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这样的,他既没有疯,也不是伤害金笑他们的人,他们之所以现在亮出底牌,大概也是猜到我们怀疑到他儿子头上了。”月桂依旧没有缓过神来,口中喃喃自语道,“看上去如此普通的人,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实在太可怕了……”
“不是他们?”震惊地盯着楼梯间外,“既然不是他们?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回去找他?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刚刚他们的反应,很明显知道刚刚楼上发生什么他们都一清二楚。”
月桂长舒了一口气:“也许他们知道,但或许他们也不知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不懂了呢?知道又不知道了呢?”
“我们是第一次怀疑他吗?”
摇摇头,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当我知道是他带着人,将金笑他们几个带出山林的时候,对他我就已经心存怀疑。
后来何君的死更加重了我对他的怀疑,他的装疯卖傻,种种奇怪的行为,实在让人很难不去怀疑他,不仅仅是我庄成也是一样,庄成曾不止一次找过我,希望我可以远离他,虽然没有明言,但字里行间无不在透露着项奚的危险,以及他的怀疑。
因此这次金笑他们出现意外,我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就想到他,但也始终觉得和他脱不了干系。
“既然最近不是我们第一次怀疑他了,那项奚母亲想要消除的是哪次怀疑并不重要,他所做的只不过是武力威胁我们,放弃对他儿子的任何一种怀疑。”月桂顿了一下,“在他眼中我们都是他儿子身边的隐患,如果可能的话……”
“他会对我们动手?”
月桂点点头,沉重的说道:“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项奚母亲和项奚的关系看上去并不像你所说的那么亲密。”看着月桂不解的问道,“项奚住院12天,可他的母亲一共只来过三次,每次带的时间也并不长,在不像是你所说的护犊子的母亲。”
月桂轻轻点了点我的额头,无奈地笑道:“修行者和我们普通人能一样吗?身体素质就完全不同。”
一把挽住月桂的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柔柔嫩嫩的:“那感情也不一样了。”
月桂摇摇头:“一样的,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可……”
“如果我说一直有人监视着项奚你相信吗?”
项奚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完美男神一般的存在,优沃的家庭,良好的自身条件,更是篮球方面的高手,标准的喊着金汤匙出生的人。
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家人,可从种种情况上来看,不可否认他的家人是宠爱他的,几乎是他想要的都能够得到。
但是我却没有想到,一直被人羡慕的人却在没有自由,监视这个词在我的生命中只存在于词典和电影之中,如今真实的遇到了只觉得不可思议。
“一直监视着?”我实在难以置信,“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察觉?”
“监视他的人都是普通人,类似于保镖一类的人。都是隐藏方面的高手,就不到也很正常。”月桂舔舔嘴唇,直勾勾的盯着我笑道,“你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察觉不到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月桂轻松的说。
“这么快?”我简直不敢相信,捏住她的下巴调笑道,“那你为什么都不与我说?”
月桂挑了下眉毛:“他们威胁不到你,普通人在你面前没有什么杀伤力。”
我紧紧地揽住月桂将她抱入怀中:“就不怕我出现什么意外吗?”
“如果这也要我担心的话,那我所应该在意的东西太多了,活这岂不是很累。”
“你这么信任我,我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当然是应该高兴,我可不会随便怀疑你。”
我知道他这是又闹小脾气了,估计是想到了之前的事,心里不舒坦起来,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无奈地苦笑。
月桂见我不说话,大概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悻悻的闭嘴了,可脸上依旧是不甘的人,我知道之前的事他还没有完全放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原本还有些暧昧有些紧张的小气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去找找陈潇吧。”月桂突然开口道,大概也是觉得周围的氛围实在太过尴尬。
我也沉默着点点头。
我月桂想的是一样的,不出意外的话陈潇应该还在医院,就他那副诡异的模样,出现在人群中不将人吓死才怪,迟早要出大新闻。
只是医院中丝毫没有他的气息,想要找到他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如今我们两人都不想上楼见欧阳匪君,又无处可去,找找陈潇也是不错。
找到他也好将一切给问清楚。
医院面积很大,门诊楼、实验楼、器械楼大大小小的楼房多达数十个,更有前后花园以及池塘若干,要找一个人实在不容易,尤其是在黑夜之中更是困难的很。
“一栋栋的搜还是分头行动?”我开口问道。如果是两人一起的话,怕是找一夜也不能将医院给寻个干净。
月桂白了我一眼,随即说道:“你单独遇到陈潇对付的了他吗?”
虽然他的言语中充满了轻视,但不可否认他所说的是事实。
“可是一个个来的话,时间来得及吗?”
“未必非要找到他。”月桂轻笑着说道。
“怎么觉得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看着月桂我皱着眉头,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说的话我的开始听不懂了。”
月桂好笑的瞪了我一眼,扭着我的耳朵吼道:“又不是第一次。”
我苦着脸,向她求饶:“姑奶奶,你就告诉小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吧。”
“瞧你没出息的样子。”月桂松开手忍不住笑道,“说你傻,你还真呆起来了,有欧阳匪君在,又何必我们两人出手,估计他早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只是没说而已。你可别忘了,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你就这么相信他?”见她对别的男人这么信任,我隐隐忍不住有些吃醋。
月桂也听出我这话里的酸味,忍不住道:“看不出来,你倒是一个醋性大的。”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我着不是在意她吗?得意什么?
“我可不是你,对他我可没有感觉。”月桂捏着我的鼻子说道,“我信任他并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你忘了一个人不是,金笑!如今金笑受了那么重的伤,他又是一个锱铢必较、小肚鸡肠的男人,怎么可能忍住不报复。”
“哪我们还找陈潇做什么?”听她这么说既然有欧阳匪君在,我们又何必多费神。
“你傻了!”月桂不停的戳我的额头,“真是疯了,难不成,你还想和他呆在一起不成,找陈潇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哪不找他?”
“为什么不找?”
“你不说找陈潇不过是一个借口的吗?”我郁闷的说道。
月桂白了我一眼,这次扭的是脸,我心中愈加苦涩起来,我这老婆以前还没有看出来,竟然是一个喜欢动手的。
“真是傻到家了,借口是借口,找还是要找的。”
“找他做什么?”我揉着脸问道,傻也之在你面前傻,别的地方我精明着呢!
“如果他是凶手,找他自然是偿命,如果他不是,更好,那他可就是目击证人了。”月桂云淡风轻的说道,言语间就像是杀鸡一样简单的事情。
医院内依旧是安静的厉害,没有一点儿的声音,便是连风声也没有,虫鸣鸟叫更是不见,实在诡异。
依照月桂的意思,我们先寻的就是身后的住院部。
住院部是所有楼层中最高的,共二十八层,每一层都有三十个房间,其中包括,单人间五个,双人间十个,其余全部是四人间,面积大小不一。
如果真真是一个一个细细找下来的话,我们两个人就是忙活一晚上,别说将整个医院给寻和遍,就是这一个住院部都有够我们两人受的了。
月桂的意思是草草巡视一番,毕竟住院部內可是有欧阳匪君和项奚的妈妈两人坐镇,真有什么风吹草动,一早就发现了。
因此我们两人的速度极快,几乎每个楼层都不花费十分钟的时间,即便如此,将整个住院部巡视干净也花了整个三个小时,我们两人更是流了一头的汗,没有任何收获。
坐在一楼走廊上的座椅上,我和月桂身体都有些吃不消,两人喘着粗气,身上黏哒哒实在不舒服。
突然,月桂直直的坐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模样十分不对劲。
“发生了什么?”
“你有没有感觉周围变的不一样了?”月桂突然突兀的说道。
我看着周围,方才觉得不对。一楼大厅内不禁安静的厉害,周围的空气也在慢慢的变冷,以一种人体可感知的速度极速降温。
可却让人完全感受不到空气中有什么不同,感受不到任何法术的施展,或者阴气的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