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不得自己质疑自己的能力了。”叶慎儿嫌弃地摆了摆手,忽又想到一个问题,“对了,你打算给我安排什么职务?”
“呐,你自己挑。”司徒允哲从桌上拿起一小叠资料递给叶慎儿,“我早准备好了,每个部门和职务都在这里,你都瞧瞧,看对哪个部门感兴趣些。”
“营销部、人力资源部、供应链管理中心、设计研发部、品控部、售后服务部、财经部、生产事业一部,生产事业二部,生产事业--” 叶慎儿接过资料,念着念着不由得有些泄气,“这么多,念都得念半天,还是听从你的安排吧!”
“我安排倒是没有问题,生产事业部嘛,可以忽略不计,因为离我太远。”
“不就是后面吗?哪里就远了。”叶慎儿指了指生产车间方向。
“后面那块地,只是生产莺歌最为精密的产品,要想供应莺歌超强大的出口量,那几幢楼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湛阳市的大型生产基地,均设立在市郊,你说远还是不远?”
“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头又打起退堂鼓了。”叶慎儿把资料扔回办公桌上,搂着司徒允哲的脖子撒起了娇来,“阿哲,我还是回去打理我的小超市吧!大不了我有志向些,以壮大超市、多开分店为目标,你这个公司,我听着都害怕。”
“还有你叶慎儿怕的时候了?”司徒允哲对于叶慎儿的主动非常受用,他回搂着她,又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梁,在叶慎儿以为他快答应她的要求时,甩出了两个字来,“不行!”
“你就答应嘛!我的专业是景观建筑设计,又不是学的企业管理,更不像你学的机械电子工程专业,至少懂得技术,打理起偌大的莺歌,才没有那么吃力,要不,我去设计部门从头学起好了,好歹有些设计方面的基础知识。”
“我说了,不行!”司徒允哲将叶慎儿推开,指着他桌上厚厚的一叠资料,“你看到了,我只不过是四五天没有在公司而已,而且我事先已经交待过,除了决策性的案子等我回来外,其它的各职能部门经理自行解决,或者是电话请示,这些天你也听到了,我的电话总是不断,桌上还堆了这么多等着处理的,现在爸爸也撒手不管公司了,结果你还打起了退堂鼓,若不想让我累惨或者累死的话,尽管去打理你的超市好了。”
“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地试试,可是我真的没有信心嘛!”
“要不,你就做我的特助好了,跟在我身边,帮我批改文件,没事时,可以去各部门转转,等我得空了,就带你去生产事业部,让你感受一下莺歌的高端生产线。”
“嗯、啊,好是好,不过—”叶慎儿实不忍拒绝,可又实在对自己的信心不足,只是顾左右而言它。
“你放心好了,我看好你,以你的聪明才智,很快就能融入其中的。”司徒允哲自然不肯给她后退的机会。
“那好吧!”叶慎儿望着桌那一堆文件,突然对司徒允哲无比心疼起来,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即然她要嫁给司徒允哲了,那么一切都随他意好了。
终于,叶慎儿下定了决心,不管前路有多艰难,她必将和他一起承担。
“这还差不多。”司徒允哲这才满意地点头,“现在我们公事说完了,该说说私事了。”
“私事?”
“你答应搬来和我一起住的,不如晚些我便让人去你的住处把行李送到我的别墅好不好?”
“不要。”叶慎儿果断拒绝,见司徒允哲的脸瞬间跨了下来,赶紧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等周末过去看囡囡时,先同她商量商量,这事也不急于一时,对吧?”
“总是要搬过去的,宜早不宜迟。”
“其实我们现在每时每刻都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司徒允哲只得点头同意。
“咦!这是--”叶慎儿的视线突然被办公桌上那两桢祖母绿玉制作的相框吸引,她惊讶地拿起其中一桢细细观摩,“这不是我吗?阿哲,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这两桢相框,其中一桢是她在b大时的旧照,那时候,她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不过看上去粉嘟嘟的非常可爱,另外一张,竟是她刚开超市那会儿,手中正拿着一块抹布,站在凳子上擦拭着玻璃,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全身透着明亮、恬然的气息。
“正是你呀!傻瓜。”司徒允哲眼神宠溺。
“你这个只敢藏身暗地里偷看我的偷窥狂!看我不打死你。”叶慎儿放下相框,朝司徒允哲猛挥拳头,自然,力道她都把握得不错。
可笑的是,司徒允哲并不躲闪,一味地任叶慎儿将拳头砸向他。
叶慎儿见司徒允哲无动于衷的模样更为生气,一气之下加大了手中的力度,谁知司徒允哲没有站稳,被捶了个踉跄,情急之下,他伸手拽住了叶慎儿,于是,两人一起倒向他身后的大班椅中。
“阿哲--”叶慎儿整个人都跌倒在司徒允哲的怀中,抬起头来时,眼里早已是泪光点点。
“慎儿,嘘--”司徒允哲伸出食指挡在叶慎儿的唇边,示意她不要说话。
叶慎儿顿时像是中了他的魔咒般,万般配合地点了点头,继而面对他急袭而来的唇,她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
--段若尘私宅
“啪--”段若尘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却见家中冷冷清清,他苦笑一声,是啊,五年了,这个家一直形同虚设。
而这样的局面,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可是他并不后悔,他唯一悔的,便是当初不该因为对她的决然离去心生恨意,继而和梁曼桢步入婚姻。
刚刚在客厅中坐定,就见梁曼桢拿着一叠资料怒气地冲进了客厅,顺手将手中的资料尽数甩在他的身上,“我要你同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协议书上我已经写得很清楚了。”段若尘镇定自若地将落在身边的资料一一捡起。
“段若尘,这么多年来了,你怎么对我,我都忍了;你不同我生孩子,我也忍了;你宁愿碰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也不愿意碰我,我也忍了;我的要求如此卑微,只不过是想维系这段婚姻,希望有一天你能感受到我对你的关心,哪怕是施舍我一丁点的爱,我都满足了,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有错吗?为何等来的还是一纸协议?”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段若尘苦笑,“错在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这段婚姻,既然是由我开始的,那么就由我来结束吧!”
“不,我不同意,我是绝对不同意的。”梁曼桢撕心裂肺地喊道。
“曼桢,我们也做了五年夫妻了,我的性情你是了解的,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你若仔细读过这份协议,便清楚我究竟下了多大的决心,除了那套两室一厅外,我所有的身价都留给你了,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离婚了,我将变得一无所有,当然,我在鸿达的那点股份,这个我做不得主。”
“我不要你的任何东西,只要你不同我离婚,我什么都答应你,包括叶慎儿那个贱人为你所生的女儿--”
“你果然是知情的。”段若尘的突然眼神突然变得无比凌厉,他冰冷掠过梁曼桢,“曼桢,这些年来,无论你在我身后做什么小动作,我都当作不曾看见,外面那些个女人,只是我泄欲的工具而已,你怎么处置我都没有关系,可是叶慎儿、我女儿的母亲、我曾经的妻子、永远的爱人,你休想再动她一根寒毛,否则任你梁家树大根深,也绝对包庇不了你。”
“你--”梁曼桢张大了嘴,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丈夫,她知他不爱他,既使他们‘相敬如冰’五年,他也从未在她面前说过这般凉薄之话,可是为了那个女人,他毫不犹豫地道出了内心对她的厌恶。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从来都没有你的身上。”梁曼桢捂着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曼桢,我的女儿、想必你早已见过吧!知道吗?这几天我早出晚归,其实一直都在陪着她,虽然我还不能立即和她相认,可是我已经感觉到我们很快就要在一起了,我的女儿,我和慎儿的女儿,我们一家三口很快又会团聚了,哈哈--”段若尘说完,起身踉跄着离开了客厅。
“疯了,他疯了--”梁曼桢惊恐地看着段若尘疯狂的背影,直接仓皇而逃。
次日,叶慎儿依然随司徒允哲来到莺歌,相比于昨晚的宁静,今天的气氛孑然不同,叶慎儿一进公司,便感受到了职员们严阵以待的阵势,弄得她无故跟着紧张起来。
司徒允哲许是感受到了她的紧张,竟直接牵着她的手进了专属电梯。
出了电梯后,司徒允哲拖着叶慎儿来到秘书组,当着众秘书的面,简短介绍了叶慎儿的身份,并命她们以后对叶慎儿均以少夫人相称,或者是以总裁特助的职务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