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巨斧落下,却发出一声金戈之声,却见一只魔气缠绕的手掌,正正接住了那斧刃!!
只是,这无头战神终究是百里天策以仙器刑神兵法书卷而祭出的强大术法,此法,可战真仙!!
故而,在面对三路夹击之下,即便林昊硬生生空手接住了这一斧头,却也立刻被斩的手掌虎口崩裂,几根手指都猛地咔嚓咔嚓几声断了骨头!
“这就是极限了么??”
魔气环绕中,林昊喃喃自语,正在他的身前,正有两具不过半人高的独角小鬼,其中一头被他捏住脖子,一时间无法欺近他的身体,可另一头,却一掌盖在了他的脑门上!!
“吞山诀,万界山魂,给我压!!”
轰然,无穷巨大的山意自战场之上凭空出现,赫赫然朝着下方碾压下来,而距离林昊最近的两具仙尸则是首当其冲,那只一掌拍在林昊额头上的独角小鬼,立刻就被雄浑山意碾压的崩碎了一条手臂。
这时候,远处给这两具仙尸提供能量的阎默堂立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摇晃了一下, 差点跌倒在地!
而那头被震碎了胳膊的仙尸,则是瞪大眼睛,痛苦夹杂着愤怒的呜哇尖叫,却是发出了一阵阵聒噪刺耳的女人声音:“混蛋混蛋混蛋,你竟敢伤我!!!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缺了一条胳膊的仙尸疯狂大吼,一双黑洞洞的眼睛里放射出道道嫉恨光芒,好似一名怨妇,在痛恨林昊抢了她的男人一般……
“恶心!!”
“滚!”
林昊被这仙尸叫声震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抽在这仙尸脸上,顿时将这仙尸小鬼抽飞了出去,轰的一声摔进一堆岩石堆里。
而那被他捏住了脖子的另一头仙尸小鬼,则被他扫了一眼之后,哼的一声,雄浑山意彻底镇压下来,直接就将这小鬼的头颅震成了碎片!!
见状,林昊也不得不感叹了一声,到底是真
仙尸体,其骨头强度,堪比仙器!
当然,最令人惊讶的还在后边,只见这被他震成了碎片,随手扔出去的仙尸小鬼,竟然在片刻之后,重新凝聚了起来,一双黑洞洞眼睛中,释放出道道阴狠的冷光,同时嘴中传出一道苍老的哂笑之声:“林昊小子,没想到吧,老夫能够以此仙尸容身,你先前击败老夫,给老夫造成的严重伤势,现在,老夫亲手还给你!!”
这具仙尸之中容纳的神魂,赫然就正是那位阎家第九堂的八字胡九长老!!
此刻这九长老怨恨的看着林昊,二话不说,操纵着仙尸就再次朝着林昊冲了上来!
与此同时,在这整个战场上,三十余名虚神境的强大修士,正在疯狂的朝着林昊施展术法!林昊身后,那具百丈高的无头战神,又是一斧子,朝着林昊凶猛的劈了下来!
这一斧子,开天辟地!!
真仙境以下,恐怕无人能够从这一斧子之下逃得性命!
“哎!!看来老夫,不得不再次摘下一片神叶了!!”
眼看林昊在这等状况之下,竟还能保持淡定从容,战场之上,澹台家的虚神斩灵三刀强者澹台巢,重重的叹了口气,而后一双手指立刻捏在神树枝杈最后的两枚叶片,其中一片上。
这一次,他倒是没有花费多大的力气,轻松就将叶片摘了下来。
叶片脱离神树枝杈的一瞬间,天地大变!!
就见这早已在战斗中化为焦土的千丈方圆,这被林昊的森然魔气全部笼罩的千丈范围,此刻竟然有点点绿芽从焦土中突破而出,短短不过片刻功夫,一株株带着远古气息的梧桐古树拔地而起!
这一刻,澹台巢,或者说在场的所有修士,竟然全都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当然,除了林昊!!
几乎在这上百株古树拔地而起的瞬间,一道道布满龟裂树纹的古树藤蔓就立刻朝着那森然魔气的最中心处,也就是林昊,缠绕了过去!!
绞杀林昊!!
天崩地裂!!
三十余名虚神境强者,几乎能够斗破苍穹的惊天术法,齐齐落在魔气中心林昊的身上。
即便林昊再强……他终究也只是一具化神期的分身罢了!
枯炎本道、吞山诀已经无法使出,因为他这具身体的灵力已经趋紧枯竭。
仿制的养剑葫也已经崩裂,毕竟只是一件仿制的低阶法器,而非真正的养剑葫,此刻养剑葫里的三把真器之剑早已经被在场诸多虚神修士击溃击碎,便在三把飞剑碎裂崩溃之后,他的仿制养剑葫也紧跟着崩毁了。
这可真是,穷途末路了啊!
哪怕他身具魔体,此刻在灵力枯竭之下,也已经无法防御或者反杀这三十余名虚神境强者!
“如果一开始就跟这三十几名虚神境修者作战,而非先跟三大家族打了一波消耗,那这场争斗,说不定会赢。”
此刻,林昊已然浑身都被那古树藤蔓捆缚住,哪怕他是魔体,此刻他的头颅竟也被身后那无头战神,用巨斧砍出来了一道裂纹,他的身前,两个杀不死的仙尸小鬼,更是齐齐掐着他的脖子,简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要掐死他。
而他此时所身处的这片黑熊谷谷口……一片狼藉,仿佛刚刚度过了世界末日,大地已经不像大地,山川都崩碎了,一个个巨型大坑仿佛在宣告着,它们遭受了多么大的创伤。
只是无人知道,那明明看上去已经被镇压住,根本都无法动弹了的林昊,此时却是在摸着下巴,皱着眉头思索自己这具分身的真正实力!!
“哼!!所谓万古真魔,看来也不过如此!!”
“区区林昊小儿,还不是在我阎堂主手中,手到擒来??”
“诸修听令,诛杀此人,我阎家重重有赏!!”
“哼哼,阎堂主,这小儿的人头归谁,还不一定呢吧??”
阎默堂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澹台家澹台巢就不阴不阳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