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这么一阵狂吐差点没丢了老命,加护病房里的医生护士忙成一团。
病人总算吐完了,不等护士清理chuang上和地上的污秽,薛东山快步走过去,右手搭在病人的手腕上。
片刻后。
他无比惊讶地看向林昊,呐呐道:“中毒症状消失了……”
病房里一片死寂无声。
无数充满惊异的目光,都锁定在林昊身上。
他判断是正确的!
他,成功了!
在治疗之前,被支开到病房外面的家属,一对中年夫fu跑进来,喜极而泣对着薛东山鞠躬。
“治好病人的不是我,是他。”薛东山指着林昊。
“医生,谢谢!谢谢!”
中年男人充满了感激,难以控制激动的泪水,不停地对林昊鞠躬:“谢谢您救了我父亲的命……”
林昊很受不了这种场合,不过他心qing却非常好,因为从这对夫fu的身体里,释放出他所需要的qing绪种子。
“先问问病人吃了什么。”
薛东山想到病人的病因,一脸不悦的说道:“虽然这病是治好了,但也伤了元气。年纪这么大了,再来这么几次命就丢了,下次可不能再乱吃东西。”
中年男人唯唯诺诺,又是心疼又难免有些气急,跑到病chuang前急道:“爸!您是不是还吃了其他什么?”
“我没有啊……”老人很虚弱。
“您再仔细想想,医生说得对……您要是想不起来,下次又吃了的话……可真就出大事了!”
“我想想……那天中午我吃了饭,喝了一碗绿豆汤,然后……”
病人年纪有点大了,回忆起来不容易,他仔细想了好一会,才嘟囔着:“真没吃什么东西啊,我在小区外面散步……对了!我在LU边草丛里,摘了点甜茎子嚼了,其他就真没有什么了……”
薛东山听到最后一句话,脸se刷地一下难看的要命。
“老先生,有什么问题吗?”林昊不解。
“甜茎子!”薛东山低声道。
“甜茎子是什么?”
“这是汴州本地的土话,其实它是一种中药,药理作用就是激发药ing,通常被作为中药药引。”
说到这里,薛东山对虚弱的病老头,气急败坏斥道:“我说老弟,你怎么什么都敢吃?你脾胃虚寒,又吃了寒ing的苦瓜和绿豆,本来体nei就淤积大量寒气,再吃了甜茎子——那就是寒毒啊!”
病老头整个傻了,呆呆地说道:“不是啊……医生,我从小在汴州长大,咱们小时候都拿甜茎子嚼着玩,怎么就成毒了呢?”
“我跟你说不清,反正以后别吃了!”薛东山摆摆手说道。
正常人吃那东西自然没什么,问题是老头本身脾胃虚寒,又吃了寒ing的食物,再加上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各方面综合起来就变成了寒毒,要不是林昊出手救治,就算不死也要丢去半条命。
“不吃不吃,我以后不吃了,可是……我在七里陇住了一辈子,很多人都吃,怎么就没事呢?”病人万分不解的嘀咕着。
“七里陇?”
林昊突然眼前一亮,急声问道:“大爷,您以前住在七里陇?”
“对啊,怎么了?”
“那您知不知道那里有个大杂院,就是四面瓦房围成一圈的那种?”
“七里陇以前很多大杂院。”
“大概二十年前,其中有一个大杂院里面,住着一个叫叶子的小女孩,当年……她差不多五六岁,长得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