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希文终于受不了梁山的清冷,借口家中有事,向大头领晁盖辞行。
晁盖对这个吃不得苦的小头领也不感冒,想走就走,随他去吧。
韩希文重回繁华热闹的京城,走进金碧辉煌的皇宫,感到又回到了仙境,宫中美丽娇艳的宫娥,个个都赛过仙子。
梁山好汉做三年,母猪也能赛貂禅。
韩希文来到长春宫,直奔朱修仪的卧房。
朱修仪依靠在软座上,聚精会神的编织一件小衣服。
韩希文慢慢走到她身后,轻轻搂住她。
朱修仪闻到韩希文身上的气味,娇躯震动一下,偎在他怀里,反手搂住他的脖子,扭过脸深情的看着他,柔声说:“小文子,你瘦了。”她的美目里湿润了,那是思念的泪水。
“哦,姐姐,想死我了。”韩希文用力的亲吻她,房间里响起叽叽啾啾的亲嘴声。
韩希文身上又升腾起男人的冲动,抱起朱修仪,就要往秀床上扔,忽的发觉不对,朱修仪的小腹高高隆起,分明怀着几个月的胎儿。
韩希文抚摸着她的小腹,酸酸的说:“姐姐,你什么时间怀孕了,是不是皇上那个老头子弄的。”
“皇上才四十来岁,正是风流倜傥的年领,你怎么说他是老头子呢。”朱修仪戳了韩希文一指头,风情万种的说,“呵,我的小子文吃醋了。我是皇上的妃嫔,当然要怀他的龙种了。”
“是吗,我倒忘了。”韩希文明显有点意兴索然。
朱修仪抚摸着韩希文的脸颊,柔声说:“小文子,你生气了吗,我的女儿其实也是你的女儿啊。”
韩希文一听很快从不愉快中恢复过来,和皇上的老婆好,把帝姬当女儿养,一点也不吃亏啊,只要朱姐姐真心喜欢,其它什么都不重要,这样一想,韩希文很快恢复信心,把兴趣投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把耳朵贴在她光滑雪白的小腹上,仔细聆听胎儿的心动,傻傻的问:“是帝姬还是王子?”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韩希文想起柔福的皮鞭和赵构的拳脚,摇摇头,“不管帝姬还是王子我都不喜欢,要是我自已的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那怕日后要饭我也喜欢。”
朱修仪给韩希文打了一双精致的羊毛手套,戴在他手上,大小正合适,见朱姐姐如此体贴他,韩希文大为感动,搂住她来个深深深的亲吻,直亲得她连连救饶。
韩希文回京时,在街上买了两盒名贵的唇膏,一盒送朱修仪,一盒准备送韦婉容。朱修仪收到礼物,对韩希文更是柔情似水,诉不尽的心念苦。
韩希文和朱修仪戏嬉一番后,立即回太子府复命。
宋江没有上梁山,任务没有完成,韩希文感到无脸见二师兄。
耿南仲和王藻对韩希文的结果却比较满意,虽然没有把宋江请到梁山,但给梁山增加了几百号兵卒和七个武技高超的头领,梁山的实力因此大大增强,再面对禁军的围剿胜算大增。
其实,耿南仲不象韩希文那样对宋江期望值极高,他认为宋江不过是个有点江湖名气的混混,他即便上梁山也没有一招定乾坤的能力。只要梁山有足够的兵力和将领,谁当梁山的土匪头子都行,超码现在的土匪头子晁盖就能胜任。
王藻赏给韩希文几百两银子,夸奖他干得的好,让他先回宫歇着,以后有事情还要让他出力。
梁山实力增强,给太子一方征剿田虎叛贼增添了信心,太子府立即聚集几个拥护太子的忠心大臣,热议征剿田虎的行动。
王藻和几个大臣议定,再调派有剿匪经验的官员到河东诸路任职,调派宗泽任相州府知府,调派张叔夜任磁州知州,调派金明华任邢州府知府,再加派两路禁军清剿田虎叛贼。
北方天气寒冷,太行山大雪封山,田虎的主力大都躲藏在太行山中,给官兵剿匪带来很大难度。
韩希文和岳飞在外面简单吃了顿饭,席间岳飞提及秦红芍,至今没有她的消息,不知她和她的孩子生活如何。想起师姐不平坦的生活,韩希文也怅然若失。
韩希文在街上逗留半天,找来张一顺,赏他一些银子,让他替他再物色一处民宅,好方便他出宫办事。
事情安排妥当,韩希文回到宫中,刚进宫门,就见柔福帝姬寒着脸站在宫城门内,两个身材高大的太监站在她左右。她披着貂皮外衣,柔软光亮的毛皮衫托得她的身材更加娥娜。
“帝姬殿下好。”韩希文跪下请安,忐忑不安。
“你好啊,到外面躲了几个月,真有心机啊。”柔福挥挥手,两个太监押着韩希文回到坤宁宫,关进库房里。
韩希文知道难逃鞭刑,主动跪下,等着挨罚。
柔福呶呶嘴,一个太监上来要扒掉韩希文的棉衣。
韩希文长跪起来,捂紧棉衣,不让太监扒,抗争说:“殿下,小的虽然是个奴仆,但做事从来是堂堂正正,自问没有做地定件亏心事。殿下因陈驸马案子一直耿耿于怀,屡次惩罚小的,小的虽然冤枉,但每次都是甘愿接受惩罚,不为别的,是因为小的见殿下又智慧又美丽,不愿见殿下天天伤心,如果小的的痛苦能够让殿下快乐起来,小的甘愿天天受罚。但是,小的知道,这样无助殿下恢复美丽的心情,小的听说,女孩之美要兼有内外美,殿下外表貌美丽不用说,但殿下的内在美却受到损害,殿下如果一直心怀仇恨,殿下的内心会一直美丽不起来。”
柔福从来没见过一个将要受刑的小太监敢侃侃而谈,他似乎说得有些道理,一个女孩的美丽应该内在美和外在美兼而有之,她以前在宫中,每个贵妃娘娘每个宫娥都夸她是一个美丽可爱的帝姬,但是现在呢,那些普通的妃嫔和宫娥看到她都想回避她,她手里的那根皮鞭令人敬畏,他的话让人听了心折,“如果我的痛苦能换来你的快乐,我愿意天天受罚”,这样的语言如果是陈世伟亲口对她,她会感动得热泪盈眶,但是,这个丑陋的太监有什么权力说这样的话呢,他不过是个奴仆,他就应该受到惩罚。她的心里仍然装满对命运不公平的怨忿,她的生活里除了蹴鞠外,惩罚丑恶的韩希文是她最大的乐趣,她听不进韩希文的这些说理,冷冷说:“出宫几个月,你说谎的本领更有长进,无论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饶恕你,受刑吧。”
韩希文被扒掉棉衣,只剩一件薄薄的内衣,皮鞭打在内衣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很快,韩希文背上又露出条条血痕。
韩希文咬着牙,一声不吭,他想起宋江的话,他要做一个大英雄,最起码不能辱没梁山好汉的名头,就从帝姬的鞭刑做起,无论抽打多么厉害他都不会叫疼。
这时,一个宫女过来禀报,说黄贵仪请她去一趟。
柔福帝姬停下鞭子,让太监把韩希文捆绑起来,说她还没抽够一百鞭,等她办完事就再回来施刑。
天渐渐黑下来,柔福帝姬一直没有回来。
韩希文被绑在库房里,又冷又饿,他本来盘算好夜里要找韦婉容亲热亲热,朱修仪怀着身孕,他不敢动作太大,对韦婉容则不然,动作越激烈她越兴奋。看来晚上的好事要泡汤了。韩希文喊了几声,不见人来解救他,这是在坤宁宫,柔福几乎就是宫里的头头,宫娥太监们谁也不敢私自解下韩希文,连口热茶也不敢端给他。
韩希文手脚被绑,无法解开,只能象麻虾样弓着腰绻缩到墙角,那里堆放着丝棉类的杂物,靠着还暖和些。夜越来越深,越来越冷,韩希文慢慢睡去,在皇宫里,唯一关心他的是朱姐姐,但朱姐姐身体不便,肯定不会到处跑着找他,韦婉容也算是想他的人,但她还只限于肉体的想念,并没有打心底的关心他,她也不会满皇宫的找他。
天太冷了,韩希文睡了一会就醒来,睁睁眼就又睡去,一直到三更天。
天气变了,呼啸的北风阵阵吹来,把库房的小窗吹得乱晃,一阵更猛烈的狂风吹来,小窗被吹开,外面的世界苍茫一片,片片雪花飞落下来。库房里温度更低,冻得韩希文浑身颤抖。
韩希文从躺着角度看去,刚好看见坤宁宫的一个楼角,离库房不远,在二层楼上建着一个暖亭,四面都装着镂花的窗棂,糊着厚厚的牛皮纸。在皇宫有许多这样的暖亭,夏秋季节,小亭四面的窗棂拆掉,变成一座凉亭,可以在里面饮酒赏月,天气转冷后,亭子四面则装上窗棂,里面再生上炭火,妃嫔们依然可以在亭子里围炉玩乐。
这时,韩希文看见一个火红曼妙的身影走上楼阁,走向暖亭。
下着大雪,哪位宫娥会半夜出来呢?
只见那个火红的身影推开暖亭门,走进暖亭,又反手关上亭门。
狂风依然劲吹,暖亭的窗棂也剧烈的摇晃起来。终于,暖亭的窗棂也被吹开,在窗棂开合之间,韩希文看那个曼妙的红色身影正端坐在暖亭中央,就象观音菩萨坐莲花台一样。只是观音菩萨是白色衣裙,她是火红的丝质长裙。狂风夹杂着雪花卷进暖亭里,亭中人闻丝动,象石塑般盘坐在亭中的圆台上。
哈,韩希文明白了,她在打座练功,想不到,在皇宫中还有妃嫔们练习内功。不知道她的武艺如何,皇上是否会喜欢会武功的妃嫔呢。
这些不是韩希文考虑的问题,韩希文只想快点获救,离开这个冻死的鬼地方。韩希文用力挪到窗户下,大声向外喊,“亭子里的娘娘,帮帮我吧,亭子里的娘娘,帮帮我吧。”他太冷了,嘴吧打颤,话音结结巴巴。
亭里的红衣女子听见呼救声,从圆台上站起来,那个圆台是一块莹白无瑕的羊脂玉盘,在雪光的映射中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在长裙裙袂的掩盖下,红衣女子竟然**着两只美如白玉的秀足。她跳下白玉台,穿着绣鞋,走下阁楼,来到库房门前,打开门插,推门进来。
韩希文冻得快要发僵了,蒙蒙胧胧看见一位红衣女子向他走来,她步履轻盈,身段颀长优美,披着大红的狐皮长袍,火红的长裙拖地,她轻轻走来,象从水面上顺波而来的一朵红莲,她梳着高高的宫发髻,脸如白玉样莹白洁润,动人的星眸闪动着滋爱的光芒,她怜悯的看着韩希文,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叹口气,脱下狐皮长袍披在他身上。
韩希文感到美丽的仙子给他带来的了温暖,她红色的衣裙就是燃烧着的火炎,那是阳光般温暖的火炎,韩希文在红衣仙子的温暖里昏沉沉睡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