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回到府上,也不处理公务,直接派人去各营挑选好手,准备等手下挑选完之后,再由他亲自筛选一遍。
自己则找来卷宗,仔细核查以往和杨季、黎南有过来往的修炼者。
在他看来,再也没有比梦千秋本人的事更重要的,尤其是涉及到修炼。
“嗯?这个陈亮居然连续三年,在杨季过寿时送礼?还有这个刘玉乡,送了两年。都不能放过!”
毛笔在卷宗上不断勾勒,朱红色的墨迹醒目刺眼。
一个时辰之后,孙海看着眼前厚厚的卷宗,满意的伸了个懒腰。
活动了一下筋骨,唤来下人。
“把这卷宗上,我圈出来的人统统拷起来,送到黑水寺,就说他们与杨季、黎南两个叛党来往过密,必须核查。”
“是。”
孙海把厚厚的卷宗递给手下,又加了一句。
“倘若有人抵抗,直接拿下,但切记不可伤其性命。”
看着下人带着卷宗出去,孙海又继续拿起一本卷宗,把墨汁用尽的毛笔在朱红色的墨水中沾了沾,继续埋头画圈中。
……
下人领了命,带着人马第一个就直奔陈亮府中。
看门的护卫看到来人,刚想斥问,却被人直接推开。
陈亮府上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大人,这是干什么?为何强闯陈府?”
珂器看了他眼,也不理他,对着身后的士兵一挥手。
全身黑色重甲的士兵,如流水一般进入陈府大门。
陈亮正与刘玉乡喝茶聊天,听到声音,出了书房看到大批的士兵已经把书房围了起来。
“珂器?你带人来我府上干嘛?”
陈亮怒视着珂器,自家大门都被踹开,传出去他的颜面何存?不过他为人懦弱胆小,也不敢动手。
珂器阴阳怪气的说道:“陈大人,孙海大人认为你与叛党杨季来往过密,所以想请你去黑水寺,配合孟言大人调查一下。”
“放屁!我和杨季什么时候来往过密了?他孙海想干什么?”
珂器拿出卷宗,用手托着。
“这卷宗上写的清清楚楚,陈亮连续三年送寿礼给杨季。”
看着陈亮,说道:“陈大人,这不是我乱说吧?”
陈亮一时慌了神,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来。
珂器冷笑一声。
“拿下。”
黑甲士兵上前将陈亮拷住。
屋内的刘玉乡见陈亮半天没回来,出来一看,正好看的这一幕。
“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了,陈兄?”
陈亮还没来的及解释,珂器看到刘玉乡,笑着道:“哎呦,巧了,这不是刘大人吗?”
刘玉乡职位不低,修为比陈亮强不少,也不怕这个孙海的亲信,皱眉道:“珂器,你不在孙府伺候孙大人,来这里作什么妖?”
“刘大人,属下就是按照孙大人的吩咐,来抓杨季的党羽。”
“这里有杨季的党羽?我怎么不知道?”
珂器笑了下:“陈大人连续三年给杨季送寿礼,所以孙大人想请陈大人去黑水寺配合孟言大人调查一下。”
听他这样一说,刘玉乡犹豫了下,对陈亮说道:“陈兄,你且随他去,我这就进城主府禀明城主,定还你清白。”
陈亮无奈的点了点头:“麻烦刘兄了。”
“不用麻烦了,刘大人,也请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珂器恭敬的摆了一个请的姿势,眼神却充满戏虐。
“你什么意思?”刘玉乡又惊又怒。
“刘大人给杨季也送了两次礼,您不会忘了吧?”
“满口胡言!上级过寿,我只是派下人送了礼而已,就要被当作党羽?”
几近炼气巅峰的气势瞬间笼罩不大的院子。
“噌~”
无数兵器对准刘玉乡。
气氛凝重起来。
“刘大人,只是配合调查而已,何必这样呢?”
笑了笑又说道:“孙大人说了,敢抵抗的,一律按叛党党羽处理,刘大人,三思啊。”
刘玉乡咬牙切齿道:“你威胁我?”
珂器连忙摆了摆手。
“您是大臣,我只是孙海大人的奴才罢了,怎么敢威胁您呢?只是在好心劝说大人而已。”
看刘玉乡面露犹豫,又轻声说道:“刘大人您自己修为了得,可以从容离去,但您的家人……”
刘玉乡闻言大怒,思虑再三后,还是无力的收回来气势。
珂器收回表情,面色冰冷的说道:“拿下。”
转身出了陈府,身后两名大臣被寒铁打造的枷锁拷着,被黑水般的士兵裹挟着。
……
陈亮的夫人得知陈亮和刘玉乡被抓走,连忙叫人通知刘府。
刘玉乡的儿子刘岛急忙赶来陈府,了解情况后心急万分。
“这个孙海以前就是个小人物,现在突然得势,肯定是想要拿我爹和陈叔出出威风。”
刘岛在大堂内走来走去。
陈亮的夫人是一个胸大臀圆的熟妇,焦急的看着刘岛。
“那该怎么办?”
刘岛安慰道:“陈叔母,不用担心,我这就去拜托爹的朝中好友,让他们进城主府,把这事捅到城主面前,看他孙海还敢不敢无法无天。”
陈夫人已经完全失了主见,听刘岛提出方法,连声道好,催促着刘岛赶紧去办。
坐在软塌上,不断的轻抚着胸口,把巨峰拍打的波涛汹涌,舒缓着内心的焦急。
一旁刚满三岁,生的乖巧可爱的女儿,担忧的问道:“娘,爹怎么了?”
陈夫人看着女儿水灵灵的大眼睛,心中稍定,把女儿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没事的,你爹配合黑水寺的大人办案去了。”
女儿抬起头来:“那能让爹回来的路上,给我带一串糖葫芦吗?爹说吃多了对牙齿不好,可是我已经好久没吃了,好想吃呀,就让爹买一串好吗?就一串!”
陈夫人强忍着泪水,哽咽道:“好,我让爹给你买两串。”
“真哒?太好了。”女儿歪着头想了一会:“我只吃一串,剩下那串给娘还有爹吃。”
陈夫人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小脑袋,想说什么,发现自己心口发酸,刚张口泪水就直往下流。
“娘,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陈夫人连忙擦了擦泪水,笑着说道:“媛媛把糖葫芦给娘吃,娘高兴。暖暖懂事了,知道孝顺父母了。”
暖暖被陈夫人夸的不好意思,嘿嘿一笑,把头埋在陈夫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