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就信我一次’,信老夫还亏了你不成??唉,老夫岂能不知你身系我天宗因果,如今你乃我宗宗门圣主,我若敢害你,别说那几个老家伙会气得活过来斩杀与我,就算是那造化之境的守陵老儿……呵,你定然是见过他的,其之手段,我便是修行十世百世亦不能及也,触怒了他,老夫别说自由,就连轮回的下场都得不到,我还想着去界外驰骋呢,你这小子可不要用这些话来害我!”
澜圣国君说着,居然真的露出了一副忌惮之相,似乎那守陵老人灭他如杀鸡屠狗,而仿佛是为了佐证自己所言,澜圣国君又是哼了一声:“你以为,仅凭此界这不完整的天道,便能镇压蛰伏在这里的那些长老们了吗?你以为,这古界之中,只有我一人如此向往自由么?呵,天真了,真正镇压住我等的,绝非此界天道啊,你既然见过那老头子,便定然知道,他曾言,这里,乃是一座,大墓!”
“不错,在他的眼中,他所说的大墓,绝非是那造化之境,也绝非是那天宗遗迹,而乃是这一整座古界啊!”
“而这古界中所蛰伏的那些人,在他的眼中,便是此墓之中的尸体,尸体,怎么能够得到自由??”
林昊心间一震,猛地回想起当初那守陵老者所说的话,的确,当时的守陵老者,只说他是看守陵墓之人,但却从未明言所谓的大墓到底是什么,而他却自己以为,大墓就是那造化之境,或者是那天宗遗迹,可却不想,那守陵老者所言的大墓,却居然是这一整座古界???
“哼,小子,听老夫一言,是不是拨云见日,茅塞顿开啊?”
“老夫还可以再跟你说一句,那个守陵老儿,他其实并非我天宗之人,而乃是……星空天极二位帝君之家奴!”
“这等家奴,怎会平白为人守陵?他若守陵,也只会为星空天极二位帝君而守陵,故而,你可明白了,这座古界,的确是那二位帝君修炼之
所,但却也是那二位帝君的葬身之地!”
“什么?不是说,那二位帝君前往苍茫宇宙……”林昊惊问。
“是啊,没错啊,老夫也没否认啊,但去了那苍茫宇宙之后,还能回来吗?回不来,不久跟死了没什么两样么?那家奴修为不够,无法跟去宇宙,自然,便留在这里,为那二位仙祖帝君守墓,现在,你可明白了?他之修为,深不可测,远非我这种小人物,还有十大太上可以比肩,若说天宗真正至强之人,那么,除了二位仙祖帝君之外,便就属这守陵老儿了!”
“他在我天宗,便如同天道,虽不管事,但若开口,却是谁也不敢忤逆!!”
“你说,有那老东西在暗中坚实,我特娘的敢害你,我不想活了不成??老夫虽然被囚禁与此无尽岁月,可却绝对还没有活够啊,我还不曾看着你与我闺女成亲,不曾看见孙儿降世,更不曾看见我的孙儿,成为这世间无敌之大道强修,我怎么能死?我绝不能死!”
“我若死了,我天澜仙国的皇位谁来继承?哼,休要再废话,小家伙,赶紧把我放出去,虎尊那里,我也去帮你请来,只要有我,这古界之中大小事,你尽管放心,老夫可治理一国,焉不可治理一界???”
澜圣国君越说,语态气势便愈是昂扬,说到最后,皇道霸气无尽显露,真如天国君王一般君临天下,随手指处,皆是他之江山,豪迈磅礴,让得黑貔貅都不禁腿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好生强盛的贵气啊,小鬼,你这是从哪里搞来的一个皇族老岳父,给我也搞来一个成不??”
“……”林昊瞧一眼黑貔貅,没理它,知道这家伙哪里是什么眼馋皇族岳丈,它根本是看人家皇道之气显露,觉得人家贵为一国之君,定然有众多宝物,故而眼馋罢了!
“好,我即刻放你出来,我也不再与你谈岳父女婿之事,你爱怎么称呼我怎么称呼我,我只要
你助我护法,复苏仙儿,只要做法成功,你在此界的一应要求,我都可以允你!”
林昊抬头望向这牢笼之上的锁链,这些锁链,每一根都有水桶那么粗,从大地从虚空之中伸出,伸入牢笼之内,有些锁住澜圣国君四肢脖颈,有些则是直接刺入澜圣国君肉身,锁住他的骨骸,令他便是动弹一下,便都会被这上边的禁制所伤,可谓严酷无比!
想当初,澜圣国君骗他打开牢笼,放他出来,但那时他只是刚刚进入古界,并非此界天道,而且修为低弱,哪里能够打开这牢笼?
但是如今却不同了,如今他是此界天道,煌煌天威加持己身,从他方才降临这座天澜古城的一刻,他便感受到了这牢笼禁制与自己的联系,他只需意念一动,天道意志便会主动抹消这些禁制,而禁制一去,澜圣国君则随时都可以从这牢笼之中脱身!
“敕令法旨,澜圣国君罪业已消,吾以天道威严,命禁除锁断,即刻放归澜圣国君,不得有误!”
啪!啪啪啪啪!
林昊话音几乎才刚刚落下,就见那九九八十一根巨大的锁链,顿然径自断裂,其上的禁制符文,也顷刻间寸寸灭消,就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听从林昊敕令,亲手将那些禁制符文抹除,而符文消失的一瞬,那些锁链便也顷刻断裂,短短片刻时间,九九八十一根禁止锁链,全数碎裂,之后,那牢笼之上的符文也跟着消失,瞬间,这牢笼就腐朽起来。
经过无尽岁月的浸染,这牢笼的本体早就已经不堪腐朽,只是被那禁制符文所禁锢,故而仍旧坚韧而已!
此时禁制符文除去,这牢笼顿然便朽坏,寸寸碎裂开,都不需要澜圣国君再去挣扎,这牢笼便自行崩碎!
而其中的澜圣国君,却是仍旧站在那里,任由牢笼碎片如同飘雪般落在他身上,他却是站在那里,身形一下子有些伛偻,微微闭上双眼,竟是流下两行浊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