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年他都没有让父亲失望,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在这山上生活七年了,练剑有十二年之久,杨文才的年纪与他相同,又岂会是他的对手。
秦天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亲自找他切搓,谁知他剑还没有拔出,只是亲亲一挥手,就将他打趴倒地,但又生怕是对手是故意伪装出来的,于是检查了一下他的筋脉,发现内功全无,毫无功底,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后来听闻,杨傲对他进行了严格的训练,自己也不敢有所懈怠,继续在山上努力修炼,将秦家剑法练到融会贯通。
眨眼间,一年之期即将到了,还有三天就是比武之期了。
秦裕对儿子的武功非常满意,将他接回了家里,秦天在家里每天吃的都是山珍海味,还很早就睡觉了。
大战前夕,休息是必须的。
在那三天里,他感觉到了家庭的温暖,亲人的关爱,而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比武中取胜。
比武这一天终于到了,比试的地点就在城门口的擂台上,这一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城里的人各个兴高采烈的围在下面观看这场比武。
秦天很早就来了,因为他要熟悉比试的场地,计划好作战策略。
这个擂台有一百平方米大,但他还是嫌小,因为一个轻功就走完了。
杨文才到了比试时间最后一刻才到,秦天可是在台上足足站了半个时辰,但是他却一点也不嫌累。
秦裕嘲讽道:“杨兄为何这么迟才来,刚才我还以为你们不敢来了呢?”
杨傲回应道:“我晚些来,只是不想让你那么快见到自己的儿子被我儿子打败,想让你高兴久一点。”
“哼,等比赛结束后,看你还如何嘴硬。”秦裕心里默念着,又说:“比赛还没有开始,谁输谁赢,比过才知道。”
杨傲道:“那好,我们就睁开眼睛看他们比赛吧!”
两人精神焕发,在台上面面相觑,一人手握长剑,另外一人手持铁枪。
秦家人练剑,杨家人武枪,孙家人习刀。
“一年不见,想不到你变了这么多。”秦天见他仙风道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自己的信心突然减半了。
“秦公子对在下的教训,我一直铭记在心,今日将要十倍奉还。”杨文才冷笑一声道,露出一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神情。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秦天的话才刚落下,杨文才立马高举手中的铁枪猛敲一下,砰的一声,整个擂台震动了一下。
虽然那一下只在眨眼间,但是秦天的身子却摇晃了一下,而在与此同时长枪已经猛刺而来了。
枪速非常的快,等到秦天站直身子时,已经没有时间拔剑了,只好手握剑柄,连剑带鞘一起迎击而上。
砰!
剑鞘破裂成碎片,两人已经在空中互相交手了十几招,双方的速度非常之快,普通老百姓只能看到一轮残影。
秦天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剑法招招都被克制住了,反而敌方的枪法自己只能躲闪,再这样下去自己是必败无疑。
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慌张,因为在战斗的过程中,已经发现了对方的一处破绽,只要使出秦家的绝学“流星飞剑”,必可战胜杨文才。
但是他错了,因为杨家也有一个绝学,名叫“焚天一枪”,当秦天的剑如流星般飞来,正往他脚心这处破绽穿进去时,杨文才的枪立马旋转出了一个圆形的火球,而这个火球如绳索将他的剑给绑住了。
秦天震惊之时,身子已经被这道火球给炸伤了,四肢百骸全都伤痕累累,唯一幸运的是没有伤到脸。
这一战他是不能输的,但是现在他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即使求胜的欲望再强烈,也无济于事了。
当裁判宣布获胜者为“杨文才”时,秦天整个人都崩溃了,直接晕了过去,他无法接受。
因为父亲曾经许诺过,假如他赢了,就可以回家,但是他要是落败了,便要逐出家门,从此不再是秦家人,永生不得再踏入秦家大宅。
而现在他正是失败了,将一无所有,这叫他如何能够不晕。
杨家大宅面积有两千多平方公尺,四面墙壁的石砖雕饰得灵光闪烁,大厅的摆设星罗棋布,庭院的鲜花多种多样,将整个宅子吹散得香气袭人。
杨傲身穿一件锦衣玉袍,满面春风地举起酒杯道:“好孩子,你终于打败秦天,迎娶城主千金,果真没有令我失望。”
杨文才也微笑地举起桌上的酒杯道:“这还得多亏父亲对我的栽培,现在我们杨家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父子俩干了一杯酒,杨傲又道:“为了今天的胜利,往日可真是辛苦你了。”
杨文才道:“不就是废除筋脉,忍受别人的嘲笑嘛,为了我们杨家三百多人的幸福,这点痛苦委屈算什么?”
“好,真不愧是我杨傲的儿子。”他又干了一杯酒,接着又笑眯眯道:“外面那些市井之徒,还以为你是什么废材,他们哪里会想到,其实你也是一个练武的人才,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将杨家枪法练到出神入化了。”
“但秦天的剑法也非常的厉害,我没有必胜的把握,只好请求父亲将我的筋脉打断,然后再重新接好,这样等我身体恢复时,功力就会翻倍。”
“只是要接好你的筋脉整整花了一年半的时间,这段时间可真是花了不少药材,耗费了大量的精力钱财,幸好这所有的牺牲都没有白费。”
杨文才道:“爹爹,我真是佩服你,你居然可以算到孙健一定会通过比武来选择女婿。”
杨傲道:“这没有什么好佩服的,就算孙家人不这样做,我自己也会提出,你跟秦天这一战是势在必行。”
“现在我们与城主结成了亲家,就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来对付秦家了。”
杨傲大笑道:“不错,现在秦天深受重伤,秦裕孤掌难鸣,要不了两年,秦家就会永远在飞云城消失。”
“爹,干!”
他们父子两人又痛快的干了一杯。
……
秦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旧的木床上,接着就感觉到自己浑身疼痛,只见他的手与脚都捆绑着白布,行动有点困难。
这是一间竹屋,只有二十来平方米,而他的剑正放在距离木床两米外的桌子上。
“奇怪,我怎么会在这里?”秦天喃喃自语道,一想起在擂台上比武的情景,脑子就像是被电到般的痛苦,仿佛就像要炸开似的。
“少爷少爷,你终于醒来了。”门外一名男子兴高采烈地走进来道,手中还端着饭菜。
此人乃是秦家的一名管家,名叫李平,年纪约三十来岁,身上穿着一件简陋的黑色布衣,脸有点黑长着痘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