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道,“我记得他们好像说从什么鬼市换来的。”
这林子入口处放了一副象棋,姜曲走去瞧了一眼,见那楚河汉界,双方都只战剩一兵一卒,一将一帅。“也不知是谁这般风雅,还在此处摆放了这个。”
司马鹿鸣琢磨着这副棋放在此处是不是有什么用意,低头找了一会儿,不见其他,还真的就唯独只留了棋盘上四只棋子。
长生不懂下象棋,便问,“这是谁赢?”
姜曲解释道,“谁的将军被吃了谁就赢。将只能在九宫格里上下左右的走,而兵没过河界前只能直走不能后退,过了河界就可以直走或是左右走。”
长生听懂了规则,想着这棋明明没有下完,怎么就留下这残局,之前下棋的人呢。
司马鹿鸣道,“找出路要紧。”
长生闻言,压下好奇心,三人排成一条直接,司马鹿鸣在前,姜曲压后,她排中间进了林子。
那树木间挨靠得密集,司马鹿鸣担心手里的火不小心点着一株,他们深陷其中,要逃也难逃出去,十分小心翼翼,半弯着身子尽量将火把放低。
姜曲道,“这也没什么标志性的东西可以记着路,这树长成这样重重叠叠,怎么看都一样,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于是用纯钧在树干上划了一划做记号。
三个人走出了林子。
姜曲原先想着这虫具总有边际,走完一遍,总不信发现不了什么,“长生,我们之中只有你看得最广最远,你再仔细看看有没有见到塞子。”
长生视线笔直落在前方,塞子倒是没有见到,而是见了别的,她呐呐道,“象棋。”
司马鹿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正是他们进林子前在入口处见的象棋,他走过去瞧,棋盘上红色的兵和绿色的卒都往前了一步。
姜曲讶异,这是他们方才见的那副棋么?“是我们走回了原点,有人趁我们进林子时碰了棋。还是混淆视听的在入口和出口都放了一副象棋,让人误以为是在原处打转没走出去?”
有些风水阵,让人迷失在其中,其实并未施加什么厉害的法术,只是用了最简单的方法。就似他方才在林子里说的,将每一处布置弄得都一模一样,缺了显眼的标志,分不清方向只能像无头苍蝇在里头打转。
司马鹿鸣道,“是回到原处了。”
司马鹿鸣让姜曲往地上瞧,他二人的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步履都是轻盈的,即便地上泥土松软,也没留下脚印。但长生不同,她除了呼吸浑浊之外,身体也较为笨拙,脚印深深印在地上。
长生对比了一下脚印尺寸,还真是她留下的。她方才就站同样的位置问姜曲象棋的规则。
姜曲不解,“就当是迷了路,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可这象棋怎么回事?我们方才一个棋子都没碰,若是有人跟着我们,不可能没有发现。”姜曲说罢还频频回头看。
司马鹿鸣也不知如何解释,只道,“再走一遍。”
这一次他们走得更慢,姜曲几乎走两步就要做一个记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