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应该这样做吗?”我不确定的问道,看着月桂之前的他也陷入两难,左右踌躇着,终于缓缓抬头看着我说道:“无论结婚如何哪,怕只有1‰的机会,我们也帮他,只要能找到青蛊就能救回娘,这不就是你最后的愿望了吗。”
“既然你也这样认同,那我们就好人做到底,帮他就帮到底好了。”
“你什么意思?”
“他既然能请神,那么他能够向神许愿,为什么我们不能呢?”
月桂一时语塞,看出我有些不敢置信,思虑半晌,方才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
“大胆却又可行。”
这是月桂对我最好的评价,我们两人出了屋子,才觉得整个人完全活了过来,即便空气不像无尘之地一样,纯粹和刚进去让人觉得舒服,阳光照射下来,只觉得暖暖的秋日阳光,既不炙热却不温良,只觉得让人干燥。
时间已经是中午,我们两人没有在做过多的停留,直接出了村西回到家。
父亲坐在大堂内冲我招招手,我有所疑惑,看着一旁的月桂,只见她点头便放下心了,走到父亲旁边,看着他愁眉不展,心中所疑惑。
只是他不开口,我一时也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也不知道究竟该不该问,昨天的事情。
只是过了一夜,父亲两鬓又多了许多白发,看上去又苍老了几分十分憔悴的模样,我心中有不舍,却又纠结的很。
不知父亲找我是为了什么?我看着他缓缓说道,确实,我真的很想知道昨天,下午在院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又对我究竟想要隐瞒着什么?
父亲摇头说道:“我知道你在怨我,有没有将昨天事情告诉你。”
我看着父亲并没有直接回答,因为我想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或者说他究竟怎么准备将昨天事情告诉我。
“昨天我见到那个人。”父亲,皱着眉头艰难的时候到仿佛在回忆一件让他难以启齿的事情。
“谁?”
“村西的那个男人。”父亲皱着眉头缓缓说道,深深的抽一口烟,那样又浓又密,呛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如此颓废的模样,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样让人心疼,他看着我,眼神模糊,像是蒙上了一层雾,缓缓开口继续说道,“他昨天下午来咱们家了。”
“怎么会是他?”我几乎是尖叫着从板凳上跳了起来!
他来做什么?
父亲盯着我一时说不出话了,反而是深深的叹一口气,大烟斗在他的手上反复转动着,他正纠结着,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与我面对面的交谈,无奈说道:“”是不是给他做过什么交易或者说你是不是亏欠他什么?”
“交易?昨天下午确实有一个,可那个人不是我,是月桂?”我缓缓开口说道,不解的皱着眉头,因为我想不明白,如果说他有一个已经达成交易,又为何会突袭去我们家?莫非其中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竟然是月桂!”父亲有些不确定,“可是他说是你与他做的交易怎么会又变成了?
“不可能的,是月桂。”我真诚的说道。
父亲点点头,见我如此也十分相信,却只能无奈说道:“可他为什么偏偏说是与你做的交易?”
“这怎么可能,与他做交易的是月桂?他怎么会突然找到我的头上?难道是因为我一个平凡人,他看我好欺负不成?”
父亲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看着我缓缓说道:“你既然答应了他,那就好好做,这次你奶奶有幸避开了,可下一次,我不敢肯定这里他是不是还会再来。”
我看着父亲,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缓缓点头,轻声说一句:“我知道了。”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流言蜚语也能致命,这一点从来毋庸置疑,无论是网络上还是现实之中,有越来越多的人被流言蜚语所伤害,被谣言所惑,可反对却显得毫无作用,无论有理无理,在网络之上只有多数相信少数,而清醒的人偏偏少的厉害。
更何况是一件已经过了三年的事情,即便他们一家人真的是纯洁的又如何?
即便真的被流言伤害,可是这流言其中有或多或少参杂一些真的,毕竟女孩儿却是真的和那个教官未婚先育,并且她还是个未成年人,即便在教官家所做的也有不妥的地方,可女孩儿本身也确实有一个巨大的问题。
这件事情我和**曾经谈过一次,只是**的想法与我一样,想要证明他们一家人的清白几乎是不可能的,先不说事情已经过了三年,很多人已经从学校里毕业,即便当时的老师还在,可是当时学校里已经传得几乎无人不知晓,可学生们却都已经从那些高校毕业,因此想要证明清白,根本是不可能的。
为了这件事情,我和月桂曾经奔波了多日,却始终没有任何结果,无论于谁而言,这都是一件完成不了的艰巨任务更何况女孩一家已经死了三年,已经彻底消失,我和月桂两人这般万分想替他们辩白,而这事情也显得异常奇怪。
虽然有**可以为我们证明,可确实这样一件事情落在谁的身上,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我和月桂曾经也想过放弃。可是如果此刻放弃,那么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等于白费,更何况那个男人,甚至来我们家威胁过父亲一次既然这种事情会发生一次,那么接下来会第二次,动手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毕竟在他眼中人命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而已,人性与他而言,想逃并不重要。
这事情做下去明显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无论我和月桂怎样解释,都没人相信,我也曾经想过网络发帖,在天涯微博豆瓣上将这件事情的真相说出去,可是有几人会相信有,即便有人相信可大多认为教官一家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又何必苦苦拉着不放手。
躺在床上,我紧紧拉着月桂的手,这几日的奔波她瘦了一圈,身形也比之前憔悴了许多,我深深叹了一口气,她这幅模样,如果不是为了我,不是为了我娘,她也不至于如此。
“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我拉着她的手缓缓说道,心中是万分的愧疚。
月桂轻笑着摇头:“怎么会?你这事情是我心甘情愿,你不用心中有所挂念或者有什么不安,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更何况这些事情,我已经考虑了许久,我也知道事情很难做,可是尽力就好,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我心中也会不安。”
可偏偏她越是这样说,越是如此知书达理,如此体贴,我心中越是愧疚,对着她我越来越很直视她。
过去我总觉得我们两人是平等的,可随着时间的发展我才发现平等对我们俩来说真的十分困难,即便如今她已经化身成一个普通的人,可不得不说在很多方面她比我强,多判断力也好,行动力也好,机智聪明也好,她都比我强的多,你站在她身边越显得我渺小。
看着窗外天黑的厉害,只有几颗星星依旧闪烁着月亮被乌云阻挡,这几日天气逐渐变凉,也渐渐的起了风,大片大片的落叶随着风簌簌的落下,即便是夜,那风声呼啸而过,伴随着树叶滚轮,让人觉得心中不免悲凉,想着母亲想这些鬼神的事情,我总觉得我这个人沙漏,一个巨大的漏洞,谁沾上我都会遇到不好的事情,母亲也好,父亲也好,月桂越好,我似乎总在拖累着他们,像是我的出生都是不应该的。
月桂紧紧攥着我的手,温度从她的手掌传至我的掌心,却让我觉得异常温馨,她看着我,眼中带着笑意,抚平我的眉头,轻笑着说道:“你又在瞎想着什么?”
“你看出我心中有事?”
“你难道当我是一个傻子不成?眉头皱成这样?还不是有时。”月桂轻笑着说道,那语气极为宠溺,让我觉得,又舒适又温馨,可偏偏心中的愧疚没有丝毫减小,对着她我总觉得我配不上她。
我拉着月桂的手,将他的手掌放在我的胸口,心脏跳的厉害,我能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我看着她,眼中竟蓄满了泪水,缓缓说道:“说真的,你是否嫌弃过我我是不是太弱了些,像个累赘一样,总是拖累着你们。”
“你怎么会这样想?”月桂现在极为震惊,从床上起身,不解的看着我,那眼神中的愤怒显而易见,我知道她又不开心了,“你怎么总是这样,老是随便瞎想,你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父亲好、母亲也好、我也好,我们都是不可分离的,紧密相连的,一切都是上天注定,你为何总是瞎想,你从来不是一个累赘,你知道吗?你是我们所有人的精神支柱,没有你我想我们所有人都撑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