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老海龟面色泛青,恨恨地看着我,显然很不满意海皇的决定,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谁让他是皇帝,您是龟呢!
我看了一眼身侧的饮雪,我们的宏图大计即将拉开帷幕。
暗魂!你等着,暗夜我会替你夺回来!
迈着轻快的步子,不卑不亢地走到席前,盈盈跪拜,淡淡道:“雨九在。”
“你寻得沧海神兽沧澜功不可没,即日起沧澜的一切便由你来照顾,同时我封你宫廷兽医,官拜五品!”
五品是多大?
我淡淡道:“臣领命!定不负皇恩浩荡!”
“哈哈哈!好一个皇恩浩荡!摆宴!”
一尾尾绚丽的美人鱼银晃晃地闪瞎双眼,我一路退至饮雪身侧,只见他眼中满是微笑,令我不自觉地摸了摸脸颊。
“我脸上粘东西了?”
他笑着摇摇头,一口饮尽杯中酒,依旧不语。
我撇撇嘴不再理他,自顾自坐在他身侧,望着那晃来晃去的尾巴,真心感觉像是催眠。
晃了晃脑袋,强打起精神,问道:“五品官大不大?”
他放下杯盏,轻声道:“朝中大臣分九品,丞相为一品,你说大不大?”
见舞娘们晃来晃去,挡住了他人的视线,双肘搁在了木几上,笑道,“四舍五入,五就等于九,所以五品芝麻官不大。”
后脑勺被人轻拍了一下,我撅着嘴道:“打我干嘛?”
“你啊!真不知道满足,有些官员辛劳一辈子也就爬了一级,你倒好一上来便是五品,比别人少走多少弯路。”
望着他如水的眸,脑海中却闪现过另一个人的影子。
我深吸一口气,淡淡道:“那也是因为你啊,否则就我?海皇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他微笑着不再说话,一个人浅斟自饮。
我望向妖魂,只见他偷偷扛起桌子朝自己这边挪来,“妈妈,她们看上去都好好吃,尤其是胸脯上的肉好多!”
瞬间崩溃了,那叫做节操的东西顿时碎得满地都是,估计用502也黏不起来。
“嗯哼!你桌子上不是有吃的吗!”我干咳一声道。
“嘿嘿,我看妈妈今天一天都没吃过东西,所以留给妈妈!”我望着他眼中的笑意,整个人都好似陷入黑洞中,转啊转啊,无法自拔。
“龙虾,好吃!”
我微微愣神,笑着接过他手中的虾子,一口口咬着,甘甜的肉汁溢满齿颊,也许幸福就在眼前,只是我一直没看到。
那一夜的酒宴折腾到很晚,不得不说内务府的办事效率很高,我前脚刚进饮雪的院子,他们后脚便跟来了。
大意是如今我是五品官,理应有自己的府邸,本该设在宫外,但由于我身份特殊,需抚养神兽所以依旧安排在皇宫中,海皇寻了一处清静的园子,我便搬去了那儿。
望着满园落叶,一阵阵阴风吹来,我开始怀疑这绿庭轩是不是冷宫来着。
我拉着妖魂的手,推开了沉沉的木门,直接上床滚床单去了。
“小魂,你妈妈呢?”
“她还在屋里睡呢!”
“吱——”门开了,一个纤细的人影晃了进来,我喃喃道:“谁啊!大清早扰人清梦……”
一只手似在我眼前晃了晃,又似是什么挡住了我眼前的光,“你啊,最近越来越贪睡了,你可是拿人俸禄怎么不做事呢?”
我翻了个身,双腿夹着被子,含糊道:“你好烦啊……没事就是好事啊……说明没有兽类生病。”
一阵沉默,我愣愣地回头,只见他直愣愣地盯着我的双腿。
真是,长了两条腿就那么奇怪吗!
我的目光缓缓向双腿挪去,只见白花花的肌肤裸露在外,一条齐臀小短裤包着两条浑圆结实的大腿。
“啊!出去!”我大叫一声,抓起身下的枕头就扔了过去。
他呵呵干笑了两声,自顾自走出了门。
色狼!色鬼!色魔!
顿时睡意全无,赶紧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饮雪笑眯眯地正在院落中和妖魂玩拍手游戏,他转头看向气呼呼的我,笑道:“第一次觉得腿比鱼尾好看。”
身体里的血液瞬间冲向了脑袋,脸颊发烫,闷哼一声不再理他。
“报!急报!”我和饮雪对望了一眼。
刚还说我不做事,现在事情就找上门了。
“何事如此慌张?”
“回雨大人话,皇家院中的马生病了!”
“什么!”我与饮雪异口同声道。
我不禁皱起眉头,淡淡道:“我一会儿就到!”
“阿雪,在你的记忆中,马有没有生过病?”
饮雪摇了摇头。
我深吸一口气,但愿这件事只是巧合。
一甩衣袖,直接坐在妖魂身上飞到了皇家马圈。
一阵阵不安的嘶鸣声。
艾玛,这海马怎么叫得跟真马似的,还真是大象鼻子里插葱,装蒜啊!
目测一下,少说也有上万的海马,看得让人头晕,也不知道是不是传染病,不然一个传染俩,绝对死得快!
我正欲找个人来问问,只见几个鱼人兽医跟疯了似得来回游蹿,完全没注意到我这顶头上司。
我无奈地摇摇头,直接找了一匹叫得最凶残的海马观察起来。
长长的脖套拉扯住他两人高的健壮身子。
这海马一定是吃三三牌奶粉长大的,这体型也太吓人了,他不安地鸣叫着,似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棕色的身体上长着许许多多的小白斑,乍一看倒挺像是花纹。
“你们怎么看?”
“……”
猛然回头,十三个兽医依旧乱蹿,完全无视了我。
气死我了,人家元芳多敬业,这些混蛋竟然没一个理我的。
我大喝一声,“五品皇家兽医雨九在此,来个能喘气的!”
“呼……呼……呼……”一条青尾男性美人鱼游了过来。
妈蛋!还真是能喘气啊!
“这些海马什么时候得病的?都有什么病症?”
男美人鱼施了一礼道:“属下青木,回大人的话,大约是三天前有一匹马长了白斑,眼神呆滞,食欲下降,然后就死了……”
我眉头一皱,怎么和以前老爸养的金鱼一个样儿?
难道是白点病?但这里是深海啊?难道……
“阿九你有办法吗?”饮雪游到我身侧问道。
“有!有个屁!你们这群饭桶,出现第一条的时候,就应该隔离了,你们早些时候干嘛去了!”
青木吓得往后挪了一步,颤颤巍巍道:“起初我们……也没有在意,直到……直到今天全马圈已……已有三分之一的海马染上这怪症状。至今我们还没找到救治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