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正欲打开,却被马桶盖同志一把抢了过去。
他眉头一皱,急道:“你找死啊!这是五欲腐蚀散,只要闻到一点点立刻变成软脚虾。收好了!”说完,他将瓷瓶重新地交到我手里。
“谢了!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离开吧!”摸着瓷瓶,不经意道。
我有种预感,影子很快就会找上我。
“……”
我转身看向玄月,愣愣道:“你怎么还不走啊?”
他眉头微皱,狭长的眼中却堆满了漫不经心,“你自己小心。”说着双手在自己脸上搓了搓,瞬间变成了老树皮脸。
难怪饮雪的易容术那么高明,原来是跟玄月学的。
“玄月,等等,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我的目光停留在他的鱼尾上。
“什么?说。”
“我想整条鱼尾,怎么弄?”
玄月一愣,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满脸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嗯哼!整个沧海估计也就你不知道了,其实呢……很简单……”他缓缓靠近我,俯在我耳畔轻声道:“阴阳交合,男欢女爱……”
不会吧!
我惊得退了一步,难怪每次问饮雪,他都欲言又止的模样……原来是要做羞羞的事情。
“这个……我还是不要了……”
“呵呵,其实还有其他办法的。”
“什么办法?”
狭长的眼眯成了一条缝,可惜不是那俊俏的模样,而是个猥琐老头,“不告诉你!”
“切!”我把玩着手中的瓷瓶,不屑地瞥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
漫漫长夜,我轻轻拍着妖魂的背,脑子里不断算计着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做。
主动出击?含冰在明,我在暗,而我的身后很有可能躲着一个影子,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我和饮雪。
看来只能守株待兔了,但小魂一直在我身边,即使影子暗杀术在高,也逃不过小魂吧……看样子只能……
第二日一早,我像模像样地抱着一床被子,跑进了饮雪的红梅院,反正海皇那家伙站在饮雪这一边,应该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这是干嘛?”饮雪显然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看着地上凌乱的人影,估计此刻发型和鸟窝差不多。
“我来保护你啊!”我眨眨眼,抱着被子闪身进了我那间屋,把被子往床上一扔,嘿嘿笑着。
饮雪眉毛轻佻,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你保护我?我保护你还差不多!”
“行!那就你保护我!”
两人相视而笑,一种说不出的默契。
时间一天天过去,含冰和影子就像突然销声匿迹了一般。
守株待兔有时候始终不错的方法,但影子和含冰不是兔子,所以苦等无果。
他们是两条鱼,既然是钓鱼自然要鱼饵。
什么才是好鱼饵呢?这种事不用我想,因为有人已经替我准备好了。
“妈妈,你看这件衣服好不好看?”妖魂的个子已经长到了我的肩膀,他笑着转了个圈,展示着自己的新衣裳,金丝刺绣衬得黑色的缎锦越发华丽。
我坐在石凳上,缓缓摸向他的脸颊,透过那对蓝色的眸子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
“妈妈你怎么了?不好看吗?”
我吸了吸鼻子赶紧摇摇头,“好看,小魂穿什么都好看!”
“嘿嘿!”妖魔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傻兮兮地笑着,这表情倒是从来没在暗魂的脸上瞧见过。
“圣旨到!”
我眉头一皱,嘛玩意儿?
“饮雪,雨九接旨!”
饮雪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拍了拍我道:“接旨。”
“哦。”我随着饮雪一同跪在三文鱼太监面前。
三文鱼干咳一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雨九品貌端庄、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心地善良,治理病兽有方,朕躬闻之甚悦。今二皇子饮雪已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雨九待宇闺中,与二皇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其许配二皇子为皇妃。一切礼仪,交由礼事部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饮雪行了跪拜礼,双手接住了圣旨,我还傻愣愣地跪着地上,张着嘴,一副乞丐等饭吃的模样,直到三文鱼太监走了也没反应过来。
“起来了!”饮雪一把拉起我。
我缓缓看向他,冰冷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你听到没有?”
他掸了掸我膝盖处的灰尘,“听到了,老家伙把你夸了一顿。”
次奥!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我说的是,海皇给我们赐婚了,就是他要你嫁我,要我娶你!额不是!要我娶你,要你嫁我!哎呀!”瞬间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即爆发出一阵充满磁性的笑声,他摸了摸我的脑袋,笑道:“嫁给我,不好吗?”
我吓得退了一步,“不是……我只是从来没想过……我配不上你……”我低着头红着脸,脑子顿时乱成一锅浆糊。
我已是暗魂的女人,怎么能再嫁给别人。
“傻瓜,老头子决定的事我们谁也没有办法拒绝,他很器重你,你就好好安心当你的皇妃吧!”
我愣愣地点点头,往房间走去,跨过门槛时一个趔趄,绊了一下。
妖魂也跟着我进了屋,歪着脑袋问道:“妈妈,饮雪叔叔会变成我的爸爸吗?”
我一愣,赶紧摇了摇头,一把搂住他,喃喃道:“魂……不会,我是你的女人,这一生一世都是你的女人!”
那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晃啊晃,时而霸道,时而温柔。
那温柔让我想起另一个人,顿时一个激灵,似乎明白了海皇的意思,想来是嫌我动作太慢,回到饮雪身边那么久都没动静,相反饮雪差点死在萌语的毒汤下。
我摸出腰间的小瓷瓶,含冰和影子都是鱼,钓鱼就要用鱼饵,显然“赐婚”就是海皇为我准备的鱼饵。
一旦我和饮雪成亲必定影响到他们的利益,只要含冰动手,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机会。
紧紧攥着手中的瓷瓶,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了一字:“嫁!”
一个月后,我身穿红色喜裙,头戴凤冠,身披霞帔坐着八抬大轿,从绿庭轩出发抬向红梅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