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外人在场,此刻去看宁风,便会惊异的发觉此刻的宁风的周身不知何时已浮其了一股浓浓的灵雾,而他身上的肌肤已近透明!
隐藏在人体之下的那些脉络之中的灵力走向,如同狂风卷大浪般的朝着其起丹田中的元婴小人而去,而那元婴小人就是一个无底的黑洞,像是无止境般的疯狂掠夺着宁风体内它所能掠夺的一切。
只是再这样残暴的掠夺之下,宁风周身所汇聚而成的灵雾却丝毫不减,甚至还因为元婴小人的贪婪而继而增大它的覆盖范围。
而当这灵雾的范围将整个地下建筑都覆盖之时,一缕肉眼可见的不同于灵雾的白色闪电状的弧痕在其中隐隐跳跃。
空气中灵雾粘稠的一遇他的肌肤便化为了灵液,疯狂的顺着毛孔朝着体内涌去。
在这样的超负荷工作状况下,宁风的皮肤表层上已经开始涔出鲜红的血色,渐渐的蔓延至他的全身,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尊凶神恶煞的血神!
而此刻,那浓稠的灵雾中原本只跳跃的一道白色弧痕变成了两道……三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涌入了宁风的天灵盖之中!
原本意识混沌的宁风如遭灌顶般的猛然睁开了眼,眼前的周遭场景却不再是他先前所在的地下行宫。
一直蝴蝶不知从何处飞来,振着翅膀飞至他的眼前,宁风还在发愣,眼前的景色他并不陌生,是他从小生活了十几年的白蒲镇。
隐约间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些什么,直觉告诉他此刻他觉不应该是待在这里,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办……
还在苦恼思索着,突然宁风面前出现了一只竹竿网,对着面前那只稍做停留的蝴蝶便是一扑,那蝴蝶却是十分警醒的提前展翅一飞,让人扑了个空!
“宁哥哥,帮我抓住它!”稚子的童言童语拉回了宁风的思绪,将他的视线不由转移到了说话的小家伙身上。
有些面熟……宁风还没有完全记起来对方是谁,然而身体却是先一步的微微上前,点头应道:“好。”
抓一只蝴蝶对于宁风来说是很很简单的事,毕竟以他现如今的修为……
想到这里,宁风又是不由一愣,他的修为不是已经停滞两年不前了吗?不对……白蒲镇已经没有了,他也有了其他的机遇,他不再是当年那个白蒲镇的少年了!
有些茅塞顿开的宁风突然抬起头来,似乎是要找到那个稚童询问一番,却见那稚童早已消失不见,面前的景色再次变换,无数的烧杀抢掠正在这座原本平静安乐的小镇之中上演着,他的面前正站着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而这个男人的背影,宁风只肖看一眼,浑身便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慕容刑!
认出他的一瞬间,宁风只觉得自己的胸腔里充满了一股无名怒火无处发泄,唯一的念头就是上前去将对方手刃撕裂,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如同当年的状况一样,慕容刑于他依旧还是一座不可高攀的大山,还未扑至眼前,对方便转过身来,一掌将他击飞,倒至地上,无法动弹。
“哈哈哈哈!”慕容刑的面目在宁风的眼前越变越扭曲,笑声回荡在他的耳边,“宁家的废物!”
宁风俯视着对方,原本愤怒的眼神又逐渐被迷惑所覆盖,看着那张已经笑的完全没有人形的扭曲面孔,目中突然掠过一抹冷芒。
是假的。
是幻象。
之前在白蒲镇,他身为宁家族长之子,哪怕修为停滞,也根本五人敢当面说他什么,而见到慕容刑后,以他修为提升的速度,根本与废物二字没有丝毫关系。
这幻象,竟然轻松的将他心神带走,若非漏洞太过明显,就此沉浸也并非不可能。
是心魔吗……
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宁风深吸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眼。
既然已经明白了如今的情况,接下来,便是一点点将心魔击破,随后……便可成功突破。
就在宁风尝试着突破化神期时,另一边,云顶楼的行动也在不断进行着。
“你说十几年前那件事的慕容家老祖干的?那老祖不是早就身死道消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说死了你就信?据我所知,他是为了逃避那件事,为了稳定族人的心,这才逃出去的……如今回来了,自然是老祖的地位!”
“不是吧?那件事……”
“哎呀,你有所不知,那事情当初根本没调查出结果来!他们也早就有所怀疑,只是有嫌疑的人太多,无法确定罢了。”
酒楼内,偏僻的角落里,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慕容家的事情。
旁边桌的人顿时动了动耳朵,似乎对“那件事”有所了解,顿时回头看了过去,“此事,你们可确定?”
那一直说得来劲的人,听人问起,连忙摆了摆手,“不确定不确定。我们都只是外人罢了,也是从云顶楼听到的小道消息,茶余饭后谈一谈便罢了,不必当真。”
可话虽如此说,听的人心里却更为在意,只是对方都已经说了并不确定,他也不好追问,只得将此事放下。
虽然此次只有一人听到了消息,但当初那件事足够轰动,身为当初同样受到影响的人,任谁都会忍不住有所好奇。
于是,他也忍不住开始四处打探起来。
这一打探不要紧,那十几年前的事情,顿时被同样好奇之人翻了出来。
十六年前,慕容家长老慕容御铭在外出游历时遇见了一名名叫如兰的女子,将其带回了家族中。
只是,自从如兰来了家族后,慕容家便时常丢失东西,先是藏书,后是法宝。
众人都怀疑如兰,但如兰很轻松的便拿出了证据,洗脱了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