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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辽人的无理要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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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殿,早朝。

高俅取出一本折子,呈上说:“皇上,这是辽国呈上的一份申请,辽国蹴鞠团想邀请我国跟他们再举行一场马球赛,西夏和高丽都在申请书上签上字,一致支持辽国的申请。”

听完高俅的奏折,大殿上哑口无声。

赵佶脸上的笑意慢慢凝固,平静问:“辽国什么意思?”

高俅惴惴不安说:“微臣揣测,可能是辽人输得不太服,想举行马球赛搬回一些面子。”

户部尚书马逢详年近古稀,听得高俅的话,气得抖着胡子出列奏本:“皇上,微臣以为辽人居心叵测,实属无礼。万国蹴鞠大会是皇上特别组织召开的,四方诸邦都来参会,他们都能看到我大宋的繁荣和强大。辽人只是普通一个参赛国,他们没有权力要求我朝更改赛事。”

吴中信也赞同马逢详的观点:“皇上,马尚书所说不错,辽人的申请太鲁莽了,我朝可以不用理会。”

大殿上也有不同声音。

王黼奏本说:“皇上,臣有不同看法。我朝举办这届蹴鞠会的宗旨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旨在加深诸国之间的友谊和了解。如果我们草率拒绝辽人的申请,会让外邦笑话我朝担心失败,不敢参赛。并且,西夏和高丽都联名申请,看来他们早就放出风声,如果我朝不敢参赛,很快其它诸邦也会都知道,到时候,我朝的名声毕会受损。”

朝中产生两种观点,一种观点是接受辽人的挑战,与他们比试马球赛,另一种观点是拒绝辽人的申请。

赵佶听到群臣的议论,默不作声,等到群臣争辩得差不多了,赵佶问高俅:“高爱卿,你有什么看法。”

高俅环视群臣,得不到一点启示,高俅本是不学无术的街头混混,因踢得好球技,博得皇上的欣赏,成为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最终官拜枢密院太尉,而朝中众臣几乎都是凭借功名或家世一步步爬上来的,所以对高俅这种靠投机取巧混上来的大官看不顺眼,几乎没人出言帮他。高俅回答说:“皇上,微臣以为辽人擅长马术,而我朝擅长脚球,如果比赛马球,会对我朝球队不利。”

赵佶扫视群臣,威严说:“辽人不过区区十几人,而我大宋有几千万臣民,难道说几千万人里还挑不出精通骑术和球技的良材吗!你代朕给辽人传话过去,朕接受他们的要请,比赛就定在一个月后,比赛地点仍然放在南御宛,到时朕还会亲临赛场。高爱卿,你下去挑选队员吧。”

“是皇上。”高俅不得不接旨,但是,他还没有退殿的意思,又说,“臣还有话要禀报皇上,辽人在申请中说,辽国亲王耶律大石是辽国马球队的参赛队员,他同时也邀请我朝也派一名亲王或王子也参加马球队。”

赵佶又是一愣,脸上的怒意明显流露出来,辽人真是欺人太甚,他们辽人都是马上民族,弓马骑射自然娴熟,而他赵家的王子王孙以诗书为重,自然不擅长马术,辽人故意邀请王室子弟参与马球比赛,不正是嘲笑他赵家无能吗?赵佶又羞又恼,一时没有主张,狠狠说:“高爱卿,既然你深通球技,对于马球自然也有研究,你看几个王子中有谁能担当此任的,只管安排,朕授命你代朕行事,哪个王子也不得抗旨。”

“臣尊旨。”高俅躬身退下,脑门浸出冷汗,纵观赵家十几个王子,都是些吟风咏月的风雅少年,哪有能骑马射箭的本领呢?再说,马球比赛都是高水平的对抗,会踢球的不见得骑术精湛,军中倒是有一些骑术精湛的骑兵,但又不见玩球玩得漂亮,先不说会骑马的王子难找,就是骑术球技都精通的队员也难找够。

高俅回到家中,左思右想,对皇上交给的难题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高俅的儿子高强把玩着一只彩球,兴冲冲的跑上大堂,看见高俅没大没小的说:“爹,你这一下可搞火了,你没听军队里那些大兵怎么说,高太尉真是英明,几万大军不能让辽人服输,可一个小小球队却能踢得辽人找不着北。哼,我看朝里那些官员谁还敢笑话爹爹只会踢球。”

高俅正郁闷着呢,见儿子在他面前大呼小叫的,心里更烦,没好气的训导儿子:“去,一边玩去,你没看你老子正烦着吗。蹴鞠是踢玩了,可人家辽国人还想玩马球,骑着马打球,咱宋国人谁玩过啊。”

高强见爹爹心情不好,也收敛了放纵话语,询问高俅又发生了什么事。

高俅把他心中的难题说给儿子听了。

高强小眼睛眨吧几下,嘿嘿一笑说:“爹,孩儿有个好法,不过,不知爹爹出不出得起价。”

“别卖关子了,说吧,要多少钱。”看来,高俅父子之间经常做这种买卖。

“这次,孩儿不要钱,想到军中混个差使干。”

“哼,凭你那些本事,你认为军中哪个差使你干得了。”知子莫若父,高俅自然了解他这个纨绔儿子的本性,除了吃喝玩乐,啥球事不会。

“听说军中有采购供奉之类的闲职,孩儿想干样的差使。”

高俅听了暗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军粮器械等采购都是肥得流油的采使,军中高官谁不想安排自已亲戚担当此任,儿子表面看起来玩劣不懂事,实际上精明得很,知道这是军中最肥的差事。高俅心中欢喜,表面却没有露出来,板着脸训斥儿子:“你不懂军务活动,怎么能干好这样的差使呢?”

高强笑嘻嘻说:“孩儿跟爹混得久了,自然明白一个道理,天下不分文官武官,凡是官衔都是一个本性,上拍下唬,左右逢缘,位子自然坐得稳。”

高俅见儿子无师自通,老脸不禁露出一丝宽慰,说:“军中比朝中官场更复杂,远不是你这几个字能概括的。不过,只要你有心上进,我就给你弄个差使,先让你干干再说。”

“多谢爹爹。”高强忍不住搂住高俅的胳膊撒起娇来,“只要我手里有权,那些供货的商人还不给我乖乖送钱,以后孩儿也不用天天给你老人家讨钱花了。”

“少贫嘴。你的事我答应了,我的问题你还没有给答案呢。”

高强一改放诞笑脸,正色说:“王室的几个殿下孩儿都认识,能骑马上场的只有九王子赵构,他不象其他几个王子喜欢诗书,他喜欢练武,喜欢出风头。孩儿跟九殿下混得熟,要是给他说参加马球比赛的事,他一准会参加。另外,其他几个马球队员的事情也不用爹爹太操心,交给太子和郓王他们处理就行了,爹爹就给他们说,皇上吩咐,让他们参加马球比赛,如果他们上不了场,就选派人手上场,这几个殿下都不想落于人后,肯定会花大价钱请高手来参加,哈,到时候爹爹只需把人组织起来训练就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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