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时妩回头挑了挑眉,“你说什么?我做的?”
“这个男人是谁?你们俩认识,他又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进来?先是何妍妍出事,再然后是王子现在直接失踪下落不明,你敢说和你一点关系没有?”
言时妩要被气笑了,没头没尾,没有任何证据就直接给她扣这么大帽子?
“我可以理解现在闹的人心惶惶,无论男女都可以去怀疑,同样你也可以怀疑我,那证据呢?”
言时妩冷笑,手上把玩着黑色的发丝缠绕在指间,气氛顿时有些紧张。
赵文琳气结,脸色难看至极,“我要是有证据,早就破案了还至于在这里跟你废话?就凭现在这个男人突然来,而且还认识你,我看王子的失踪跟你们俩脱离不开原因。”
赵光明默默的站在一旁,嘴角勾笑听着赵文琳的分析,跟风道,“我也觉得你们两个有问题。”
楚御辰抬眸,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我是心理医生,楚御辰,来这里的目的是把一个病人带回去,他有艾滋病。”
顿了顿,楚御辰妖治的面上露出了丝丝阴寒,黑眸盯着一个男人,眼神似笑非笑,“你说对吗,赵光明?”
楚御辰眸中夹着丝丝寒意,在寂静的环境中荡开,让人脊骨发凉的恐慌窒息感。
赵光明心脏砰砰直跳,惊的冷汗瞬间下来,把后背打湿,空气闷热,后背贴着衣服,有一种粘腻的感觉。
反应过来,赵光明一声大呵,“你瞎说什么!我不认识你,你少在这血口喷人,我看你来的目的不纯,根本就是在编瞎话无中生有!”
听到楚御辰的“心理医生”介绍后,众人心里都咯噔一下。
这个职业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他们的队伍里可能有一名存在心理疾病的变态!
而艾滋病,在楚御辰说出口的一瞬间,甜甜瞬间低声叫了一下。
她所在读的高中,因为她是理科生,生物这门课里,就有关于艾滋病HIV的内容!
她记得HIV有三种传播途径,性、血液、和母婴,关于HIV这个话题,她一直以为是离自己遥远的。
她还上课跟同桌开玩笑说,要是遇上有艾滋的人她一定躲远!因为这是目前医疗手段无法治愈的绝症!
“艾滋病!时妩姐姐,这…这是真的吗?赵光明!”
甜甜先是震惊于自己听到的艾滋病患者隐匿于队伍中这个事情,然后听到“赵光明”这个名字,吓的差点晕过去。
联想到何妍妍姐姐的遭遇,还有那天深夜她听到的赵光明的声音…
甜甜心里七上八下,小脸苍白唇瓣毫无血色。
她不会是已经被传染了吧?她不想死!
在场的每个人在听到这一情况后,都震惊的说不出话。
接着都疯了一样,离赵光明恨不得百丈远,避如蛇蝎,众人脸上充满不可思议,还有难言的恐惧。
这个时候,他们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个叫楚御辰的男人,说话是真是假,再或是完全凭空捏造。
事关生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几乎是一瞬间,以赵光明为中心,瞬间空出了一个最大范围的距离。
留在赵光明站在原地发狂的嘶吼,“他说的是假的!他刚来随便说什么你们就信?有没有脑子!我没病!我没有艾滋,你们这群傻碧!”
赵光明声嘶力竭的嘶喊并没有起什么作用,相反,大家在看到他反应如此激烈,甚至更加怀疑。
他们已经死了一个何妍妍,这个7人的队伍里,藏着恶魔。
经历了这么多残忍、匪夷所思又诡异的事情后,他们的心态早就不像正常人那样了。
他们变得无比脆弱,十分警惕,稍有风吹,就草木皆兵。
赵光明喊到嗓子破音,冷眼看着大家对他的躲避和隐隐的厌恶,突然疯了一样,开始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好好!你们真好!个个都是好公民!”
一连三个好,赵光明的神经已经崩到极点,脸上的表情接近扭曲,大张着嘴仰天笑,眼球夹杂着猩红的血丝,瘆人又恐怖。
讨厌他?嫌他脏?怕被传染一个个都摆出那副死人脸?
他不就是因为玩了一个女人,就被传染上艾滋了吗?他也是受害者!
女人害了他,他现在强奸了何妍妍又有什么不对?女人都是该死的贱婢!
一报还一报,何妍妍她活该倒霉!
他没错,凭什么说他错了?他才是真正无辜的受害者!
赵光明越笑越大声,颤抖着手指着躲得远远的人们,“你,你,还有你!你们!”
“我没病!再说一次我没病!有病的是王子!”
赵光明的嘶吼再次让众人心中一惊,王子?
楚御辰面无表情看着赵光明疯癫的模样,神经错乱的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典型的精神病人。
还有极强的报复、仇女表现,心理问题严重,精神不好。
这样的毒瘤一旦流入社会,造成的恐慌和灾难是成吨的!
有些人本没做坏事,却因为他人的伤害,反过来去报复无辜的他人。
这种自己不好,别人也别想好的丑陋心里,其实每个人都有。
只是因为教养和素质的高低,表现方式和程度不同,有的人几乎没有。
大部分都是正常人,也仅仅停留在嫉妒、憎恶而已,远没到变态的地步。
但赵光明,显然是重度患者,无药可救,也没有救的必要。
再好的医疗资源,不配给一个犯下无法挽回的人命案的人渣!
“我跟你们说,别躲了,你们干净到哪去?要被传染早就传染了,咱们一起度过了这么多天,我要真有病你们离我这么近早就得了!有病的是王子!我看他根本不是无缘无故失踪,他是害怕被发现,才自己跑掉的!”
赵光明一通诽谤加诬陷,在大家紧张的心里下,这番说辞还真的有点可信度。
毕竟王子确实是突然失踪,没有原因啊?赵光明所说的不能全信,可也有那么几分道理,但赵光明自己的说法也不能全信。
现在大家都是独立的个体,信任这个词,那是愚蠢!
言时妩接道,“王子现在不在,说破天也没人能证明,至于你说的要被传染早就传染,王子前几日也和我们在一起,你这说法不成立。”
“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