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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斗龙 第五十四章 两下一请,袍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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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缠三垄埂,唯有灯都晴。

七月十六,灯都不眠夜,各地赶夜之人不计其数,闹市街头,人推人嚷。

敬长安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对彭府动手,百害无一利,便让大家也去讨热闹,逛逛十二里灯街。

何不谓和蒋玉明两个人,早上喝粥听来的玉照赌坊开张的消息,又加上敬长安同意休息,火急火燎带着所有家伙式,一头扎进了东家自认为的杀猪局,开始大杀四方。

柏温被金簪缨强行拐走陪逛街,只剩敬长安一个人,在灯街观灯。他也询问过,百湖和千山,两个人头摇的,像是那街上孩童手里的拨浪鼓一样,拒绝出门。

敬长安只能拜托她们两个看好,楼上屋子里的东西,人多难免会有摸财之人。

敬长安去一家看起来门面太过于狭窄的,裁缝铺子,花了一钱银子,买了件最好的白衣,店掌柜是个手脚麻利的精神小伙,让敬长安挺起胸膛,靠墙站好,用手比划两下,便开始裁剪起来,敬长安转过身,看着墙上的黑白泼墨画,觉得非常了不得,无论是山,还是亭台上面的勾勒人影,在忽明忽暗的房间里,竟然别有一番滋味。

店掌柜,将衣服缝好以后,询问敬长安用不用换上,敬长安点了点头,他便将隔间推开,拿起火折子,给旁边点上,示意敬长安穿上试试。

敬长安转身进去,将衣服换了下来,看着一旁换下的,都已经全部撕裂开的衣服,依旧好生叠好,拉开了隔间门,询问掌柜要不要。

掌柜摸了摸面料,连忙点头,说是面料上等,做一些鞋子的内裹底子能多要几个铜板,说罢,便想给敬长安一些铜板,敬长安连忙摇头,转身出了店门。

屋内黑暗,出去太阳高挂,有些刺眼,敬长安揉了揉眼睛,看到了前方,手里拎了一大堆东西,一副生无可恋的柏温,还没打招呼,从店家出来的金簪缨,瞪了一眼敬长安,连忙推着柏温离开。

“这是怎么招惹她了啊!”敬长安挠头无奈道。

看着身上的衣服,觉得还挺好看的,稍微整理了一下,便开始自己一个人,逛逛。

街上都是些家常用品,要么就是当地特有的小玩意,敬长安东看看西看看,就是没有停下脚步,看似那些东西根本进不了敬长安的眼睛,其实敬长安从小到大,真没有玩过那些东西。

街上人来人往,有带着自家孩子,在店门口一直挑选木头人,以及烧出来的装水鸟哨,也有店掌柜撸起袖子和几个百姓在那里讨价还价。对着自家好东西,一个劲的夸。

敬长安想找书店,逛了两条街,这才在一个居士街上,找到了心中想要的商铺。

推门一看,一股墨香铺面而来,在常人闻来就是一个味道,可在敬长安的鼻子里,他隐约觉得这无名书店,绝对有上等的好书。

书柜成‘器’字形排列,柜子有三层但,只有第一第二层按书的厚度,整齐摆放。

不少人坐在四个书柜中间的长形大桌子旁,翻看书籍,有些人,小心翼翼的用桌子上提供的笔墨纸砚,对书上的名人佳句,进行抄写。

敬长安来回寻着那淡淡的松木墨香,走到了柜台前。

柜台前,上挂,“不学,则不明古道,不语,自然得尊。”

敬长安仔细闻了闻,这才明白,松木墨香,就是面前这字迹传来的。

一个身穿青色银线纹落叶居士衣服,细眉冷凤眼,带着浓厚书香气的男人,微睁眼睛看着与他对视的敬长安,用唇语说道。

“有事吗?”

敬长安摇了摇头,指了指他背后挂着的那张挂字,意思是自己只是看看。

掌柜点了点头,便闭上眼睛,从袖子里抽出一只,纯翡玉制成的笛子,用手指一直有规律的点着笛子上的小孔,看样子应该是练习指法。

敬长安有些失望,他本以为墨香浓重,应该是书才对,没想到只是一幅字迹,便离开了柜台,围着书柜找了找,没有自己想要的书籍,便慢慢退出了书店。

看着不少人,有说有笑的往身后急匆匆的赶去,敬长安扭头一看,全是黑压压的一片,根本看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便拉住一个孤身前来的人,不好意思的问道。

“叨扰了!这是做什么?”

“噢!公子您说这个啊!琵琶仙子要预演曲子,头一次公开露面,大家都想一睹风采,不过,我看这黑压压一片,咱们只能听曲喽!”

敬长安拉住的一个,捯饬还算整洁的留胡子男人,恭敬行礼,指了指前面,挠头道。

“这样啊!多谢!”敬长安转身看过去,也觉得人太多,笑着回礼说道。

“不客气,我去想想办法离她近些,公子一起吗?”男人回礼,憨厚的笑道。

“不必了!我挤不过他们的!”敬长安指了指自己的‘小身板’不好意思的说道。

“哈哈哈!那我去了!公子您在这里了!”男人哈哈大笑,连忙跟了过去,想办法往里面挤。

敬长安偷偷进了一处小巷,看着左右并没有在意过来,三下五除二,便上了旁

边的高楼,开始猫腰小心翼翼地看过去。

翻了几个楼,看见了那个头带白纱,怀抱暗红色琵琶的女子,正在做手势示意嘘声。

瞬间,四处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天上的飞鸟,偶尔啼叫几声。

敬长安挑了个好地方,坐了下来,看见对面高楼也有一人坐在那里,两个人四目相对,对面的人,站起身来,恭敬行礼,敬长安也连忙起身,还了礼,两人这才坐在侧耳倾听。

敬长安偷偷打量对面的人,余光在他胸前绣花的地方,猛的停下。

“彭?他是彭府的人?”敬长安心中言语道。

他又不确定的看了看,对面男子身穿衣服面料,华丽黑色不失优雅,直接确定他必然是彭府中的重要角色。

琵琶声突然停下,两人都是一激灵,低头看去,广场的牌楼竟然被拥挤的人群,压断了一处立柱,正在往台上人方向倒去,两人对视点头,同时往牌楼处快速跑去。

敬长安伸手摸向背后,抓了个空,这才想起兵器根本没带,深吸一口气,用力蹬在高楼的一角,迅速下坠,要用拳头将这宽大的重木牌楼打个稀巴烂,只见对面那人从后背抽出两把一掌宽,二尺长的单刀,甩给即将触碰到牌楼的敬长安,用力叫道。

“你我合力!一分为二!”

敬长安接刀就砍,那男子切向别处,牌楼应声碎裂,索性没有砸到躲闪不急的台上人。

等浮尘散下,除了那些还在搀扶,因为牌楼倒下,被人群误伤的人以外,都在拍手叫好。

“刀是好刀,就是太轻了些!”敬长安将刀柄冲外,递给已经收好一刀的男人说道。

“袍哥人,喜欢重刀吗?”那男人双手接刀,放在背后,拱手行礼道。

“袍哥人?”敬长安低头看了一下上衣,果然,贴身衣服爱崩线,要不是里面还有衣服,敬长安就坦坦然而面诸位了。

“额!对的!喜欢重刀,没地方找,便不怎么用了!”敬长安脸一红,不好意思说道。

“两下一请?讨教一二?”那男人觉得敬长安刀法绝对不俗,正好借着机会,学学他家之长。便鞠躬行礼道。

“好哥哥!各有各的肚皮疼呦!抱歉抱歉!”敬长安脸色渐渐恢复正常,拱手拒绝道。

“多谢两位!咦?彭扬公子!是您啊!”唐伊人,将琵琶让下人拿回去,过来想要谢谢两位,施了个万福,抬头一看,惊讶道。

“唐小姐言重了!袍哥人,请问尊姓大名!”彭扬低头回礼,又对敬长安行拱手礼,谦虚询问道。

“免贵姓白,寻刀二字!”敬长安笑着回礼道。

两个人相视一笑,唐伊人又被后面的管家叫了一声,只能道声抱歉,连忙跟了过去。

敬长安还没说话,只见远处一个女子在那里招手道。

“彭公子!他醒了要找你!”

“有人找我!袍哥人后会有期!”彭扬连忙跳下高台,两边百姓自发退出位子,让彭扬离开。

敬长安也跟了过去,他觉得远处的那个人很是眼熟。

“走吧!张……”佟三昧笑对彭扬张口说话,刚说两个字,看见敬长安过来了,微微一愣,连忙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直接拉着彭扬赶紧离开。

“怎么了,彭扬觉得佟三昧有些奇怪。”笑着询问道。

“没有,只是想起来他刚喝完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快些吧!”佟三昧睁着眼睛说瞎话,搪塞过去道。

“好吧!”彭扬点了点头,便跟着佟三昧快步离开。

“她跑什么?”敬长安看着那个女子,边跑边偷摸回头看着自己,越发觉得她有问题,可又想不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敬长安往前走了走,看着一处矮屋门口,蹲了一个人,撅着屁股边吃着馒头边看着里面的动静,便好奇走了过去。

抬头一看,简易门匾上,写着四个大字。

“玉照赌坊?”敬长安自言自语道。

“求求你了!给我几个铜板,我去翻身!”一个将馒头快速吃完的蓬头垢面男人,直接抱住敬长安的腿,来回搓揉敬长安哭着说道。

“你怎么……”敬长安怎么也甩不掉,有点生气道。

“滚!客!进来坐!”一个穿着金边小小马褂的男人,一脚踢在那个邋遢人身上,恭敬拉着敬长安进了屋子。

敬长安一眼望去,全是穿着各色衣服的人,在围着大桌子,此起彼伏叫喊着。

“开!开!开!”

敬长安踮起脚尖看了一眼,一个穿着银边小马褂的男人,正在摇晃着手里的两个碗。听动静里面有东西。

在看桌子上,画了很多点点,还放着大把的钱,有整张银票,也有铜板,还有被分的很细的银子。

“客!有认识的?还是要去下面玩玩?”那领路人,看敬长安对这一切一点感觉都没有,便小声询问道。

敬长安环顾四周,看见了自己的熟人,蒋玉明。

笑的别提多开心,捧着一大堆,特殊的小牌子,在一个柜子前,随意放下,盯着柜台前,太过于暴露的女子面前,故作镇定。

“我和他一起的。”敬长安指了指柜台的人,笑着说道。

“那就不打扰了!贵宾!这是您的牌子!”那领路人看人是最毒辣的,一见敬长安笑着指了指前面的人,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轻轻给敬长安插在腰间,低头行礼道。

“多谢!”敬长安点头回礼,便大步走向蒋玉明。

“姑娘,这两块一两板,给你了!有没有兴趣晚上出去喝喝酒?”蒋玉明拿起两块牌子,放在刚刚才数完牌子的女子面前,笑着说道。

“你朋友来了!我今天没有兴趣!”柜台数娘什么腌臜人没见过,自然不会答应,看了眼他后面点头致歉的俊俏公子,眨眼睛,微笑道。

“他?还在替我挣钱呢!怎么……敬将……敬公子!”蒋玉明看着数娘的眼睛看着后面,慢慢转身一下变了脸,不知道说什么。

“好了!一共一百两银子!是银票还是?”数娘捂着脸,呵呵笑着询问道。

“银……银票!”蒋玉明结结巴巴说道。

“请贵客拿好!”数娘将牌子,排放整理,从下面柜子,拿出一张银票,站起来双手递了过去道。

“谢谢!”敬长安没有理会蒋玉明,微笑接过银票,放在蒋玉明的手里,对着数娘点头道。

“叫你们逛灯街,没让你们做这个吧!”敬长安剑眉一挑,装作生气道。

“我……他……这个!”蒋玉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支支吾吾说不到点子上。

“别出太大事情,我走了!这个我扣了!”敬长安憋不住笑了出来,拍了下蒋玉明的肩膀,狡将他手里的银票拿走后,说道。

“嗯!好!”蒋玉明点了点头道。

敬长安摆了摆手,将牌子还给了那个站在门口的带路人,从怀里拿出一钱银子,递给了他,示意开门。

“客这么快就走了?”那领路人,笑着把东西装好,拉开门,说道。

“对!吃东西去!”敬长安揉了揉肚子,摆手离开时说道。

看着刚刚走过来的地方,人并没有散去,而是帮忙收拾东西,敬长安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在小胡同里,来回走着,总算是摸回了酒楼。

点了一些菜,想着喝点酒,试试看!

便点了一坛最小的酒,边吃边喝,将自己喝的脸红脖子粗,这才上楼休息。

——————

“来了!彭扬!”张贵依靠在床上,两个眼窝深陷,强挂个笑脸,有气无力的说道。

“您怎么成这样了?前几天昏迷也不是这个样子啊?”彭扬坐在张贵床边,不敢碰他那皮包骨的手,心疼的说道。

“没办法,他不能感风寒,结果又全身湿透的回来,不放血,他醒不过来的!可放了血,他又会成这个样子!”佟三昧自责的站在一旁,流着眼泪说道。

“不怪你的!三昧!彭扬,你父亲答应了吗!”张贵看见彭扬已经穿上了家主的衣服,还是有点不放心的询问道。

“答应了!可我进了房间,灌了酒,并没有发现钥匙在哪里,这个怎么办?”彭扬有点心急的说道。

“你这样……”张贵想说什么,看了眼佟三昧,佟三昧识趣的转身离开,他这才又说道。

“你登高,看你家的宅子,一定有一个地方,绝对是与周围格格不入,那个地方可能是藏钥匙的地方,鬼斧,心无骛建完你们家的宅子撒手人寰,云亦云山的凰陵,没有钥匙根本进不去,我们拿不到龙腾山水图,是接不上旧番龙脉的。这个我不放心别人来,你要上点心。”

“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还有……嗯,您怎么说服康沛的?能说说吗?”彭扬连忙点头,想了想询问张贵道。

“你附耳过来!”张贵点了点头,对着彭扬说道。

彭扬将耳朵凑了过去,张贵小声说道。

他的脸上先是惊讶,后是无奈,再是恐惧!

“先生!您!”彭扬根本无法接受,一不小心,坐在了地上,看着张贵,眼睛里已经全是血丝。

“还是那句话!仰赖诸公了!”张贵看着天花板,微微摇头道。

“知道了!交给我了!我去了!”彭扬深呼吸好几次,这才从地上起来,对着张贵行五体投地之礼道。

“小心点!去吧!把三昧叫来!”张贵艰难点了点头,对着彭扬说道。

“是!”彭扬出门,看见站在远处,抬头看着天空飘来飘去天灯的佟三昧,轻咳一声。

佟三昧快步上前,彭扬对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佟三昧,推门慢慢走到张贵床边,还没开口,张贵说道。

“那个人来了吧!找机会把他引到彭府,想办法把他干掉!”

张贵看也不看佟三昧,闭眼说道。

“知道了!张公子!”佟三昧行礼,给张贵盖了盖被子,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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