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看着我,眼眶依旧是红的,却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一夜无话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院子已经被打扫干净,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柴垛后的,依旧有烈火灼烧过的痕迹,我皱着眉头,烟味依旧还在。
月桂看着我,轻轻摇摇头。我也只能将心中那份不解压制下去。
昨天晚上奶奶是在,九点多钟才回的家,这是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农村的夜来得特别早,尤其是在我奶奶年纪大了之后更是很少出去,回来的时间更少,因此昨天晚上着实是个例外。
所有人都在昨天的事情保持沉默,没有一人提问,也没有人回答,甚至没人张口去说那件事情,是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生活归于平静,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倒像是一个梦一样。
**再没有找过我,在家待了三天,月桂和我准备去,村西发生意外那家房子去看看,去看看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
我家在村东口,正与村西相对,走过去并不容易,**点钟,路两旁尽是人家,在门口晒着太阳,拨豆子晒着粮食,见我们两人皆是笑着点头,月桂之前与她们相处的不错,很快的融入其中,而我之前就因为学业的原因,很少和村里人打过交道,倒是有两分尴尬。
村子里的路并没有修,还是泥土路或石子路走上去很不舒服,这两天一直晴天,地面的灰尘扬得厉害,大太阳下,我甚至有些睁不开眼睛,皮肤也觉得极为干燥,月桂于我一样,只是她表现的稍微比我好些。
看着我这副难受的模样,月桂微微笑笑,倒没有说什么。
村里的人多很善良,即便我态度不好,笑着迎面打招呼的人也不少,当然都是对月桂,于我而言很少,只不过是顺带而已,问我们去哪儿也只是含糊着说道,出去走走。
村西真的已经荒凉很久了,走进去,到处都是杂草丛生,之前的路已经完全被杂草覆盖,虽已入秋天,地面上草木茂盛,走上去很不舒服,晨露还没有被完全晒干,因此草丛中湿漉漉的,衣服很快被沾湿了。
女孩家的房子在村西的右边,因为没有路,因此走过去并不容易,月桂拉着我的手,每一步都走得很缓慢,小心翼翼的看着脚底下,生怕有什么东西会突然跳出来,看她那副谨慎的模样我到觉得有几分好笑。
当站在房门前,我才觉得心情完全宁静下来。
女孩儿家的房子很破,长时间没人打理,已经显得极为荒败了,前几天有不少警察记者来过,因此,房门是打开的,并没有落锁。推开虚掩着的房门,进入院子里,院子中的杂草已经没过了膝盖,由于之前有不少人踩过,因此显得十分凌乱。
站在其中,月桂皱了皱眉头,我便警惕地问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月桂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周围,我亦是如此,却没有任何发现,这个院子很是平常,一方的院子看上去很像北京的一合院房子,房间围绕着院子而建,因此院子并不大,阳光照的也不通透,院子内并没有任何异常或不同。
站在院子内,我没有感受到任何,阴气或者邪祟,干净纯粹,只是多了几分荒败而已。
若说奇怪便是如此了。
进入客厅,客厅的门是虚掩着的,木门上刷着红漆,已经脱落了很大一块,斑斑点点,看上去很不舒服,黄铜的门把已经完全脱落下来,房门很轻,却沾满了水,这附近湿气很重,因此几乎所有木质东西都布满水汽。
而一进房间内,我和月桂两人都不禁捏紧了鼻子。
房间内正如之前所说的堆满了垃圾,不是零零散散的,而是地面上全部都是大包或小包,单个或堆积在一起,数都数不过来,不晓得房间内,地面上满是垃圾,甚至没有落脚的地方,与垃圾场并没有任何不同。
站在房门外时并没有任何感觉,而进入房间内只觉得臭的厉害,那味道不同于茅房,甚至与垃圾桶也不一样,而是长期发酵的像是腐肉,或者说不上来的莫名的东西,给人的感觉粘腻,恶心,令人反胃。
房间内像是一个毒气弹一样到处充斥着这种味道,我和月桂没有忍住,只能从房间内,悄悄退了出来。可以出房间,那股臭味儿就完全消失了,被房门给完全阻隔住。
出了房门,我和月桂不禁愣住是怎么回事?房门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而周围也没有任何屏障或者结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实在让人觉得万分奇怪。
我看着月桂,想从她口中得知答案,她却只能无奈的摇头苦笑的看着我,缓缓说道:“这种惊奇的情况我还真是没有遇到过,实在棘手得很。”
无奈之下,我和月桂只能再次走进房间内,只是这次不同,我们两人紧紧捏住鼻子,只是房间内的臭味,却依旧能够透过人的毛孔钻进人的身体,不觉得恶心至极,那臭味儿像是水一样将人紧紧包裹,让人无法喘息甚至,无法存活下去,只进去不到一分钟,我便实在忍不下去,跑出来,月桂虽然依旧在坚持,可只比我晚出来了一分钟而已。
出了房间,才让人感觉又重新活了过来,呼吸着新鲜空气,只觉得全身都舒畅的很,那味道也随着出了房间而消失,身上并没有带有任何臭味,太过奇怪,令人觉得惊悚大白天却深如黑夜一般,坠入冰窖,让人无法置信。
秋天的早晨,阳光缓缓照射下来,让人感觉全身都舒适暖和,可站在方院子里去,远没有给我这种感觉,之前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如今站在院子中,我只觉得这个院子里阴凉的很,完全没有燥热的感觉,与外面像是一个完全隔离的世界。
我们这的秋天虽然也有晨露,但往往非常干燥,半天不补水,全身都觉得十分不舒服,皮肤也会干裂开。而站在院子里,我竟然始终没有这种感觉,反而觉得全身凉飕飕的。
月桂与我一样,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皱着眉头拉着我的手缓缓的出了院子,现在房子外,我才感觉,周围燥热的很,南风轻轻地吹过身子,却只让皮肤觉得干里难受,还疼的厉害。
而站在房子外面,月桂才终于明白过来,看着院子,在周围转了又转,看了又看,或惊奇或感叹说了不少话,我虽然没有听懂,却明白了一件事,这房子与水有关。
水阴,润柔让人觉得舒服,也正是这个原因,将房间内的恶臭味给阻断,即便有阳光,无论身处何时何地,只要站在院子里,只觉得凉快舒服。
看着整个房子,月桂不禁笑了起来,对着我缓缓说道:“真是没有想到咱们这么个小地方竟然有如此巧妙的地方,事先竟没有任何人发现。”
我不解的看着她发问道:“什么意思啊?莫不是不是这个房子原因,而是地理位置。”
“是,”月桂肯定的回答道,“这房子之所以会让人感觉奇怪,是因为它站在一个水点。而这个水点不大不小,全被这个房子给盖住了,因此站在房间里才会觉得阴凉,气味儿也因此被阻断,其实是被水阻断了而已,整个房子都是木材,且是原木,十分吸水,所以从而才会被隔离开,因此我们站在院子中只觉得阴凉,却没有闻到这个味道,因为水已经将那些味道隔离开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进入院子并没感觉任何奇异的地方,因为现在是白天,水将阳光的通透力减弱,因此我们站在院子里不觉得燥热,只觉得舒服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月桂点点头,看着房子不禁啧舌笑着说道:“没想到我们成这样唯一一个宝地,竟然背着两个从南方来的蛮子给占了,真是可惜。”
再次进入院子内,我和月桂显然比第一次更加放心些。
看着院子内的周围,原本觉得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如今只觉得一切设计的都是如此精妙绝伦,而现实也正如月桂所说的,几乎所有用得到支柱的地方都是木材,且都是原木,没有任何粉刷或者油漆,只有房门或窗户边儿,是由红色油漆刷着的,其它全部都是原木。
院子里有木头微微腐朽的味道,月桂连连称赞:“这男人果然是有一把刷子,竟然懂得二行八卦,果然不是一个一般的人。”
我虽然不懂这些,可站在院子里也觉得惊奇,这样一个男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我突然有些想迫不及待的见到他。
站在院子里,惊奇是惊奇,感叹是感叹,可是无法进入房间内,这着实是一个问题。无奈之下,月桂只的使用作弊手段将我们两人周围的气息完全阻隔开来,形成无尘之地,在进房间内才觉得没有味道。身体周围的空气干净的很,没有任何灰尘,没有任何味道,只有最为纯净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