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福赶到永光宾馆楼梯口,发现电梯正好刚刚离开一楼向上而去。
想要等一会儿乘电梯上去吧,特么的也不知道二楼究竟有多少人进进出出,该死的电梯又停在了二楼动也不动了。
心中憋了一股火气急需揍人减压的王永福干脆登登登步行上楼,抬手敲响了608房间的门。
“谁啊?来了!”左道平答应了一声拉开了房门,手里面还在打着电话,“哦,老卢啊,真原酒业的事儿你看着办就行了,不用问我的,这边有人找我,先挂了啊,有空儿再聊!”
开门的居然是左道平,王永福刹那间瞪大眼睛愣住了--姓左的这小子什么时候和百虹公司扯到一块了啊?
而且左道平刚才还说什么“老卢啊”“真原酒业啊”等等,他肯定是在和真原酒业的董事长卢新民打电话。
王永福虽然正在气头上,但他毕竟不痴不傻不是原装正版的蠢货,知道自家在这望山县虽然有钱有势,不过那得看是和谁比较才行。
至少,自己家无论是钱是人都远远不能和卢新民他们同日而语,人家可是明星企业家、省人大代表呢。
听说现任市公安局局长韩海城就是卢新民的妹夫,那个冰山美人儿韩霜正是卢新民的外甥女。
而这个左道平居然是真原酒业公司的股东,是卢新民事业上的合作伙伴儿,如果自己真的与他发生了冲突的话估计不像一般百姓那么容易摆平。
心里面迅速权衡了一下利弊得失,王永福虽然是心有不甘却也并没有立即鲁莽行事。
王永福犹豫不决,再抬头朝房间里面瞧了瞧,发现里面有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小伙子正在玩着一支高压电击器--作为常年在外跑业务的来说,这是基本的防身工具,只要不用来违法犯罪,根本没有什么事儿。
“百虹公司的****华是住在这儿么?”王永福想要确认一下是不是走错了地方,确认一下房间里那个正在把玩高压电击器的家伙是不是****华。
“没错,****华就在里面,”左道平收起了手机,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邀请说,“既然过来了就进去坐坐嘛。”
本来就犹豫不决的王永福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看这架势对方分明是早有准备,自己如果进去的话,****华万一用电击器把老子放倒然后他俩来个一阵痛殴,最后报警说是老子进去偷盗抢劫啥的,那就麻烦大了。
毕竟这608房间是他们开的,自己冒然进去有欠稳妥!
见王永福面带警惕之色,左道平就更加热情、更加客气地邀请说:“怎么了嘛,王先生进来坐坐呗,大白天儿的你有什么好怕的啊?”
左道平这个情敌对头越是面带微笑地热情邀请,王永福越是深信这绝对是特么的一个早就挖好的陷阱。
自己再能打,也对付不了那个高压电击器。
只要自己进去,肯定是就中了他们两个的圈套!
“走错门了我!”王永福决定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比较合适些,于是鼻子里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见王永福气势汹汹地来、很是窝火地走,左道平脸上的笑容就更真切了。
“哈哈,道平你这一招果然厉害,王永福那个王八蛋瞅了一眼根本不敢进来,”****华见左道平关上了房门,这才收起了电击器,“不过你刚才手机都没电了装得还跟真在打电话一样,确实是演技不错啊。”
“这都什么年代了,其实动手打架真的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等着瞧吧,看样子王永福那家伙憋了一肚子邪火、生了一肚子的闷气,说不定还会惹出什么事儿来呢。”
左道平这才把手机充上电,吹着空调和****华闲侃了起来......
王永福离开永光宾馆是越想越上火、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是特么的太窝囊了!
“妈b地,这全是燕红梅那个老三八找的事儿,说媒的正事儿她干不成,反倒和左道平那小子尿到一个壶里转身去卖百虹公司的饲料!也不知道姓左的家伙怎么又和百虹公司扯上了关系!”
王永福坐在车里心火升腾、越想越气,“燕红梅儿占了那么多便宜连个面儿也没让我见成、连采宁的手都没有摸一下也就算了,她竟然还敢坏了大富公司的事儿;
最开始那个窜货倾销八成就是她干的,如果不是那件事儿,大富公司的市场绝对不会丢得这样快;
不行,老子找燕红梅那个破三八说道说道去!”
想到这里,王永福立即驱车前往科技路,把车子停在了恒发饲料门市部的前面。
“燕老板,生意做得不错啊你!”
看到恒发饲料门市部里面垛满了百虹公司的各阶段浓缩料,而大富公司的料是一包也没有了,王永福再也没有像前几次那样称呼燕红梅为“二姑”,而是阴沉着脸很有几分讥讽的意思。
“生意一般吧,”燕红梅多少有些心虚,主动开口解释说,“主要是大富的料儿实在是没法继续卖了,所以我才进点儿其他公司的试试。”
“大富公司的料儿没法卖还不是你搞的鬼?如果你不到处窜货乱搞一通,怎么可能会没法卖!”王永福阴阳怪气地打量着燕红梅。
“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嗯?是谁到处窜货乱搞一通的?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呐你!”
燕红梅虽然有些心虚,但心里面明白只要自己坚决不承认,王永福他是没有任何凭证的,所以就故意咋咋呼呼了起来。
明明知道就是对方这个破三八搞的鬼,而她还敢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大声叫嚷,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气的王永福终于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是哪个婊/子干的事儿她自己知道......”
“你在老娘这店里骂谁?要骂婊/子回你家骂去,你妈才是婊/子呢!”
十分泼辣的燕红梅见王永福这个小王八蛋不称呼自己为二姑也就算了,他竟然敢出言不逊污蔑老娘,燕红梅一下子直接骂王永福的老妈是个婊/子。
刚刚在左道平那里吃了个瘪,王永福心里面正想找茬儿惹事呢,这个燕红梅她竟然敢直接辱骂自己的妈妈,王永福顿时失去了理智,抬手就是一个脆响的耳光,一下子把燕红梅呼到了地上。
泼辣蛮横、连老公都被整得服服贴贴的燕红梅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等大亏!
中年泼妇燕红梅倒地后一咬牙强忍疼痛非常迅猛地就势放出了大招,闪电般地一把攥住了王永福裤裆里的那一坨东西。
“草你妈快松手哎哟哟唏......”猝不及防的王永福浑身猛地一哆嗦,骂了一声刚想一拳砸向燕红梅,却在刹那间像中了电一样颤抖了一下一脸的冷汗动也不敢再动。
“你个****马跳驴将骡子生的再敢打老娘一下试试?你个婊/子生妓/女养的王八羔子龟儿子再打一下试试啊我草你亲妈的大血逼......”
见自己一招制敌让身高体胖的王永福疼得一脸冷汗直哆嗦,燕红梅一边死死地攥紧了手里面的那一坨东西,一边连珠炮一般花样儿百出地痛骂王永福。
燕红梅开口痛骂时发现鼻子有些堵而且有点儿酸,鼻孔里似有热热的东西在流动着,于是抬起左手摸了一把,发现居然是一手的鲜血。
“我草你全家上下十八辈儿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敢动一下老娘这就叫你血肉模糊断子绝孙!”
发现自己鼻子出血、半边儿脸火辣辣的,燕红梅怒火中烧,不分吃亏占便宜地破口大骂威胁了一声,然后一低头,一口咬住了王永福的大腿。
“唏......”王永福疼得当场想要杀人,无奈裤裆里面那种深入灵魂般的疼痛不是自己可以忍受得了的,这个该死的老泼妇实在是攥得太紧太紧,恐怕自己稍一动手,真的会像她所说的那样血!肉!模!糊!
正在这时,原本在后院儿盘账的刘二孬、也就是燕红梅的老公,听到外面的动静急忙跑了出来。
出现在刘二孬面前的场景是,自家老婆正半跪在王永福的面前,而且手里面居然握着男人裤/裆里的那玩意儿。
刘二孬顿时有些迷糊了:大白天的老婆她怎么干起这一套来了?再说王永福的裤/子也没有/脱、表情看上去龇牙咧嘴的也不像是非常舒/服的样子啊......
“二孬我草你妈,他欺负你老婆你还愣在那儿干啥啊你!”见早已被自己驯服了多年的老公居然瞪大眼晴傻在了那里,燕红梅松了咬着王永福大腿的嘴巴,不分青红皂白地胡乱骂了一通。
“敢欺负我老婆,你,你,老子打死你!”刘二孬终于看到了老婆一脸的血迹。
自家老婆怎么欺负自己那都是自家的事儿,但是绝对不能让旁人欺负老婆。
见老婆一脸血污地半跪在王永福的面前,而且手里面握着的居然是别人的家伙,刘二孬马上怒火升腾,操起旁边的棍子对着王永福狠狠地痛殴了起来。
王永福空有一米八几的个头儿和两百多斤的吨位,空有在塔沟武校辛辛苦苦学的几年武术。
无奈裤裆里面的两颗鸟卵被人家死死地攥着,王永福只能紧咬牙关强忍着疼痛,冷汗淌得衣衫都湿透了,苍白的脸色扭曲得很是狰狞很是痛苦,却是一动也不敢乱动......
恒发饲料门市部前面已经围了不少百姓,终于有人拨打电话报了警。
不一会儿工夫,随着呼啸的警笛声响,一辆警车很快就在恒发饲料门市部前面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右手紧紧攥着王永福致命鸟卵的燕红梅突然手一松,一脸血污、非常及时地“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