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房间之前,我们曾经看过一份录像,病房内只有王成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他呼吸微弱,像是死了一样,突然间,镜头一暗,随即,王成从床上跳了起来。她双脚离地紧紧的粘贴在墙面上,像是一个古怪玩偶的造型,让人摸不清头脑,但可以肯定他那种姿势不像是常人可以办到的。
王成一个人紧紧的贴在墙面上,过了很久很久,依旧没有人进入病房,他姿势也没有任何变动,直到一个小时过后,房间的摄像机照到一些,不明光体,一点一点像是流光一样,运动速度极快,在房间内闪来闪去,但是没人知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再过半小时之后,房间的摄像机突然开始晃动起来,像是有人在摇动摄像机一样,但是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首先房间内并没有人,其次摄像机一直是紧紧的贴在墙面不可能移动,而摄像机后面的空间极为狭窄,不可能藏人,摄像机按理说是不可能出现晃动的,再半小时之后,画面突然中断了,是一片漆黑,月桂突然说吸了一口冷气。
我看着她,是怎么问她怎么回事她只摇头并没有说。
而这以上是我们在昨天下午看到的,从警局调过来的视频。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警局开始让我们着手调查这件事情,也因此找到了我和月桂,看着**焦急的脸,我知道他确实很关心王成。
而在此之前什么是僵尸之前我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如今亲眼看到才觉得,十分震惊。活生生的人眨眼的瞬间就可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没有意识,没有行动,全听别人的指挥,硬邦邦的像是一块石头。被人操控的木偶,可悲又可怜。
青紫色的皮肤,呆滞无神的双眼,锋利的獠牙,无一不在宣示着一个毫无主权的人,他在发疯在发狂,只是他无法听从自己的意识,他是被人操控的傻瓜。背后的人从来没有露面,而我们所有人则被他玩得团团转。
我和**紧紧的抱住王成,可他依旧恍若无物地将我们俩甩开,站在病床上直勾勾的盯着月桂,整个人像是矗立的雕塑一般,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呼吸都没有我看到他胸前的起伏,是听不到他的心跳,我知道这是一具尸体,死尸,或者说它是活的,却没有人的意识,与人无关,只能称之为怪物。
月桂一样紧紧的盯着她,只是月桂,眼睛中闪过一丝慌张,但是我几乎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我知道她害怕了,但是,我们所有人却没有一个可以帮得上她的,面对这种情况,我们都像傻子,呆呆的愣愣的,却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
**反应的快想要一把拦住王成,却没有想到,王成此刻硬得像一个石头,甚至没有感受到他的存在,只是轻轻动了一下身子。显然**是控制不住他的,不只是**,即便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动手,也依旧无法将它控制住。
就在这时,月桂突然从口袋中掏出,一小瓶液体,洒落在地面上,后来我才知道那东西是无垠水,而水滴洒落地面上,开始冒起白烟,让人觉得十分惊奇,地面上像是滚烫一般。
病房原本就是在背阴的地方,如今关上窗帘更是阴暗的厉害,月桂并没有停下手上动作,而是不停的撒着手上的水,水滴落在地面上,像之前一样不停地蒸发着,冒着白烟。
原本僵硬矗立着的王成突然瘫坐在,病床上,全身像是抽搐一样,不停地起伏着,很用力的呼吸,只是他脸上的面容越来越狰狞,并且十分恐怖,嘴里不停碎碎念着什么东西,不是本地方言也不是普通话,但是像上海那边的语言,只是我们都不敢肯定。
王成那双原本黢黑的眼睛呈现出血红色,脸色也变得异常苍白,并且开始出现伤疤,看上去像是新抓的一样,或者说是,受到剧烈的撞击所形成的伤疤。
**盯着我,眼神有些晃动,缓缓的说道:“怎么突然变的好冷,在没有空调的环境下,这房间简直太冷了。”说着,他不停的打着哆嗦,倒像是身陷冰窖一样,他不说还好,如今他一说,我也觉得周围实在冷的厉害,相比之前还要夸张。
王成的抽搐停了下来,整个人瘫软在病床上,双眼赤红,突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是一个人无奈而又苦涩的语气,那是从他的喉咙里发出来,声音沙哑而又沉重,缓缓说道:“你本是与我一样的同类,又何必多管闲事,更不应该插手这件事情,再说这只是我报仇而已,你又何必多管闲事?”
月桂只是冷笑一声,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流光,望着他冷笑着说道:“我自然不是为了这件事,我只是看不下去,一个好生生的人在你手上就变了活尸,不人不鬼,实在可怜。”
“可怜。”那声音像是在嘲讽一样,只是微微摇摇头看着越月桂,轻笑着说道,“可怜世上可怜人多了,可你不该插手这件事帮她们一是帮助你自己,越插手这件事,毁的最终还是你自己罢了。”
月桂却摇头,盯着那具尸体,或者说她看的根本不是那具尸体,因为她的眼神在动摇只是她伪装的太好,并不好发现,只是我不明白她在思索什么?
只听月桂缓缓说道:“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不是为了救他,而是为了救你,救你才是我找你的真正原因的。”
“你找我能做什么?”
“找你帮我救一个人,我知道你既然能够做出活尸蛊来,那么青蛊自然也不在话下。”
“青蛊?”那语气阴冷,随即反应过来看着月桂冷笑起来,“怎么你也做了上天不容的事情,既然要用这一种极毒的蛊。”
月桂轻笑着摇摇头,巧笑说道:“自然不是,你我都知道这种蛊虽然极毒,与人而言也十分有害,但它却有最大作用,就是以毒攻毒方能救人。”
“你将这件事与我说了,等于将一条把柄放在我手上,不怕我反悔,你这可是在求我?”
月桂摇头看着他,缓缓说道:“你我二人究竟是谁在求谁再明显不过,你躲在暗处定是在想做也做不出来,如今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或者说,是社会上承认的死人,你在做什么都是违法的事情,你当真的抓不住你,只是她们现在这些大拿没有出现而已,一旦出现,你就像一条小虫……”
月桂冷笑着,像是威胁,可是那语气,分明是在谈判。
王成的身体先是一怔,随即笑了出来,那沉重沙哑的声音首次发出愉悦的笑声。
“你是一个聪明的,可是我们始终不是一路人。”
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我在暗处忍不住吐槽道,谁会和你这样的怪物会是一道人?
**喘息粗气,精疲力竭,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我看着他,冷汗已经流满了他的脸颊,眼神微微的晃动,像是在思索什么,像是不甘或者说不情愿,随即一下瞪着我,那眼神中流露出恶毒之感,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我心中不禁一荡,果然,他还在恨着我,或者说根本没有想过放过我。
我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唾沫,将眼睛转过去,并不是心虚,而是他的眼神实在太过可怕,即使只是一闪而过,却在我心中留下了巨大的阴影,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面对他,对他我心中不该存有同情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月桂和王成依旧在对峙着,或者说和王成里的那个人依旧在对峙着,两人迟迟没有下了定论,我在一旁站着,心也一直是悬着的。
我悄悄摇了摇头,实在听不懂两人究竟在说什么,或者两人究竟在做什么交易,月桂是否真的瞒着我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看着月桂,即使在黑暗中,她的脸依旧白的发光,好看的下颚,无一不在提醒着我这个女人貌若天仙,心思纯正,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她从来不骗我,你对我从来没有说隐瞒她对我是全心全意的付出,她相信我,同样我也相信她,从她口中如此说来,这一件件一遍遍我竟一个字也听不懂,看着她,我开始怀疑我是否真的了解她,是否真的明白她。
就在这时,月桂突然又开口了,浅笑着看着王成缓缓说道:“你我都知道,这些事情都躲不过,你这么些年躲在暗处不就是为了不就是报仇吗?那教官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他妈已经死了,他爸爸如今也落了吗?你是否也该收手了?再做下去只是作孽而已,你如今已经做的错事太多太多。”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在作孽又何必救我?既然已经做了这么些年,我也不怕再多做一次,不过是一条人命而已,我也不放在心上。”王成冷冷说道,语气中满满都是不屑,可我分明觉得他有些恐慌,或者说他有些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