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若兰一愣,抬头看向此刻握住她手掌的林昊。
“我来了,这世上,便不会再有任何可以令你受伤之事发生。”
林昊深深的看着跟前的百里若兰,另一只手掌一翻,一颗丹丸立刻出现在掌心之中!
“将这枚丹丸,碾碎了以热水化开,喂给你们娘亲,每次只取十分之一便好,服用个三次左右,你们娘亲的所有病症,便基本都可以药到病除了。”
说着,林昊将这枚小巧的丹丸放入若兰手中,这枚丹药,其实严格的来说,应该叫火灵散,根本算不上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丹药,就算是金丹期的修士服用此种药散,一次也要几百枚才能奏效,但是对于凡人来说,这区区一枚药散,都需要碾碎了化开,分成几十次服用才可以,不然就算驱散了寒毒,恐怕也会立刻中了更加恐怖的火毒!
“这……”若兰受宠若惊的接住这枚丹丸,她实在想不到,林昊随手就能够拿出治愈她母亲病痛的药来,而且还只需要服用几次就可以药到病除,只不过……这等神药,这得多少钱啊??
若兰顿时羞赧的看了看林昊,极度难为情的抿抿嘴角:“可是,可是我们家里已经……”
林昊看了看她,立马明白过来,她是以为自己这丹药要钱,而她现在没有钱。
不过,这是钱的事么?
“谁说我治病要钱了?”林昊莞尔一笑,本欲抬手在她的秀发上轻抚一下,但想到之前若兰有意回避他的目光,林昊不由抬起的手一顿,转而将她用来绑头发的一根红头绳解下,“这根头绳,便是药资了。”
说着,林昊随手将这头绳系在自己手腕上。
百里若兰顿时一愣,脸颊微微发红,女孩子的头绳哪能随意送给男子,而且还被男子系在手腕上,这简直相当于定情信物了,但是……一根头绳跟能够救治母亲的药物比起来,又能算得了什么?
“这,一根
头绳哪里能值这样一枚奇药,我……”
“难不成你还想跟我以身相许??”林昊禁不住打趣了一句。
只不过可惜,如今的若兰可不是那大大方方的神女若兰,而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女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玩笑,听他这样一说,百里若兰原本只是微红的脸,瞬间就充血了一般红了个通透,两颊滚烫,整个人都呆住了,两眼都有些茫然的看向了林昊。
林昊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这句话的不妥,急忙摆摆手:“玩笑话,玩笑话,除了这枚丹药,我还有另一样东西给你。”
林昊转身将方才随手放在床边的那精致木盒拿到手里,放到若兰的眼前:“打开看看。”
只不过若兰都还没有伸手打开,一旁兴奋地小若若就一下子跳到若兰身后,猛地趴到若兰后背上抱住若兰的脖子:“是簪子,是姐姐当掉的玉簪,糖哥哥花了好多金子买回来的,那个当铺的掌柜还想用一个假簪子欺负我们,也是糖哥哥一眼就看穿了那个簪子是假的,那个掌柜才不得不把真的簪子还回来!”
“什么?”若兰一惊,急忙打开眼前这木盒子,果然看到这木盒中便是她几个时辰前刚刚当掉的玉簪,这可是她们家的传家宝,据母亲说,这是她们百里家祖上唯一剩下来的宝物,由她们百里家的女子代代单传,若是继续传下去的话,合该待她成婚时传给她,但是面对母亲重病,家中也实在拿不出抓药的钱,便是借也借不到了,她也无法再看母亲这样子病重下去,便将这簪子拿去当掉买药。
谁知道那当铺的当师说这根本就是个普通的簪子,还说放的时间太久,早就不值钱了,只给她三两银子……这簪子,她说什么都是要赎回来的,故而选择了让当铺保管三年。
但是,三年?现在连三个时辰都不到,这簪子就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不对,不是她的手中,这簪子现在是林昊的!
看到这
簪子,百里若兰自然激动,但她却也明白,这终究不是自己的钱买回来的,故而看了看之后,便合上木盒,将这木盒朝着林昊推过去:“林大哥……我,我不能要……”
“啊?为什么啊,糖哥哥为了要回这个簪子,花了好多金子呢,姐姐你没看到,糖哥哥那个小小的钱袋里,哗啦啦的像是倒水一样倒出来一大堆一大堆的金子,把桌子都压垮了呢!!”小若若年纪小,不理解自己姐姐为何不要这个簪子,这可是她们家最重要的东西呀!
林昊明白她的心思,故而也没有强求,随手将这盒子拿起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这簪子放到他这里和放到若兰那里,有什么区别么?终究还是他和若兰的东西!
“先去给你娘冲药吧,我暂且帮你们娘亲化解开体内的一些淤血。”
林昊翻了翻储物袋,找出来一套银针,当即便抽出几根银针,轻捻银针,刺入百里大娘额头上和脖颈上的几个穴位。额头上的几个穴位,可助她化开头部淤血,让血气畅通,自然便可恢复意识,不会再那么恍恍惚惚的,而脖颈的几个穴位,则可以助她化痰清淤,让她不至于再咳血。
而眼看林昊已经开始专心的为娘亲治病,若兰也悄悄的走出这里屋,去将那丹药碾碎,然后烧水冲开,拿来给她娘亲服用。
小若若则是好奇的跪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林昊给她们娘亲施针,而随着林昊几根银针下去,肉眼可见的,百里大娘的脸色好转许多,呼吸起来都没有了那种压抑感,畅通起来,尤其是原本模糊的意识,此时都已经可以睁开眼睛,好好地看看眼前这个正在给她施针的年轻男子了。
“可能会有些痛,大娘最好闭上眼睛,放松心态。”
林昊提醒了一声,这位百里大娘倒也配合,或者说她卧床三年,其实早已看透了生死,若不是放不下两个女儿,可能早就已经撒手西去,又怎会苦苦支撑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