”姚飞把赵大年拉回屋中,不想把事弄大。

“不行,要向陈公子道歉,有刀剑就以为了不起吗,士可杀而不可辱。”书生中有人起哄,他们蜂拥而下,堵在李逵等人的住房门口,大声斥责,叫嚣不停。

“你们想怎样?”姚飞问清了赵师兄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是这个陈书生心胸狭窄所致,见他们得“理”不饶人,也出面反驳。

“你要让他给我一个合理理由,为什么带刀撞进我的房间!”在一群同伴的簇拥下,陈书生增强了胆气,与姚飞当面对质。

“我们是武举,出行当然要携带兵器。”

“既是练武的人,为什么不带着兵器到战场杀敌呢,来京城做什么?要知道,科举考试是为我们书生准备的。我们文举都学得满腹经伦,来京应考都是为了把所学献给朝庭,做治国安邦富国富民的义举,哼,你们武夫,凭一刀一箭就能富国富民吗?”

“文有文治,武有武道,天下安定,就是靠士们手中的一刀一箭。”

“哼,真是谬论啊,我们大宋是华夏之邦,是礼仪之邦,之所以能威慑天下,四海咸服,并非靠强兵利器,而是靠当今皇上圣威。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赞曰我皇德行天下,以礼以乐,仁声义问,雨旸时顺,岁屡丰登,薄极照临,四方万国,奔走臣服。”

“公子所说礼乐并非不对,但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攻伐救守,仁义为本。只要我皇德行天,群臣忠心辅佐,万民顺天持业,国力自会强盛,夷狄自会臣服,若尔等武夫只知攻城伐寨,不懂修身养性,自会激起夷狄的禽兽之心。”

“辽人蛮夷,侵犯我大宋北疆汉地,幽云十六州丧地之耻,令我等布衣也不能不汉颜,辽人来虏,耐何,只有兵来将挡,刀枪取胜。”

“非也非,你只知后果,而不懂前因,丧地之耻,不在大宋,而在后晋石贼不学礼乐,不施仁政,卖国求荣,认贼作父,以致造成我华夏丧地辱国之耻。及而我大宋开国,太宗皇上帅军亲征,望能收复失地,以削国耻,耐何此时辽狄浸润华夏文明日久,窃取了我华夏的诗乐、朝政、农桑等先进文明,国力已非昔下阿蒙。辽狄凭借禽兽之心,多次侵犯我北疆汉地,所犯之地田园荒芜,民不聊生。我朝真宗皇上心怀民生,对辽狄恩威并施,御驾亲征退敌于澶渊城下,是为威,赐辽岁币和绢帛,是为恩。自此以来,辽狄感化于我大宋的圣恩,禽兽之心渐消,遣使来我朝朝拜,北疆沿线设立榷场,互市两边的民生之物。少了辽狄的侵扰,我大宋北疆刀兵不兴,农人各自安于耕作桑麻,国力日渐昌盛。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皇上爱民,而民更尊敬皇上,是时,国运昌盛,长治久安。若以尔等武夫之念,盲目用兵,只会弄得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这些书生们平时就爱谈论儒家言论,凡是遇到辩题,个个都能引经据典说一通大道理,这个姓陈的书生硬是口材了得,长篇大论,涛涛不绝,围观的众书生纷纷鼓掌叫好。

“是和是战,皆由皇上定夺,我等蝇头小民无非是说出几句个人看法而已。”

“错,皇上心系万民,是战是和,皆从民生出发,我等小民的心声,其实正是圣上心思之所在。”

“好啊,如果我等有幸高中进士,能进殿面圣,当表述各自心声,看皇上是重文还是重武。”

“哼,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我会奉陪到底,我们科场上见。你要牢记我的名字,我姓陈名东,字志远,杨州人氏。”

“好,如果有机会,我们在朝堂上再论,我姓姚名飞,字鹏举,汤阴人氏。”

“他奶奶的,你们这些酸秀才在这歪歪叽叽吵什么,不服气的吃我一斧子!。”李逵早就听得不耐烦了,抡着大斧子冲出来,一双虎目喷射出腾腾杀气。

这些书生都害怕李逵的凶相,不敢再上来理论,子乎者也嘟囔着,作鸟兽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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