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玄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么喜欢听,那就在雪镜宗等我三十年,待我肉身复苏,与我缔结了姻缘之好,到时你还不是想听多少声,就能听多少声?"
"对了,你做了我的器灵,你的肉身该怎么办?"
闻言,林昊想起了这件事,抬头看向了那玉碑,那玉碑之中,还封印着妙玄,或者说是静虚老祖的肉身。
而后又道:"你于数万年前,安排了修者毁掉天人血祭大法,可曾算到,自己今日会成为我的器灵?"
"天机,不可泄露。"镜中,妙玄淡淡回了一声,就见她在镜中挥了一下手,顿时,那座封印着她肉身的玉碑,缓缓地朝着地面沉了下去,与此同时,整个宫殿内的阵法符文,瞬息从原本的血色,变化为了纯黑之色,接着慢慢消失,说是消失,林昊却能看见,那些符文,乃是全部汇聚到了那块玉碑之上,将那晶莹剔透的玉碑,彻底罩住,变成了一块黑色的碑。
林昊眯了一下眼睛,他看得出来,这地方,除了那座天人血祭大阵之外,居然还有另外一座封禁阵法,此阵等阶并不低于天人血祭大阵,但作用却更多是用来保存其内封禁之物,而且此阵恐怕比天人血祭大阵等阶更高,几乎没有任何纰漏之处,就算是界盟的所有界王来了,恐怕都无法从此地,找到那块玉碑!
这玉碑,简直如同从这世间,彻底消失!
唯有玄虚神镜中的妙玄,还有他这个主人,知道这玉碑的存在,并且,有能力找到并打开此碑!
"所以说,这一切,终究还是在你的算计之内?我突然,对你窥探天机的方法,有些感兴趣了。"
"感兴趣也没用,那方法,乃是耗费了雪镜宗无尽岁月积攒的气运与造化,而且那也是我雪镜宗,利用了这画界的残破之处才能窥探到,现在么,那残缺之处,已经被此界天道修补了,已经无法再施展那推衍术了。"
"那就好,不
然我身边跟着一个能看穿我未来行事的人,我还真是不大放心呢!"林昊松了一口气,戏谑的看了一眼镜中的妙玄。
妙玄一呆,顿时无语的看了林昊一眼:"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家子气。"
"那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是要去屠魔渊,拿到那把即将出世的神器么?"
"你对那神器有所了解?"林昊看一眼镜中妙玄,有意要从她这里得到一些信息,然而镜中妙玄却是朝着他摇了摇头。
"你提起屠魔渊之时,我便下意识为你推算过,那神器,定然逃不了你的手掌,那神器的来历,我却算不出来,我猜测,那神器说不定就是此界的钥匙,我说过,你来画界的这一程,早已被安排好,就算你不要,那钥匙也会自己送入你的手中,而且就算那神器不是钥匙,只要你动过想要那东西的念头,那东西也定然会主动送到你的手上!"
妙玄极为肯定的说道:"谁让你是未来的神主呢!"
"你当真?好,那咱们就打个赌,那屠魔渊,我不去了,咱们就看看那神器,会不会真的跑到我的手上!"
"啊,你,你耍赖!我我就不该跟你说……"
林昊却没再理会镜中的妙玄,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一切都已经在冥冥之中安排好。
是不是那神器还有打开此界的钥匙,会主动跑到他手中!
那屠魔渊,他真的不准备去了。
正好,一直听闻画界九域,最中心的墨域最为神秘,其中不少隐世存在,更是有许多外界来客,隐居其中,他倒正好可以过去逛逛。除此之外,若是不急于去寻找离开画界的方法,他倒是可以深究一下端木雪的灭族之仇,毕竟,也算是答应过人家老爷子,帮那女人解除复仇的执念。
而要说解除复仇的执念最简单的方法是什么……那还用说么?
直接帮她把仇报了不就完了!
仇人
都没了,她还留一念复仇执念干嘛?闲着没事干嘛??
当然,说是报仇,其实,还是他自己想要窥探一下所谓的佛门三大秘宝是什么玩意,其他两个他还不知道,但那大愿珠,此时可就在他的识海之内,他感受得到,这大愿珠追随他半个多月以来,潜移默化的增强他的神魂,当然,这都还是辅助作用,最大的收获,却还是这大愿珠,总能蹦出来点好玩的玩意。
譬如上次得到的洗脑经,只有一句经文而已,他只是念诵出来,就差点让端木雪遁入空门,出家当和尚,不对,女人出家,好像是只能当尼姑?
管他呢!
反正那大愿珠牛比的不行,是个好宝贝,而既然大愿珠都这么牛叉了,那么另外的两件佛宝呢?
若是在外界,譬如天龙大陆,他可能还要掂量掂量,要不要招惹佛门,毕竟,佛门乃是世间最为神秘的一种道途,哪怕是一些出世的寺庙,其实也都是半隐状态,从来不掺和世间杂俗之事。
哪怕是争抢某些机缘造化,那些和尚也只会在争抢完了之后,才会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一边给死人念经,一边把那些古墓遗迹之类的地方洒扫一遍,美其名曰超度,但超度之时发现的某些宝物造化么,自然是被那些和尚给拿走了,甚至据说连古墓里的尸骨都不放过,说是要请回庙里好生供奉巴拉巴拉。
总之林昊一向对这佛门一道不太了解,以前只觉得佛门向善,都是做好事的,所以,他也不愿随意招惹,但是在这画界之中,画界佛门,居然为了一件所谓的佛宝,就能干出灭族之事,那么为了维护他心中"佛门向善"的形象,他怎么都得好好管一管这佛门,比如,灭了他,给真正的佛门清理门户!!
想到这里,林昊轻哼一声,不顾镜中的妙玄还在叽里咕噜的说着些什么,随手就将这镜子收了起来,看一眼这已经彻底什么都没了的宫殿,转身拉开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