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哪里?”刘美玲突然转身,冷冷说道,我们三人皆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看向的方向是我们这边必然是对着我们几人说道,只是没想到他竟发现得如此之快,分明我们几人都隐藏的极好。
而且依照先来看,她没有可能发现我们几个人才是,之前竟然没有丝毫动静。一出手一次便确定下来,果然是他的本事,月桂轻缓一口气,站起来推开门,走了进去。
庄成拉着我,我们两人始终蹲在楼梯口内,我大概也猜出他的想法是如何,恐怕上月桂一人去面对,不过月桂的能力我们都信得过。
果然,他才刚一出去,瞬间便安静下来,你是外面的风,都想停止住一般?整个世界陷入一片寂静之中,他们三人互相凝视着对方,陷入一种莫名的尴尬之中。月桂率先开口,看着两人缓缓说道:“本是无意却听到了。”
刘美玲却轻笑出来,缓缓说道:“无意在那蹲了许久还是无意?这无意可真是太过有意了。”
“孰是孰非,自在人心。”月桂缓缓说道,不急于解释,也没有再过多的辩驳反而默认下来。
“你此次过来是为了何,我想你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什么东西不应该是你掺和进来的,反正都是与你无关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吗?”
月桂站在原地,冷笑一声,冷冰冰的说道:“话说的倒是好听,不过是为了包住自己的命,果然是一个心狠手辣,手段歹毒的人,之前我还是没有看错,这公司内最厉害的果然是你。”
“太抬举我了,这公司内多的是有能力的人,您不就是其中一个吗?隐藏的比谁都深的事情发生了,您便站出来,果然是一个心思善良的人和我这种心如蛇蝎的人不同。”
月桂冷笑着看着她说道:“你可不是心思歹毒,是心思缜密,将所有事情都计划好了,一步步实施,只不过你的心不疼吗?还是真的冷得像石头一样,那些人只是平常人,在你心中不过是蝼蚁,如今却成了你手中牺牲的物品……”
“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为了你背后那个自私自利的男人,这一切都值得吗?”
刘美玲没有回答的问题,只是话说到:“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叫你说出来我能做到必然会做到,我只希望你可以放过我们两个人,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是吗?”
“还不算是伤天害理,你的心可真大。”月桂突然笑了出来。
原本我一直躲在月桂背后的楼梯间里,却也依然被刘美玲这一句“这些都算不上什么”,而深深震撼,这个女人的心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歹毒。
刘美玲却只是站在那,缓缓说道:“他们死有余辜不是吗?请参与了那就应该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那声音比夜里的冷风还要凉,只穿透人的身体,透彻心扉。
这个女人自私自利到极点,她永远以自己的选择去判断别人的价值,在他眼里,不错不错的职位是别人,所有人只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任他摆布,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人命在她眼中犹如蝼蚁般,想要捏死,便捏死。
我之前竟然半点都没有看出来这个女人的本质,她的心比贴还要冰冷,他竟然隐藏的这般好,让人丝毫没有察觉。
庄成紧紧的攥住我的手,他感受到我的紧张与压迫,我知道他这是在为我放松,告诉我不要紧张。我只能苦涩地看着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心绷的紧紧的。
“可主谋在你背后,你却没有想过去惩罚他,反而去……”
月桂还没说完就被刘美玲给冷冷打断:“我是这场游戏的掌控者,我让谁生谁便生,让谁死谁就死,人命在我眼中不过是蝼蚁,那么我认为是有错谁就错不是吗?”
“你果然自私自利到极点,”月桂看着她冷冷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分明是自己的过错,却永远不承认,你觉得这事情很高尚吗?低级的很。”
“我知道,刘美玲缓缓说道,我知道我是一个低级的人,生活在黑暗之中,我也知道我的心也是脏的,比不上你纯正光明,我有我自己生存的手段,让我生活下去的唯一原因。”
“我们两人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吗?即便我做出这些事情,也没有伤害到你本身的利益,不是吗?为什么我们两人不能交易,我帮你完成你想做的事情,而你不插手我的事情怎么样?”
“听上去似乎完美的。”月桂笑吟吟的说道,但是依靠相对满意的表情,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人,她的表情愤怒越是激烈,恐怕她此刻心中的怒意已经达到极限,“如今我想要了你的命,你说该如何。”
“自然不能将我的命交给你。只是我可以帮你救回一个人,救回韩时,小小的蛊虫这玩意儿迟早会要了他的命不是吗?即便有你在,可是你却没有能力将他体内的蛊虫清除干净,不是吗?一旦他体内的蛊无法清除干净那他便生不如死,每天生活在幻觉之中,真实与幻境无法分清,而你却没有办法,每天时时刻刻都陪伴在他身边,一旦松懈片刻,便会要他的命。”
我都在楼梯间内,几乎忍不住冲出去,想要将他打死,可我背后的庄成紧紧的拉住我,我知道此刻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就用激将法,想让我们两人忍不住冲出来的露面,可我偏偏不能如她的愿。
我蹲在楼梯间里,继续听她说下去,那些狠毒、恶心、肮脏的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日后必将百倍千倍还给他。我从来不是一个伪君子而是真小人,有仇不报,我找不到,既然知道这这一切都是他做的,那我身体上受的痛苦,必然会还给他的。
庄成就站在我身边,显然已经看出了我的想法,十分赞同。
“即便不用你出手,我也可以救回他的命,再说他也不向我出手,他用自己的能力镇住他体内的蛊虫,你真的以为你那小小无用的蛊虫对他来说有很大的作用吗?”
月桂冷冰冰的说道:“你未免太自大了些,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当韩时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吗?他的能力远在你之上,你以为防御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吗?难道你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他体内的蛊虫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刘美玲身体一僵,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朝着他不可预计的方向发展下去,只是此刻她还不能认输,只能笑着说道:“既然他的命已经保住了,那我们两人更没有任何恩怨,不是吗?大不了日后我向他正式道歉。”
“晚了,”月桂冷冰冰的说道,“你现在认错实在太晚了,他的身体已经受到如此大的伤害,如果不是这次险象环生,恐怕他也和之前两个人一样,从这个世界上。可我和他都是锱铢必较有仇必报的真小人,所以放过你是不可能的。”
“那你现在是要跟我动手吗?”刘美玲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继续说道,“如果你现在杀了我,那么剩下十多个人的命,都会为我陪葬。”
“我不在乎,”月桂摇摇头笑着说道,“你以为那些人的命我很在意吗?”
刘美玲身体一怔,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你不是这样的人……”
“可偏偏我就是这样,心地善良的,呵呵,我这个人也是从最黑暗的地狱中,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人……”
月桂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凛冽,我依然觉得不寒而栗,刘美玲亦是感受到她身上凛冽的杀气原本身体周围便冰冷的气息,此刻更是冷的厉害。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原本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春秋突然站了出来,笑着说道:“现在可不是动手的好时机,这里是上海可不是什么斗武场,更何况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是吗?何必非要动手。”
他虽是这样说,可两个女人身上凛冽的杀气没有丝毫减弱,不过月桂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远在刘美玲之上。
李春秋却依旧像是没有发现一样,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丝毫变化,继续笑着说道:“既然没有深仇大恨,此刻动手似乎也说不过去,再说动手对谁都不好不是吗?大家都是文明人……”
“文明人的手段肮脏的不能看。”月桂嘲讽的说道,即便看不见她的脸,我却一样能够想到她脸上的轻蔑,那是一种来自王的蔑视,高傲让人不敢靠近。
李春秋一怔,随即笑着说道:“我们都是聪明人,何必为了些蝼蚁伤了和气……”
“你说的这些没有一点儿能够我的,就没下雨能够入眼的利益,说来听听……”
“你想要要什么?只要我们能够做到……”
“我要青蛊。”
一时间,所有都陷入一种极为诡异的沉默之中,没人再去开口所有人似乎在思索着这事情的结果,无论是我也好,月桂也好,亦或者刘美玲或者李春秋,似乎也在思索着这事情的答案,整个事情似乎陷入了一种活性的循环之中,无论身在哪一方,月桂处于有利条件,这也是他能力所致。
只是我没有想到月桂竟然始终记得这样一件事情,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只是我没想到他所寻找的人竟然是刘美玲。
我不禁有些激动想要冲出去,庄成一把拉住我,冲我摇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再等等:“事情还没有到需要我们出面的时候。”
我思虑片刻,只能点头他说的没错,现在月桂一人可以面对他们两人,并且处于有利条件,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出面的。
我们两人非但不能成为她的有力帮手,甚至会成为累赘,毕竟我们两人,虽说已经长生,但是能力实在有限,庄成还好,但是他此刻体内苍衣已经陷入沉睡之中,我们两人和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出去帮忙只能添乱。
只是从始至终只有月桂一个人独自面对,我心中难免愧疚,只想着日后将这份愧疚转化为千般百般的好还给她。
外面的谈判仍在继续支持,三人集体陷入沉默之中,似乎都在思索着这一方法的可实行性。谁也没有想到,原本一直沉默的刘美玲突然开口了:“这些事情不可能做到的,青蛊这种东西,是逆天的东西,我们这些平常人怎么可能得到?再说炼制青蛊是逆天而行,实用的东西多为禁忌,一旦炼制,根本逃脱不了上天的惩罚,除非所有人都疯了,否则你是不可能得到青蛊的。”
月桂没有看向她,反而紧紧的盯住李春秋缓缓:“看样子你的合伙人并不同意我的说法,那么……”
李春秋身体震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他只是一时没有想明白,再说你所说的条件也太苛刻了一点,那种东西……我们现在手上也没有……”
“你既然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想必你自己也清楚,它的炼制方法极为复杂,所以使用东西太过禁忌,很多东西已经失传,我们真的不清楚……”
“西南李家自汉朝迁入已有一千三百年的历史,蛊虫这种东西于你们而言,不是,最得心应手的嘛,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月桂轻捏手指,像是在说一件,家常便饭一样,口气轻巧,可是那语气中的威胁不容忽视。
我在他背后已是一震,她口中说这些之前从未与我说过,是新的,而她口中所谓的西南李家,是我完全不知道的东西。果然,她又在某些地方对我有所隐瞒。
李春秋的反应和我一样,整个人完全陷入一种震惊状态之中,不敢置信的盯着月桂,震惊说道:“这些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月桂轻轻笑着回答道,比如说刘美玲,刘家和你李家是宿仇,可你们却陷入某一种不该有的亲密关系之中,不是吗?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三个人应该是从家里面逃出来的吧!”
“这些东西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李春秋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月桂,那冰冷的语气与之前完全不同,如果说之前还带着一声客套与讨好的话,那么此刻他的语气,更像是带着一种凛冽的杀气,森寒之气不言而喻。
月桂冷冷的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们隐藏的很好吗?西南李家如此聪明,你当你们的事情李家人真的会完全掩盖住吗?还有刘家?”
“你们两人都是耻辱,不对,你们三个人都是耻辱,和敌人的孩子相爱简直是可笑至极,1000多年前,李家和刘家因为战乱,逃脱至西南地区,原本是两个机位,和善的人家,现在西南地区为了争夺地盘大开杀戒……”
“李家在当时可谓被刘家打得屁滚尿流,一路从云贵东,跑到云贵西,致此李家恨毒了刘家,并且立下家规,绝不允许李家的族人和刘家有所牵扯,更别说定下姻缘和你们三人,却以青梅竹马的名义逃出来,即使是被你家赶出来的吧,如果你们不这样,屁滚尿流的逃出来,那么你们三个人恐怕谁也出不了,贵州不是吗……”
“够了,不用说了!”李春秋冷冷的呵斥道,即便是我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他眼神中的杀气已经倾泻出来,愤恨,怨毒是奸诈阴险狡诈的词来形容他都不为过。
月桂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笑吟吟地看着他,继续说道:“你们三个人是被李家追杀,所以才逃到上海来的不是吗?你以为做出一副高傲者的姿态就能掩盖你那些肮脏的历史了吗?”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我所说的只不过是我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东西你们李家已经做了几千年,你敢告诉我……”
李春秋深吸一口气,紧紧的盯住月桂,缓缓说道:“你说的没有错,那东西我们李家确实做了几千年,可是,你也说了,我是从李家逃出来的,李家又怎么可能将所有东西都交给我……”
“当年李家的家主准备将李家的位置交给你的时候,恐怕已经将毕生所学全部都交给你了,否则这么多年,李家也不会一直追杀你,不是吗?”月桂笑吟吟的说道,她口中说的这些事情像是家常便饭一样,可一直都在背后的我们两人却已经急出了一身冷汗,亦是震惊,亦是惊惧,没有想到原本小小的事情竟然牵扯的东西越来越多。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再平常不过的三人竟然,和西南地区大家族有着牵扯关系。
我看了庄成一眼,他与我一样亦是一脸的不解,缓缓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月桂现在说这些之前没有和我商量过?”
“看他这些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我皱着眉头轻声问道。
庄成却只能无奈摇头,我们还是继续听听:“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接下来月桂个李春秋的对话更是让我无法相信,因为月桂将李春秋给扒了底朝天。而看这李春秋震惊的脸色,可见月桂说的全部都是真的。
原来李春秋确实是地地道道的云南人,只是他的祖先却不是云南人,因为在1300年前,李家因为战乱从中原地区奔逃至云贵地区,以躲避战乱,云贵地区,在当时依旧始于未开发的荒野,还未处于当时人类的文明世界之中,很多东西依然是未解之谜。
而李家却在这里选择扎根驻地,生活下来,一是看准云贵地区虽然地势偏僻,可农作物繁多,养活几百族人,完全够用。二是当时的云贵地区依旧是处于奴隶制之中,很多人依旧没有脱离奴籍,所以驯服起来极为容易,这也为你家培养第一批奴仆做好了充分的条件,军队以此建立起来以保护李家所有人的生命安全。
只是在李家还会在云贵地区站稳脚跟的时候,又有一个大家族从中原地区逃离过来那就是刘家。
原本李家一家独大的局面彻底消失,原本刘李两家向来和睦,只不过两个家族都是家大业大且野心十足的家族,但云贵地区地盘儿就是那么大,东西也就那么多,想要获得更多,难免要起纷争,刘李两家开始进入地盘的争夺之中,只是刘家来的虽晚,但是驯服手段却极强,在加上刘家原本就是武将,李家更不是对手,因此在两家族的,战争之中,李家节节败退。李家家主更因此气绝而亡,便留下一个遗嘱,那就是李家族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与刘家人有任何牵连。
而随着当时李家家主的身亡,李家一时间更是处于节节败退,因此李佳对刘家更是恨毒了,李家自此,每人都遵从李家家主当时的家规,绝对不与刘家有任何牵连,两家自此成世仇,永不相见。
因此刘家和李家根本不存在任何婚姻关系,刘美玲和李春秋、李秋夏的青梅竹马,根本就不存在,三人分明之前一直是偷偷的往来,即便恋情早已存在但是谁也不能承认。
而刘美玲和李春秋的身份亦是尴尬的很,李春秋是李家的下一任家主,刘美玲则是刘家的长女。
而我心中却有所疑惑既然刘家和李家是不往来的,那么两人是如何认识的?接下来月桂为我做了完美的解答,那就是刘美玲的身份比我想象的还要尴尬,刘美玲虽然是刘家的长女,但是他是刘家族长与第一任妻子所生的女儿,而刘美玲的母亲因为难产生下她后就去世了。所以刘美玲即便是刘家的长女,却不受任何重视,更何况在封建大家族中,长女虽然为长,但是却因为是女子,并不受重视。
而在刘美玲的父亲迎娶第二任妻子之后,刘美玲的身份更加尴尬,这份尴尬在刘美玲的二娘生过儿子之后,她的身份从尴尬变成了卑微,被刘家的家长打发至刘家的一个小分枝内。
这才有了刘美玲和李家两位儿子的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