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南悠闲的躺在沙发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金灿灿的阳光稀稀落落的撒在沙发上,陈建南舒适的眯着眼睛,眼皮耷拉着,“叮铃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一片宁静。
陈建南伸长了手,终于够到了手机。
“喂。”
“啧,建南,你怎么了?听起来有气无力的?”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孔勤。
“我刚刚快要睡着了。”言简意赅,陈建南暗示他有话快说。
“嘿嘿,抱歉抱歉,这几天你不是空着吗?我晚上有一个酒会,你要不要一起来玩玩?反着闲着也是闲着。”孔勤那边应该在筹备事宜,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高喊,“孔大哥,你过来看看这样摆行不行?”
孔勤高声应下,“你来,一定要来啊,我给你介绍朋友。”
还没有等到陈建南的回答,孔勤就挂了电话,弄得他啼笑皆非。
他的拒绝还没有说出口,这样被迫答应实在是让人尴尬。
他抬起手腕看看表,如果要去酒会的话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陈建南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猛地从沙发上窜起来,没了睡意,他想去玩玩了。
一番静心梳洗打扮后,陈建南驾车到达了约定的酒店,服务员周到地带他进入会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从心里流露出对孔勤的欣赏,不得不说,这个酒会办的很好。
酒店的装潢夺目大气,装饰的花卉和餐点若是太过华贵,会显得俗套,若是太过淡雅,则显得寡淡,现在的装饰却是刚刚好,多一分嫌多,少一分缺色。
客人们三两成群,聚集在一起闲聊,气氛很好。
四下寻了一会儿,很快就找到了孔勤,一身黑色燕尾服,手持高脚杯,轻轻晃动着杯内的酒红色液体,与一名男子交谈,显得从容不迫。
陈建南也不着急,走到休息区,取了一些餐点品尝。
忙完了的孔勤悄悄绕到陈建南身后,本想吓他一跳,却不到灯下的影子早已将他的行踪暴露。
还未等他高举的手落下,某人玩味的声音就响起了,“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
孔勤惺惺的,换了个方向,直接揽住了他的脖子,低声道,“我跟你讲,这个酒会里的几乎都是我的客户,你要是有什么人想要结识,就喊我,我给你介绍。”
陈建南点点头,两人碰杯,“谢了兄弟。”
很多东西不需用言语表明,全在眼神交流之间。
“这个酒会是你自己弄的?”
“对啊,两天搞下来的,有点仓促,不过已经在我的期望之内了,怎么样?点评一下?”孔勤得意的眨眨眼。
“嗯。”陈建南不吝啬的夸奖,“不过少了点东西。”
孔勤紧张起来,“少了什么?你都发现了,问题很大了,你快说啊!”
对上陈建南含笑的眸子,孔勤才发现自己是上当了,轻轻捶了他一拳才离开。
孔勤离开后,一个戴眼睛的儒雅男子缓缓冲他走来,倒让陈建南有些意外。
“先生,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汪乐容,我看您独自一人,不如搭个伴?”来着礼貌,叫陈建南不好拒绝。
他不着痕迹的点点头,伸手,“您好,陈建南。”
两人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会儿,不知怎么,话题就跑到股市上去了。
陈建南对经济上的事情一向打不起兴致来,这下还不得不细细的听着,附和着,被问及想法的时候更是思想放空,说了些颠三倒四的话令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很显然,汪乐容毫不介意,一直在给他普及股市的知识,直到陈建南喊了waiter来换酒,“正好”打断了他的侃侃而谈的时候,汪乐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此事,尴尬一笑。
汪乐容不放弃,再次热情的邀请他同游,“你不是孔勤的客户吧?我看你都不和其他人接洽。”
“朋友。”
“那要不我带你去后院逛一逛,这里太亮堂了,舒缓一下我们紧绷的神经?”客气的手势做了出来,陈建南挑眉跟上。
穿过大厅后的长廊,就是一片人工草坪,应季的花朵迎风摇摆,昏黄的路灯照亮了脚下的鹅卵石小路,喧闹和耀眼都与此无关。
陈建南举杯,“汪先生,敬你,也敬这宁静的院子。”
两人微笑共饮,好不惬意。
干巴巴的饮酒总是无趣的,两人顺理成章的讲起了一些奇闻异事。
汪乐容随意地将西装铺在草地上,慵懒的坐在草坪上,望着星光点点的夜空,讲起了故事。
“我年少无知的时候,喜欢四处游历,有一年背着父母去了印度。你知道印度着地方,总会比较排外,我孤身一人,难免会遇上坏人,你猜我遇到什么了?我遇到一个黑车司机!”
“嗯,然后呢?”陈建南来了兴趣,迫不及待想知道下文。
“黑车司机嘛,就那样子,好一点就是抬高价格,骗你点钱,但我人生地不熟的,他就起了歹心,我明明去的是市中心,他把我城郊带,这我哪里肯啊,喊了半天,他也不肯减速,车一停,我飞快的往外跑,结果却发现自己被丢在乞丐堆里了。”
陈建南开始分析,“那照你这么说,恐怕这个黑车司机和乞丐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协议吧,他拉人,乞丐动手,那你?”
“还能怎么办,一群乞丐蜂拥而上,光明正大的抢钱。”汪乐容耸耸肩。
陈建南眉头紧蹙,“可是,即使是城郊,你大喊几声救命,应该会有人路过看到的吧?他们胆子也太大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当时奋力反抗,一点用都没有,一两个乞丐就算了,一群啊,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恐怖,对了,这是我的伤口,那时候被乞丐伤到的。”他边说边解开了扣子,将衬衫卷了起来。
迎着微弱的路灯,陈建南真的看到了一条长长的疤痕,是刀伤,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