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长安的眼前,是何不谓和黄小娇生的火,两个人一个劲儿的给敬长安使眼色。
敬长安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将门重重关上,走到还在伸头想看看的女子面前,一只手将她拎起来,愤怒地说道。
“你们还有多少人?为什么敢在京都放火?不想活了?还是破罐破摔?”
“我……这……”
女子心里开始犯嘀咕,她想起一个人做事会如此不记脑子,尤其是为了自己。
“到底是谁?”敬长安发现女子还在咬牙切齿,便将她按在地上,一拳砸在地面上,怒吼道。
“滕秋远!!!!他叫滕秋远!”女子吼了一声,便开始哽咽起来。
敬长安心里暗自窃喜,便将女子抱在怀里,稳了稳她颤抖地身子,柔声说道。
“谢谢,姑娘!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扭头看了一眼这个对自己忽冷忽热的俊俏男人,小声说道。
“妤苏!”
“真是个好名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住在这里,我奉你为座上宾客……”
“代价是什么?让我无法出去?还是?”
敬长安还没说完,妤苏想要挣脱敬长安的束缚,冷笑说道。
“并不是,而是你自由了,不要伤害百姓以及其他人,这个能做到吗?”
敬长安将她松开,轻轻拉起来,笑着说道。
“嗯?”妤苏有些迟疑,敬长安却脱下自己的衣服,把她好生裹好,带她走了起来。
妤苏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想推开盖着自己的衣服,敬长安拍了拍她,她便放弃了这个念头,看着地面一步一步走着。
到了门口,敬长安松开了手,再次说道
“衣服里有你的东西,还有我给你备好的二十两银子,不要忘了我说的话!你走吧!”
妤苏将衣服拿下了点,看到的只有一个缓缓合上的大门,以及一个极其出彩的男子,对她点了点头。
黄府的门关上以后,妤苏看了看周围,准备离开,夜幕降临,路上的人越来越少,妤苏还没有走几步,一个人默默地走到了她的身边,还没开口,妤苏却直接说道。
“我没有开口,脸上的伤就是铁证,至于我为什么能出来,你要的东西,我送人了。”
“我这就回去!你等着,我一定能杀了他!”
男人转身就要直奔黄府而去,妤苏抓住他的胳膊,男人绝望的看着她,妤苏低下了头,想了想说道。
“你相信我吗?”
“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不信你?你等着,我就是豁出命去,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男人将妤苏的手轻轻捏起来放下,扭头就要去,妤苏赶紧跑过去,将他搂住,柔声说道。
“我骗你的,咱们走吧!我什么都没说,他把我放了,我也很疑惑,这几天咱们先退吧!”
“真的?”男人欣喜若狂,转身抱着妤苏认真问道。
妤苏点了点头,两个人赶紧离开,而在黄府大门的房檐之上,两个人一直都在听着二人的对话,相视一笑,这才离开。
稍晚时候,黄小娇坐在敬长安对面,一脸的怒意看着他。
敬长安像是做错什么事一样,老老实实的捏着自己的两个耳朵,可怜兮兮地看着黄小娇。
“咳咳!抱的挺爽的吧?老娘给你出主意,你还真下本啊?商国女子就那么可怜?需要你从头抱到尾?”
黄小娇看着敬长安这个样子,心里暗喜,可脸上却是冰冷无比,说话的声音,都让敬长安一个劲儿的打着冷颤。
“仙女姐姐,我有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咱们对面是商国人的?”
敬长安的眼睛转的飞快,想了想直接问道。
“京都人都知道进雅间需要拨掉门上的待客片,小二看到了就会过来多添一副碗筷,而我进来的时候,发现隔壁明明一个都没有拔,可里面有热气腾腾,就知道不是我们京都的人,我就特意留了个心眼!”
黄小娇笑着说道。
“不愧是仙女姐姐!天哪天哪!你怎么这么腻害……”敬长安开始嬉皮笑脸还没起身走到黄小娇身边,就被黄小娇打断说道。
“滚回去坐好了!”
“哦!”
敬长安老老实实坐在那里,黄小娇看到他这次是真的可怜了,心一软又说道。
“一会儿你去洗洗吧!对了你打算怎么处理?你都把她放跑了。”
黄小娇起身走到敬长安的身边,捏了捏他的脸,柔声说道。
“不谓跟着呢!还有就是我确认了一件事,我的大哥刘禾,这个应该是假冒的!亦或者,他故意隐瞒了什么。”
敬长安将这几天的事情在心里好好的过了一遍,认真说道。
“女子的眼睛是毒辣的,尤其是我过了一次生死以后,看东西真的很准,你别放在心上,好好的可以吗?”
黄小娇叹了口气,坐在敬长安身边,认真说道。
“知道了,我去洗漱了,你也早点休息!”
敬长安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着黄小娇来了一个笑脸,轻声说道。
黄小娇点了点头,目送敬长安离开,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了很久,京都鼓楼再次想起钟声,黄小娇才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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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佑京都新建的浮云楼上,一个人挑灯夜改新法,手拿不住笔,就把笔绑在手上,认真对照手中卷宗,字字斟酌在三。
“凤山?你应该休息了!”一个身穿紫金袍,头戴金龙衔珠,手举龙台油灯,一手扶后,慢慢走了上来,看见郭营玖还在书写,眉头紧蹙说道。
“明公,这新法是千百书生一起上述的东西,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是不敢耽搁的。”
郭营玖摇了摇头,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桌子上的文书,一个字一个字的去考究。
左廖将油灯放在书桌旁边,坐在郭营玖面前,伸手拿走了他的笔。
“那就当朕求您如何?”
“万万使不得!”郭营玖赶紧跪在地上,磕头行礼说道。
“起来吧!依靠在这里闭上眼睛休息休息!”
左廖将郭营玖搀扶起来,将旁边摆放的蒲团
,放到他侧身的地方,让他依靠在那里,轻声说道。
“多谢,明公!”郭营玖再次行礼致谢,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左廖看着那新法,看着圆月,深吸一口气,他想起了自己的老师傅。
“先生,什么是仁?书中只有说仁,而没有解释!”
“仁实在是太大了,先生我只能懂其中一二,想不想听听看?”
“想!”
“书中有言,仁之小者,拯救无辜一二,仁之大者,穷尽一生匡扶天下。”
“那我要做大的!”
“好好好,有志气,这天下人一直都在糊涂来,糊涂去,如果倘若有一天,你能遇见了仁之大者,一定要竭尽全力护他,因为他只能当饵,不能为竿!”
“先生这又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不能当呢?我见过爹爹钓鱼,饵是给鱼吃到肚子里去的!”
“这个啊!先生不能说,你要自己悟,悟出来了那就是你一生最大的财富,封王拜相也都是有可能的!”
“那先生你怎么没有封王拜相?”
“先生失望了,可你不能学先生这样,答应先生,要做大的!好不好?”
“好嘞!放心吧!先生!”
一晃而过,稚童已经举目无亲,身着龙袍,心系天下,他做到了大,也护上了仁,可那些最重要的人,却永远留在了记忆最深处。
郭营玖从梦中惊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四处一看,既是自己恩公,又是自己明公的左廖早已离去,郭营玖揉了揉眼睛,让自己精神起来,他走到桌子面前坐下,看到了一行极其正宗的小文。
“千年暗室一灯明,营玖应得佑龙搀。”
郭营玖看完鼻子就酸痛难忍,哭了出来,他这前半生实在是太难了,他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笑自己这么大年纪,还像个小孩子,笑自己没有忘记自己的初心,笑自己得到了别人得不到的明君,笑自己成功点燃了自己,照亮了这百年黑暗、百年孤独。
月悄然无声离去,太阳睁开自己的眼睛,大佑将横扫千军如卷席,破镜重圆不是梦中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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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长安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了包袱里的纸墨,给写了一封书信,把它好生放在枕头下面,缓缓入睡。
第二天一早,敬长安从梦中醒来,将自己打理好后,躲过所有人的视线,去了一趟冯府。
他找到了想在晨练的丁晴风,将信交给了他,还不忘从怀里掏出五张银票。
丁晴风接过信,当看见敬长安把银票也拿了出来时,脸上明显有些不悦,敬长安轻声说道。
“信麻烦哥哥想办法送到军营,用军鹰发到夏国黄统军手里,至于钱是敬长安和黄小娇的一点心意,你不拿不是寒了兄弟的心不是?再不收我就把你钻狗洞的时候抖落出来!”
丁晴风脸直抽抽,这种事情对于好面子的他来说,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还没开口,敬长安叫了声嫂子好,丁晴风扭头一看,根本没有人,再看敬长安,后者正骑在墙头之上,翻身下去。
丁晴风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手里的大数目,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