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姐,恕老夫直言,那林界王,堂堂界王身份,却甘愿留在我吴家的船上,而且屡次出手帮小姐化险为夷,其对小姐的情愫,应当绝不亚于小姐对他的思念,小姐,何必要有如此想法,兴许,那林界王,也正如小姐一样,不知该如何面对小姐呢?”
“真的是这样吗?”吴圆圆抬头看向魔虎长老。
见吴圆圆似乎再度升起一股希望,魔虎长老急忙展颜一笑,语气坚定地一拍拳头:“不错,定然是这样,否则他堂堂界王,何必如我这个护道者一样,一路跟随,保护小姐?小姐在林界王的眼里,可是如同禁脔一般的存在,谁敢欺辱小姐,绝对是必死的下场,仅凭这一点,老夫就敢断定,林界王心中,绝对对小姐喜爱至极,甚至,此刻就正说不定,正在某处悄悄观望着小姐,小姐说,是不是呢?”
说完了,魔虎长老吐出一口浊气,像他这般神经大条的壮汉,居然也有给人做感情顾问,心理疏导的一天,而且对象还是这么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
不过显然,他这番疏导是有用的,听了他的话,眼前的吴圆圆顿时下意识的朝着四周张望了一下,原本毫无神光的眼中,此刻已然是充满了色彩。
“圆圆小姐,且先耐心等待,老夫相信,时机若到,林界王定然会自己出现,他从不曾离开小姐身畔,只是在暗中,默默守护着小姐!”
魔虎长老一脸感情咨询大师的模样,捻着络腮胡哈哈大笑,说完了,转身便离开吴家小船,朝着周围其他家族宗门的法船而去,他要去履行吴圆圆方才布置给他的事情,让他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通知那些人,省的那些人,传出什么不利于吴家的谣传!
而这时候,包围在吴家小船周围的,以钟家为首的十余艘法船,早已经通通灰溜溜的离开,纵使他们这些家族宗门,有几个比起吴家来也不算差,甚至那黑龙宗,还要比吴家更要强大三分,但无论再强,此刻在这雪镜湖试
炼之地,面对凤栖界王的惩戒,他们也不敢有半分怨言!
而便在魔虎长老转身离开之时,仍留在船舱门口的吴圆圆,已是没有了任何落寞模样,反而眼角都洋溢着开心,一双漂亮的杏眼,此刻微微弯着,如同一双小小的月牙一般,嘴角也带上了三分甜甜的笑意。
原来,他一直都没走。
两次凶险,也全部都是大爷哥哥帮她化解。
而且……魔虎头陀居然说,她是他的禁脔?
只是,大爷哥哥此时在哪呢?
他方才帮她渡过了钟家小姐的欺辱,却突然又离开了法船,莫非是想找个地方,重新变装易容,然后再回来船上?
吴圆圆回身走回甲板上,她决定自己就在甲板上等着林昊回来,无论回来的是不是林昊,现在离开法船的,就只有魔虎长老一个人,而若回来的不是林昊,不管是船上的什么人,那定然,就一定是大爷哥哥乔装打扮的吧?
吴圆圆凭栏静等,只是等着等着,心中却不由得想起,魔虎长老所说的,林昊乃是界王的身份。
他,真的是一位界王吗?
吴圆圆已经彻底相信了魔虎长老的话,但是却仍旧不愿意去相信,林昊是一位界王。
因为,这样一来,他们二人之间的差距就太大了,大到,无法逾越。
甚至,她只要一想到林昊乃是界王身份,自己就会出现一股窒息感,一种,不敢再继续想下去的感觉。
只是,就算不去想又能怎么样?
太多的事实摆在眼前了。
若非林昊不是界王的话,他又怎会,在当初那八阶兽尊的追杀之下,尚还保留有一条性命?
而且大爷哥哥也曾十分认真的跟他说过,说他灭杀了那头相当于界王实力的兽尊,虽然说,就连林昊自己,都曾说那只是讲故事,让她相不相信都可以。
除此之外,还有林昊无视吴家大船之上的各种禁制,无论是
从后舱甲板上跳上她当时所居住的三层船舱,还是他能够从禁制重重的大船酒库中搬空了那酒库,无不说明,他身份绝不只是界兵那么简单罢了。
更何况,他还收服了船上,除了她哥哥和长老们以外地所有人,无论是侍卫统领,还是杂役管事,个个见了他,比见到她哥哥还要恭敬。
还有,林昊帮她推衍她吴家的小无相功,那小无相功,吴家传承几百年,乃立族之基,可即便是她吴家的界王老祖,都不曾将小无相功,彻彻底底的推衍出来,而是选择在小无相功的基础上,创造了大无相功。
相反,林昊却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将小无相功的七层功法,一一推衍而出,找出了一条,最适合她来修炼的道路!
这种于功法之上的造诣,甚至已经能够跟吴家那近千岁的界王老祖相比肩。
种种事情,无不说明,林昊,他确确实实就是一尊无敌于天下的界王!
可是,为何他堂堂一名界王,甘愿留在吴家的大船上,只做一个杂役呢?
因为身上的伤吗?
可就算身上有再重的伤,身为界王,他也完全可以在这禁区边缘地带横着走,无人,也没有任何墨兽能够阻拦他,甚至要了他的性命!
更不要说,堂堂界王,居然甘愿陪同她这么一个小小的界兵等阶,度过那么多的夜晚,还耐心的为她讲述许多什么伏牛山神医的故事,更是不厌其烦,跟随她一路来到了雪镜湖。
难道,真的像魔虎长老说的那样,他的心里,真的已经有她,而且,情愫根深?
可是,他是界王啊……
吴圆圆悠悠的想着,思绪纷飞,但眼中心中,却确实已经再没有任何落寞之感,非要说有什么,那就只剩下一抹淡淡的忧愁罢了。
而便在吴圆圆如此思绪纷飞时,另外一处地方,一处雪镜湖畔的广阔峡谷之中,林昊正紧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后边正飞快追上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