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来过两次,王成也来过一次。
**来一次是为了拿走点花名册,另外一次是想找我们细谈最近的事情,不过我和月桂并没有与他详细交流的意思,看着他,我也总觉得心中闭塞,因此无论他如何说,我们只是随便搪塞一番。
而王成则是为了感激我和月桂两人,只不过月桂倒是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因此,也只是草草的收了礼,意思意思而已,不过王成却始终觉得是我们两人救了他的命,从头到尾都是千恩万谢的,一时间倒是让我和月桂觉得受之有愧,可无论我们怎么解释他都不信,我们两人也是无可奈何的很。
至此,王成的案子在他清醒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结束了,警局并没有深入调查,只当作是一件灵异事件而已,王成也很明显没有继续深究下去的意思。案件就这样不了了之,随后陷入其中的仿佛只有我和月桂两人啊!
等待是最焦急的三天的时间,我和月桂几乎是掰着手指头一秒一秒的过。我爹每次看着我们两人只能无奈的摇头,村长也来过一次,只是他单独月桂说了什么我并不知道,不过看着月桂的脸色似乎并不大好,我却没有胆量去问村长究竟跟她说了什么。只等着她告诉我,只不过村长走后,她似乎一直没有与我交流的意向,因此而整件事一直拖着,直到当天晚上8点月桂才将村长与她说的事告诉了我。
村长与月桂所说的大多是我们知道的,首先是关于那个男人,邓平凡。那个男人确实在三年前就已经来到我们村,不过他在来到我们村的那三年,每一年的正月初八都会离开村庄一段时间,并且是一家三口全部离开,没人知道他们去哪。
不过他们离开时间也不会太久,最多不会超过二天。另一件奇怪的事,是他们在正月十二的时候,一家三口并不会像村里人一样点烛灯或者放烟花,反而整个房间黑洞洞的,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声响,三人也不与邻居交流,一整天只闷在房间里,行为举止十分奇怪,只不过当时的人,并没有往奇怪的方向想,只是觉得一家三口是遵循了老家的习俗而已。
可如今一件件事下,我们所做的事情也没有也没有对村长有所隐瞒,村长日渐觉得不好,总觉得那个男人十分不一般,思来想去便将自己知道的一一组月桂说了。
月桂给我说的时候,面上表现的倒是云淡风轻,不过我倒是听出来,她内心里的淡淡愁绪,我不解的看她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月桂看着我并不是很确定,有些犹豫,反复想了几次后,终于换开口说道:“有件事情,其实我一直没有想明白,活尸蛊这个东西,一般是女人做的,按理说,云南贵州那片应该是传女不传男,可邓平凡一个男人又怎么会的?并且将巫蛊之术运用的如此灵活?是不是太过奇怪,我有些想不清楚明白。”
巫蛊之术对这些东西我并不十分清楚,但是听月桂这样说我也只能皱着眉头,不敢随意说什么,只等她继续将话说下去。
“正月十二不开灯的话,说明他们一家确实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其中有一条,我想极有可能。”月桂住着眉头,冷冰冰的说道。
看她这副模样,我的心不禁皱紧,总觉得事情似乎在往着不好的方向发展,缓缓开口说道:“是不是你又想到了什么?”
月桂沉重的点点头,是我从前没有见过的进来模样,缓缓开口说道:“我曾经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有一种极为罕见的蛊,只有在正月十二晚上才能炼制,非常困难,并且那种蛊虫的炼制只能在正月十二当天,处于一个极为潮湿的地方黑暗之中才能做出那种苦。”
“那是什么蛊虫?”我不解的问道,“竟然是如此隐蔽?”
不想月桂却摇头说道:“古书中的记载并不完全,因此我也不确定那种蛊虫究竟什么东西?可是按照上面的药性来说,这种蛊,极为阴毒,是逆天的东西,即便是沾染上身体便会被侵蚀的一干二净,只是并没有记载这种蛊究竟是有何作用?之前甚至并没有人真正做出来过,所以这一家三口做的事情我也并不十分确定。”
事已至此,事情被牵扯越来越大,我和月桂甚至觉得自己像是被粘在一张蜘蛛网上这个猎物,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仿佛只能任人宰割,那个隐藏在背后的男人,分明有着平凡的名字,却经历着不平凡的人生,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实在让人觉得可怕之极。
那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做?我战战兢兢的问道,经历了这么多,我总觉得最可怕的并不是鬼,而是人心。之前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朋友尚且能反目成仇啊,被为人利用甚至牺牲性命。如今我们两人,仿佛只是逗玩的宠物而已,被利用得一干二净,却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信息,甚至月桂与他之前做的交易,我们两人也并不敢肯定是否能够真正完成。
这是我第一次在月桂脸上看到了却步的面容,她缓缓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要是庄成在身边就好了。”
“他来干什么?”虽然庄成是我最好的朋友们,不过听自己老婆提到别的男人的名字,总觉得心里不舒服,“苍衣现在已经沉睡,庄成也只是个普通人有什么用?”
月桂看出我想歪了,只翻了一个白眼儿,无奈的说道:“你的心胸怎么越来越小孩子了,我和他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只想多一个人多一个方法,或者说我们两人拿他当一个牺牲品,最后……是吧……”说着她狡诈的眨眼笑了。
我也笑着说道:“你说的对,就应该把他叫过来之后我们三人要有一些人死的话,那就该是他。”说着就把自己生命中最好的兄弟竟毫不犹豫地推了出去,似乎有些冷血至极,不过却只是调笑的话,两人笑笑便过去,眨眼间两个小时过得很快,我和月桂做了稍许准备,点起身来到村口。
深秋入可夜,天气变得格外的的冷,我和月桂已经将身体紧紧用衣服包着,却觉得那冷气进了骨髓。北方的夜就是如此啊,冷得入骨,无论我穿了多少,却总觉得似乎不够那风呼呼的刮着,一阵阵似乎不停一般,只吹得人透心凉。
我不停的吸着鼻涕,在村口看着周围便是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黑夜在村子里已经彻底来临,竟无一盏灯是亮着的,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总觉得事情在朝着我不可预计的方向发展起来。
月桂虽然心情也不算好,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看着村口的方向,眉头皱的越来越紧,突然猛地抓住我的手,轻声说道:“他来了。”
月桂方才刚一送口,我的心整个被提了上来,只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我觉得心惊胆战,两股颤颤,看着月桂目光所视的方向,果然从那方向缓缓走过来一个人影,黑暗之中,那影子显得又小又狭长,且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沉重,像是一个拖累一样而当那声音走近之后,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那是尸气,我和月桂也不禁紧紧捏住鼻子,看着那高大巍峨的身影,只觉得这身材此外眼熟,“这不是两个月前,在家中突然猝死的杀猪阿龟吗?”
“杀猪啊龟?你说的是村北边杀猪那家的?”
月桂沉重的点点头,随即,眼神一凛,紧紧的盯着走过来的尸体,冷冰冰的说道:“又是一个假人。”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
“和王成一样,这只不过是他的傀儡替身而已,只不过我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胆小,竟然单独露面的胆量都没有。”
“也许是因为他现在是条虫吧。”我轻笑着说道。
我虽然说的轻巧,心却整个提了出来,紧紧地盯着那具全身赤裸的肥硕的身躯,那每一步都做得极为缓慢僵硬,看上去就觉得怪异万分,青白的脸上已经渗出黏腻的汁液,一双缝隙一样的眼睛翻着白眼儿,口水直流。
清白的指甲已经变得灰黑,泛着淡淡的幽光,原本便肥硕的身体此刻更显得臃肿,使身体胀了起来。
只不过他全身上下最扎眼的却是他那个巨大臃肿的肚子。阿龟原本就是一个胖子,可此刻他的肚子却像怀孕一样大的厉害,实在让人觉得奇怪。
就在这时,原本那一动不动的肚子突然挣扎了一下,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并且挣扎的越来越厉害像是想要冲破那肚子的束缚一般。
我将刚才的景象一一看在眼中,不禁吞了一口口水,拉紧月桂的胳膊,不是很确定的问道:“刚刚他肚子上显现出来的是不是一张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