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在新城好好修养,从来不吃荤的于迫真和丘君奉一人两盘酱肘子,恨不得骨头都给嚼碎吃掉,这几天就是各种变着法的吃肉。
庆竹郎、路小乙、何不谓、刀疤脸、郭温等连醉三天,不省人事。
敬长安就一个头两个大,百湖和千山以及欧阳靖茉火药味十足不说,受伤的每次都是他这个和事佬。
一来二去七天时间,敬长安起了个大早,来到唐毅站值的东城,询问哪里是可以练武的地方,唐毅指出了方向,看着敬长安身后的大刀,眼睛里直发光。
于迫真和丘君奉也在同时出了酒楼,不能荒废了自己的武学。
何不谓的呼噜声将庆竹郎也折磨的不行,庆竹郎翻身下床,试着在提气,竟然成功,庆竹郎再次恢复了强健体魄,他走到张嘴哈喇子直流的何不谓床边,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巴掌。
何不谓疼的嗷嗷叫,可与此同时庆竹郎用手捂住了何不谓的嘴巴,让他叫喊不出来。
“好了吗?好了咱们去就练练手去?”
庆竹郎微笑着看着何不谓,何不谓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揉着肿了的半边脸,和庆竹郎简单梳洗一同出去。
敬长安在东城中特意圈出的一块戊戌校场,走着自己喜欢的六字桩,才打了十几拳,一个小石头从他背后飞来,敬长安拔出子虎刀,直接给挑了出去,看着缓缓向他走来的于迫真与丘君奉,投去疑问的眼神。
“放下刀,咱们打一场切磋一下嘛!”
丘君奉卷起自己的袖子,看了眼同样也撸起袖子的于迫真对着敬长安招手说道。
敬长安笑了笑,将子虎刀放回刀鞘,解下俎虎往场外投了出去。
于迫真内提一口气,直接冲向了敬长安,那拳打上三门,敬长安只能一退再退。
丘君奉也冲了过去,腿如长鞭,直奔下三门,敬长安只能从退变成了扭头就跑?
三个人在校场来回跑着,何不谓和庆竹郎两个人也到了现场,趴在栏杆上看着三个人,两双眼睛一直盯着敬长安。
“老前辈,他们是在玩猫鼠游戏?”
何不谓实在看不进去,扭头看向脸上并没有表情的庆竹郎询问说道。
“他们在互相试探对方到底有多少气力,你仔细看一下,三个人的鼻子嘴巴都没有动弹,这明显就是在闭气的!”
庆竹郎摇了摇头,用手指着何不谓的眼睛,认真说道。
话音未落,丘君奉先撑不住了,想要换气,就在这一瞬间,敬长安突然调转方向,狠狠地给了丘君奉面门一拳。
丘君奉直接摔倒在地,于迫真借机想要还敬长安一拳,敬长安竟然直接贴身而去,以伤换伤,也送了于迫真一脚。
三个人同时倒地,开始喘着粗气。
“逊色太多了!前辈还是赶紧为以后做准备,这三年苦,不能白受啊!”
敬长安先站了起来,揉着胸口,将于迫真拉了起来,于迫真拉着敬长安一同走向丘君奉,两个人合力也将他拉了起来,三个人扭头看向庆竹郎与
何不谓,缓缓向他们走了过来。
庆竹郎等到敬长安安抚好了两个人,贴近敬长安耳边说道。
“小子!你那刀借我玩玩,咱们俩比试比试?”
敬长安眼前一亮,看着庆竹郎小声说道。
“前辈当真?可是您还能拿的起……”
“无碍,无碍!他们俩看手就知道是剑客,咱们刀可比剑杀伐果断,与他们打,我知道你放了大水了,与老夫打,放开就是了!”
庆竹郎拍了拍敬长安的后背,笑呵呵的小声嘀咕道。
“哎!晚辈知道了!”敬长安点了点头,赶紧跑过去将自己的大刀拿了过来。
庆竹郎接过大刀,用小拇指挑出去子虎,让敬长安接住,两个人往校场正中央走去。
何不谓一看直接蹲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拔地上的野草。
“老子的刀被缴了!要是能拿回来,我也能够与老前辈比试比试,该多好啊!”
何不谓一想到这里,心里难受不行。
“莫慌,这账迟早会还回来的!”于迫真伸手拍了拍何不谓,认真说道。
“但愿如此吧!”何不谓点了点头,叹息说道。
敬长安横刀在胸,看着拖着俎虎刀的庆竹郎点了点头。
“这将是老夫的谢幕之战!任我刀开八重险,休伤暮年一羽衣,小子如果你能够用你手里的刀,破了老夫的衣服,老夫就认为你胜了,你也不必多言什么,这新城不错,老夫就在这里住下了!”
庆竹郎便抡刀边脸不红气不喘的对着被自己砸跪在地的敬长安说道。
校场外的三个人都看傻了眼,这老头实在蛮横不讲理,这俎虎刀看样子都十分沉重,抡起来的风声,他们离很远都感觉刺耳,他到好,砸的敬长安起不来。
“知……道……了……老前辈!”敬长安从单膝跪地,变成了双膝,两支手臂已经逐渐感知不到,可庆竹郎手上的刀,挥舞地越来越快。
敬长安的眼睛,开始变化起来,他疯狂的吐纳,竟然在庆竹郎猛烈的攻势下,重新站了起来。
庆竹郎看着那双百花色的眼睛,心中一紧,仿佛看到了三年前自己被一人强行打碎了宝刀,被应接不暇的拳头捶打到失去意识。
就在庆竹郎慌神的刹那,敬长安一个挑刀,将庆竹郎的刀打偏了过去,庆竹郎再想回去,敬长安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敬长安快速出刀,庆竹郎也转过了身子,频繁格挡,一时间尘烟四起,而一块布料,飞在了何不谓的手上。
“好快!这就是背刀客?”于迫真睁大了眼睛,看着尘烟之中,飞快出现而又消失的火花,喃喃说道。
“迫真,看来这新世,已经没有我们俩个的路了!那庆竹郎作为我们那个时候的刀客之首,竟然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辈难分伯仲,真希望剑客也有此等雄风!”
丘君奉重新坐在了地上,看着远处,喃喃低语道。
“说句惭愧话,晚辈的刀,就是被一个剑客夺取的,那人剑法看似处
处破绽,可当你用刀与之攻伐,会发现看起容易做时难啊!”
何不谓也瘫在了地上,回忆起三年前被俘之时的一场战斗,自己竟然被一个不起眼的狼头校尉,生擒活捉,那种无力感,一直都在敲打着自己的心纲。
两个人持续了整整三炷香时间,庆竹郎直接将刀插在了地上,盘腿坐下,浑身上下全部湿透,敬长安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可子虎刀还在自己手上握着。
庆竹郎用上衣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着敬长安笑着说道。
“好小子!哈哈哈!痛快!这刀真的是宝物!可惜了!是你的!”
敬长安这才松开手中的刀,用手抹着脸上的汗水,认真说道。
“前辈要是想要,直接给晚辈……给晚辈你想要的兵器样式,重量,晚辈花钱找人给您订做一个就是了!”
“老夫可没钱啊!就用工钱抵了,需不需要老夫整整你们新城的士兵,看根脚确实不怎么地啊!”
庆竹郎点了点头,对着敬长安说道。
于迫真也听到这句话,拍了拍丘君奉两个花甲之年的老头争先恐后地跑到了敬长安面前,一屁股坐在地上,异口同声说道。
“老夫也可以教,你们大佑的军刀是看了眼的,能不能给打把剑?”
敬长安一愣,心想道。
“这都是哪和哪啊!”
路小乙从唐毅那边的知道人都在这里,他也就赶了过来,何不谓看见路小乙来了,赶紧起身拱手行礼。
“寻刀!刚收到军信!明公让咱们把人带回去!”
路小乙对着何不谓点了点头,向敬长安大喊道。
“知道了!”敬长安站起来回复道,路小乙直接拉着何不谓,转身离开。
“等等!这就要走?老夫马上回去给你画出来!”
庆竹郎想了想赶紧起身,拉着敬长安说完就开始跑了起来。
于迫真和丘君奉两个人,看着敬长安将刀放回刀鞘,挂在自己身上以后这才起身走到敬长安身边。
于迫真想了想还是询问一声道。
“一直没有问你,你与路先生的明公是谁?”
敬长安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那是他的明公!是我的哥哥!”
“你的哥哥?能压得住凤凰城城主?这不可能吧!你要是对我心存芥蒂,老夫可以道歉,只要话说明白!”
丘君奉咬了咬牙,拉住敬长安认真说道。
敬长安用手拍了拍这个老先生的手,笑着说道。
“他啊!就是大佑帝君左廖,而我就是他的弟弟,白寻刀,我和他结拜兄弟!只是这个东西,我一直没有说出来是因为我的军功,都是我用命换的!”
敬长安这话说完,于迫真和丘君奉哑口无言,他们这才明白为什么面前这个人,对以前的大蓼人根本没有好脸色,也对?他凭什么对亡国的大蓼人有好脸色,他们大佑国,武力昌盛,况且这个年轻人的最大后盾是整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