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间房四周都贴着明星海报,海报的边缘已经有发霉的迹象,想来已有些年限了,而且墙上有很多处涂鸭,看这墨迹已有些模糊,而且我了解过,之前那户人家没有小孩住、或者说没有小孩长期住过,所以这间房应非你莫属了。”司徒允哲指了指陈旧的墙面说道。
“看来你还具备侦察的潜质嘛!”我瘪了瘪嘴道。
“那是自然。”司徒允哲得意地笑了笑,又指着墙上一处处涂鸭,颇为嫌弃地说道:“还真看不出来,你小时候写的字都歪歪扭扭的,难看死了。”
我不满地朝司徒允哲瞪去,“我小时候的字是很差,后来被陈琛逼着练了很久的字,现在也不至于那么难看好不好?”
“Sorry,我差点忘了,咱们慎儿可是写得一手漂亮的行楷的,光凭这点,已是女人中的翘楚了。”司徒允哲耸了耸肩,不解地问道:“不过我有些好奇,既然你这一手漂亮的字是被陈琛逼出来的,可陈琛的字为什么那么差强人意呢?”
我掩嘴偷笑,没有立即回答司徒允哲的疑问,想着陈琛此时在场,一定会和司徒允哲怒目而视、据理力争。
我又来到窗边伫立了一会儿,窗外视线开阔,可是满眼之处尽是荒凉,心里不胜感慨,儿时的记忆顿时像幻灯片样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从未想过,我竟然会重新站在当年这幢由我亲手卖掉的房子里,回忆着童年的点点滴滴。
记忆中,因为这面墙靠近前院,既有光线明亮的窗户,又能闻到满鼻的花香,所以爸爸就把我的书桌放在这里了。
妈妈非常喜欢种花养草,所以我家前院的花一年四季开不断,虽不至于万紫千红,却也有一番姹紫嫣红的景象,正所谓花开四季、各自纷芳。如此壮观的景色,一定会引来左邻右舍的围观,妈妈这时就会邀请她们进来院里观赏,有时候会弄些点心供大家品尝,这在乡下,也算是一大奇观了吧!
我有时候做作业做累了时,就会在墙上信手胡乱涂一番,有时会触景即兴画一株草、一朵花,有时候画腻了,就会画一幅四不象的美人图,时间久了,除了书桌那一块方寸之地是空白的外,整面墙上几乎都是我的笔迹。
妈妈每每见到墙上又增添了笔迹后,就会数落我一番,爸爸这时总是笑呵呵地安慰妈妈,没关系,赶明日她画满了,我重新粉刷一次就好了。
最终还没有等到我画满这面墙,爸爸就永远地离开了我和妈妈,他刷墙的承诺自然没能兑现了。爸爸走后,我再也没了心思在墙上涂鸭了,没成想这些儿时的痕迹竟能保存至今。
“慎儿,你怎么了?”司徒允哲轻声问着我。
“我没事。”突然从记忆中惊醒,见司徒允哲眼里有着担忧,便笑嘻嘻地对他说,“阿哲,我告诉你也无妨,陈琛说男人只要有钱、长得帅,就会有无数个女生投怀送抱,女孩子就不同,就算穷一点没有关系,可是不能光长得漂亮,若没有内含,充其量也是个绣花枕头,我为了不做绣花枕头,就只好发愤图强、凡事力争上游了。”
“嗯!这话陈琛说得出来。”司徒允哲点了点头笑道。
“阿哲—”我缓缓抚摸着陈旧的墙壁,对司徒允哲道:“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呢?”
“傻瓜,我做这些,可不是为了向你邀功的。”司徒允哲轻轻扳过我的身体,细细帮我擦拭眼角悄然溢出的眼泪,“慎儿,我把这里当成我们的养老之地,一生很长,我不着急,想着你总有机会回来的,这不,才买下三年多,你就回来了。”
“嗯,我们还有很多个三年,将来也一定要在这里养老才行,我们也要把院子种满花草,对了,我想种一排红薯,还要种两株桂花树,就种一株四季桂和一株八月桂吧!我们可以一年四季闻到桂花飘香了,还要种夜来香、紫罗兰、月季、海棠、桃花、仙人掌等等。”我满怀憧憬,一心向往着这美好的画面能早日实现。
“嗯!都听你的,你一定有很多的养花知识,到时候我跟你学!”司徒允哲也附和着。
“阿哲,你知不知道,我以前用脸盆种植的仙人掌长得比我还高呢,后来竟然开花了,黄色的小花瓣,漂亮极了。可怜那时候手机没有这么好的像素,若换在现在,做桌面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虽心有遗憾,可是依然想与司徒允哲分享记忆中的喜悦。
“你这么一说,我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开始行动了。”司徒允哲眼中也是无限憧憬。
“别着急,这里总得重新装修一番吧!要不住着也不太舒适。”我又看了看四周道。
“那你看该怎么装修呢?”
“就按你的想法装吧!”我想也不想,便答道。
“那可说好了,我首先想在顶上再加一层,再想把屋后的空地用起来做后院,把洗手间和厨房都搬到后院,然后在后院里种植些果树和蔬菜,你刚才说的红薯和桃树,也都放到后院吧!这样就变成了前院的花草、后院的果蔬,听起来非常的美。”
“嗯!听起来不错,还有呢?”
“还有就是,现在厨房的位置就改成书房,客房不变,你爸爸妈妈的房间就恢复成他们健在时的样子,等囡囡长大后就住在二楼,整个二楼都属于她一个人,对了,我还要给囡囡请一个阿姨回来,以前帮你照顾囡囡的齐阿姨挺不错的,让她把囡囡当成小姐似的伺候着,你说好不好?”
“屋子你想怎么装我都没有意见,我爸妈的房间也按整体风格装修吧!若他们还活着,也一定想住新房子了,还有,囡囡长大后,更要学会独立才行,所以请人伺候还是免了,我可不想让她养成不良习惯。”
司徒允哲正想说些什么,我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是白卉来电,这才想起白卉和袁尧诚的婚期好像正是这几天,便赶快接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