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间酒楼。
高兹宴请韩希文,蔡攸的儿子蔡杰作陪。
高兹双喜临门,自然要请客庆功。
一喜是高兹官拜兵部库部司郎中,从五品,库部司掌管天下诸军器械物资的采购和调拨,是肥得流油的差使。
二喜是高兹与韩希文久别重逢,故友重逢自然值得庆贺。其实,高兹对韩希文的种种遭遇非常清楚,不过,韩希文入宫后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太监,高兹无心结交,但今天一见他成功化解九王子的怒火,心知他有真本事,在宫中肯定会有作为,所以又刻意结交。
大宋蹴鞠得胜,蹴鞠文化发展到*,席间那些歌伎舞女不再唱歌跳舞,转而蹴鞠玩耍,这项娱乐活还可以互动,饮酒的客人可以舞女们共同踢球戏耍,免不了在舞女身上揩些油水。
人逢喜事精神爽,韩希文喝了多杯,有点醉意蒙蒙,开始吹嘘起来。
“兄弟,你们知不知道,南御宛挂起来的那张太极图是谁做出来的吗?”
“听说是黄师历经多年才研究出来的。”
“你只说对了一半,太极图是黄师研究出来的不错,但里面至少有我一半的功劳。”
“怎么讲?”
高兹心想,韩希文的嘴更是厉害,连那张闻名天下的太极神图也敢乱讲。
这时,门外响起店伙计的阻拦声,“要饭的,这里是贵宾房,你不能上来,快点下去!”
话声未落,房门猛然打开,一位蓬头垢面的老乞丐怒火冲冲闯进来,拔出一柄破刀,指着韩希文气得语不成声说:“你,你,你做的好事!”
高兹等恶少见一个老乞丐闯进来搅他们酒席,还手拿钢刀,都站起来骂他:“来人,把这个要饭花子赶出去!”
韩希文眼尖,看出邋遢的老乞丐正是好久不见的师父高松,惊喜叫起来:“师父,你怎么来啦。”
韩希文酒醒过来,赶紧离席,请师父入座。
高兹等人见韩希文师父来了,都不敢再发恨撵他。
“你们都出去,你,你,你这个不孝徒留下!”高山松摆动钢刀,命令高兹等人离开,韩希文单独留下。
韩希文见师父正在气头上,不敢惹他,示意高兹等人先出去。
等外人离开,高山松撕掉一条鸡腿,狼吞虎咽塞进嘴里,右手的钢刀依然直指着韩希文。
韩希文心怯,给师父倒杯酒,恭敬呈上,“师父,你慢点吃。”
“你这个不孝徒,害得我讨饭来到京城,害得我们八卦门让人耻笑,害得飞鸿武馆关心大吉,害死你师伯母你师祖,你,你真是他娘的不孝徒,要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你老子再给馆里捐五百两金子也不收你!”高山松吃了鸡腿,更有力气骂人。
韩希文陪笑说:“师父,你可能误会了,我虽然有点滑皮,可还没有恶到这个程度。”
高山松钢刀一摆,厉声说:“靠,你还敢狡辩,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京城里的八方来朝石就是武当山的八卦石,城里挂着那个太极图就是从八卦石上抄下来的。武当山的道长专门给我说,他们道门现在都在朝拜八卦石,他来京城看过,正是武当山的八卦石。你这个欺师灭祖的不孝之徒步,我教你这样的徒弟真是丢人啊!”
韩希文见他盗窃八卦石的罪行终于暴露,脸上顿时变色,不敢再扯蛋:“师父,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到八卦石上磕个头,谁知道八卦石太不结实了。”
“一块破石头本来算不得什么,可你知不知道因为八卦石咱八卦门遭受多大的罪,八卦门解散了,你师祖母跳涯自尽了,你师姐无依无靠,一个人挺着个大肚子来东京城寻亲来了,听说她来投奔你了,她现在哪里,过得怎么样?还有你怎么穿得象个太监一样?”
“师父,我现在就是在宫里头做事。”韩希文把他在京城里的遭遇简短告诉了师父,同时又把师姐的事情讲了出来。
“老三,你做的事真是天理难容,你只想着自已飞黄腾达,师兄妹的感情都不顾,眼看着你师妹被一个妓院里长的小**骗了不管,到现在是死是活都不清楚,想你这样无情无义的人留在世上真是八卦门的耻辱!”高山松越卖越来气,忍不住挥刀向韩希文劈来。
这时,房门忽然撞开,霍震象鬼魅一般疾飞过来,弹开高山松的钢刀,点住他的穴道。
高山松见来者武功高出想像,更加气恼,泼口大骂:“他奶奶的,你小子还敢找帮手暗算老子,老子。”
高山松正想再骂,却被霍震点住哑穴。
“怎么处理?”霍震拱手请示,神态就象以往。
“先带回家再说。”韩希文又惊又喜又懊恼,喜的是霍震关键时刻来相救,惊的是无名老师阴魂不散又找上了他,师父揭穿他的罪行令他颜面尽失非常懊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