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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台北之蝴蝶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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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客厅的气氛非常诡异。

李家老大和老二坐在李老爷子的下手位置,他们后面笔直的站着各自的几个儿子。

y太郎和奥古斯特坐在李老夫人的下首位置。

绿萍站在李老夫人后面一脸惊喜的看着他们,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最崇拜的人啊!

李老爷子黑着脸坐主位,吹胡子瞪眼的瞪着自家老婆,而自家老婆却丝毫不搭理,用熟练英文和奥古斯特聊的正欢,不时拉着身边绿萍的手笑眯眯的点头。

至于讲些什么?估计在场除了李老爷子,都听得懂。

所以,李老爷子此刻的心情,很郁闷!真的很郁闷!

这两个小鬼子可是自己的手下败将的后代,跑到他家里唧唧歪歪,讲些他听不懂的话

自家老婆子留过洋懂英文,可最小的兔崽子怎么也听得懂,难道最近台湾人都把英文当母语了,待会他要打电话给教育部的头,该重视中国人不应该崇洋媚外,要重视国文。

虽然老爷子听不懂,不过这两小鬼子目的很清楚,夺走他的孙女绿萍,这让老爷子眼中火花四射,战意十足。

咳嗽,端起茶杯喝茶,重重的将茶杯放下;

再咳嗽,再喝茶,再重重放下;

扫向几个儿子的眼神越来越冰冷,李家老大和老二收到父亲的冷气,只能对视苦笑,端起茶杯掩饰。

阻止母亲,这完全是找死?

父亲不过雷声大雨点小,到不了被揍一顿,可母亲可是软刀子进红刀子出啊!精神上的折磨更让人畏惧。

y太郎优雅的喝着茶,礼仪标准的无可挑剔,微微眯着眼,眼底一片平静,对于射在他身上的打量视线还有老爷子的冷气,全然忽视。

舜娟面露笑意走到父亲身后,小声的翻译对话,李老爷子的脸色稍稍缓和很多。

绿萍很激动,看着奥古斯特和外婆寒暄,心中波涛起伏,这可是她最崇拜的人啊!

眼中的濡沫之情,欣喜若狂,让9个妹控哥哥扫向奥古斯特的目光饱含嫉妒,充满敌意。

奥古斯特此刻和李老夫人针对伦敦的美景侃侃而谈。

一盏茶的功夫,他将注意力放在今日的主角绿萍身上,立刻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刚刚还春风满面的娃娃脸陡然变得严肃冷酷,眼神锐利的紧锁绿萍。

客厅的空气变得冷凝,绿萍知道这样的奥古斯特才是她记忆中的舞蹈王者,自然的走到奥古斯特身边,弯腰行礼,语气有些激动,“奥古斯特老师,你好,我是汪绿萍。”

“我现在还不是你的老师,请叫我奥古斯特先生。”奥古斯特站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呵斥。

绿萍一怔,歉意的笑了笑,立刻改口:“奥古斯特先生,你好。”

“给你30分钟的准备时间,下去吧。”奥古斯特开口,口气严厉不容拒绝。

绿萍神情平静,恭敬的再次对奥古斯特行了个礼,对外公,外婆,还有妈妈,舅舅,当然还有9个哥哥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她知道,奥古斯特的考验开始了,决定她命运的时刻到了,深吸一口气,退了下去。

奥古斯特很快换下严肃的表情,对李老夫人露出一个淘气的笑容,“老夫人,想不想看绿萍跳舞。”

李老夫人可不是吃素的,绿萍对奥古斯特的恭敬和崇拜,和奥古斯特对绿萍的试探和反应,黑眸中精光一现,这可是一场好戏,怎么可能错过,笑眯眯的说:“当然想看,不知道我这个孙女会带给我们什么样的惊喜。”

“我也很期待。”奥古斯特端起茶杯笑了笑,他也希望绿萍能给他惊喜,让他不虚此行。

“妈妈,把宴会厅收拾出来让绿萍表演吧!”舜娟想到舞蹈室的环境,觉得还是宴会厅无论从各方来说比较合适。

“这个建议好。”李老夫人点点头,女儿想要给绿萍撑门面,做外婆的当然不会拒绝。

“奶奶,我去宴会厅安排,保证妥当。”李广止走上前行了个军礼,笑得谄媚,语带撒娇。

“你们都过去吧,今天奥古斯特先生考验绿萍,这绿萍能不能过关,可就看你们的。”李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声音带着促狭。

8个妹控哥哥瞪着李广止的嫉妒眼神立刻转变成惊喜,激动的点点头。

“奶奶,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的。”

老大李广雄作为代表爽快的点头,带着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妹控哥哥们出发了。

30分钟后

绿萍穿着芭蕾舞衣走进宴会厅时,愣住了,宴会厅所有的装饰物品,家具都消失了,模拟舞台的效果,一架钢琴放在最左边,在靠近大门的位置排放着三排座位,剩余宴会厅四分之三的空间都是她今日的舞台。

绿萍走到舞台的中央,看着门口还看的出原貌的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再低头看看自己脚下和舞蹈室一样的舞台地胶,这应该是刚刚铺好的吧!

感动的对几个挤眉溜眼的哥哥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哥哥们想到真周到,她也不会辜负这份心意。

她走到奥古斯特面前,恭敬的行了个礼,“奥古斯特先生,我准备好了。”

奥古斯特表情冷峻严肃看着眼前的绿萍,没有怯场,眸子充满自信,一抹满意在眸底一闪而逝。

“y君,拜托你了。”奥古斯特对y太郎弯腰行了个礼,转身缓缓的走到正中间第一排的位置坐下,表情非常慎重,给人的感觉十分神圣。

李老爷子和李老夫人早就坐在后面的位置上,并没有因为奥古斯特的傲慢态度而生气,两人对视一眼,表情变的凝重。

日本人的礼仪本身就是从中国的唐朝传承过去的,小辈们都不清楚,可是两老还是知道,舞蹈这种技艺传承越是慎重其事,越代表奥古斯特的重视,学生,徒弟,关门弟子,绿萍成为那一种就看今日的表现。

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绿萍,宴会厅特别安静。

y太郎优雅的走到钢琴边,随手敲打几下试音,有规律的音阶在宴会厅的天空回荡,空气变得凝重停滞。

“《葛蓓莉娅》的最后一幕‘婚礼,斯凡尼尔达,开始吧!”奥古斯特冷冷的开口,口气严厉。

“是。”绿萍眸子一闪,心中升起一阵惊讶,脸色瞬间变得严峻。

大师,真的就是大师!

就凭比赛的录影带就可以看到她舞中的弱点——缺少快乐。

《吉赛尔》——寂静的林中墓地,整个舞蹈都是悲伤的,可是吉赛尔为爱人而死的那一刻确是快乐幸福的,绿萍演绎的吉赛尔独独缺少这份快乐。

《葛蓓莉娅》——婚礼,却正好相反,演绎的都是幸福,快乐和祝福。女主角斯凡尼尔达,为了捍卫自己的爱情,对玩偶葛蓓莉娅嫉妒、生气、报复和捉弄,最后如愿和心上人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如果换作昨天,绿萍一定不能成功诠释这段舞蹈,可是今日,打开心结的绿萍是不一样的,她已经找到快乐的真谛,重生的意义,她的心放下了。

绿萍看着李家的所有人,心是满满的,暖暖的,眸子闪烁着幸福快乐的光芒,今日的舞蹈是为了他们而跳。

绿萍拉起裙摆恭敬而虔诚的对着大家弯腰行了个礼,眸子散发夺目的光芒,让李家的众人均屏气凝神,此刻的绿萍就像一个美丽纯洁的天使。

欢乐的旋律响起,绿萍开始旋转,敏捷灵巧的击打,令人眼花缭乱。华丽优雅的舞姿,轻盈纤细的动作,高超潇洒的技术,美丽柔和的手形,绿萍将快乐传递给大家。

而在座的人感染了绿萍的肢体语言中诠释的幸福快乐,不由勾起嘴角会心一笑。

当音乐停止的时候,绿萍的结束跳跃舞步完美展现,众人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啪啪啪……

三下掌声让大家回神,李家众人看着绿萍,满眼激赏和骄傲。

绿萍走到奥古斯特面前再次弯腰行礼,等待他的宣判。

“会乐器吗?”奥古斯特的表情一直没有变,声音依然严肃。

“会一点点钢琴。”绿萍恭敬的回答。

“随意弹一段。”奥古斯特命令道。

“是。”绿萍行礼转身走到钢琴边。

y太郎优雅的站起来,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钢琴边,看样子是想看着绿萍弹奏。

绿萍坐在凳子上,手轻轻的放在琴键上,冰冷的触感通过指尖传递到身体的各个细胞,心渐渐的平静,脑海中浮现一首熟悉的旋律。

绿萍骤然睁眼,手指开始快速移动,一首大家耳熟能详的钢琴曲——《致爱丽丝》回荡在空旷的宴会厅上空。

悠扬的琴声让人陶醉,9个妹控哥哥看着如此优秀的绿萍,眼神除了宠溺外多了很多莫名的情绪,有佩服,有惊喜,有……

反正这样多才多艺的妹妹让哥哥们的喜爱之心更甚。

y太郎在最后一个音符结束后,毫不留情开口批评,“指法生疏,弹错二个音,走了一个音。”然后转身来到奥古斯特身边。

绿萍的心一慌,放在钢琴键上的手有些发抖,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强行镇定的站起来,盖上琴盖向奥古斯特缓缓走去,有些紧张的看着他,舞蹈她很自信,可是她没有想过会考钢琴,钢琴她丢的太久了,心中升起一缕担忧。

奥古斯特的表情依然严肃,向y太郎挑了挑眉。

“钢琴还有上升空间。”y太郎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让静谧的空气稍稍浮动一下。

奥古斯特点点头,对上绿萍的视线,看着神情波澜不惊的绿萍,挑了挑眉,扫了一眼她紧握的双手,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绿萍,你的舞蹈基础很扎实,看来最近你的心境变了,演绎人物性格更加娴熟,虽然还有缺陷,音乐与舞蹈的衔接还有些问题,但是依你的年龄能够做到这些,已经不错。”声音顿了顿,郑重的问:“汪绿萍,你可愿意做我的徒弟。”

绿萍狂喜,连忙点点头,“奥古斯特先生,我愿意,我愿意。”

“叫我师父吧!”奥古斯特淡淡的说完,回头对李老夫人说:“请准备茶。”

李老夫人大喜,李广止没等她开口,抢先说:“奶奶,我去端。”

而绿萍怔住了,她刚刚没有听错吧!是刚刚奥古斯特让她叫师父(master)而不是老师(teacher),她捂着嘴惊喜出声,眸底迅速浮现一抹水雾,别看这老师与师父,只有一字之差,可是区别很大。

这意味着她汪绿萍成为奥古斯特的关门弟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奥古斯特将对她打开所有的大门,将所有的技艺都传授给她,这如何不让她激动。

“茶来了,茶来了。”李广止小心翼翼的将茶盏递给绿萍。

李广武也机灵的让人拿了一个蒲团放在奥古斯特前面。

绿萍擦了擦不受控制夺眶而出的眼泪,结果茶盏,跪在奥古斯特面前,“师父,请喝茶。”

奥古斯特接过茶,小心的喝了一口,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草莓味道的棒棒糖递给绿萍,严肃的说:“从今天开始,汪绿萍就是我奥古斯特的嫡传大弟子。”

绿萍结果棒棒糖,一怔,很快回过神,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谢谢师父。”

仪式结束了,奥古斯特恢复了活泼好动的性格,他拉着绿萍的手:“绿萍,快吃,这可是我最爱吃的味道。尝尝看。”

绿萍澹还Ω傅拿畈荒芪ケ常嚎爸剑舭籼欠旁诳谥校闾鸬牟葺冻涑饪谇唬鹈弁u嗉獾奈毒跎窬既恚唐季醯没肷矶继鹛鸬模笆Ω福芎贸浴!

“绿萍喜欢就好,你早点到日本,我哪里还有其他的口味。”奥古斯特乐滋滋的自己掏出一根棒棒糖,开始享用。

这天差地别的反应让李家众人傻眼了。

y太郎无奈的摇摇头,眼中饱含宠溺,看着绿萍的眼神也很满意,这绿萍板上钉钉的徒弟算是将他给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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