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开这董府的时候,一瞬间是感应到了不知多少的顶尖好手。
什么是顶尖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么就是能够使用真气的人。石不开却只是微微一笑,将自己身体的全部真气都迸发出来,灌入这一柄柄飞出的石梁剑中,而这一堆剑,却是堂堂正正地显露在自己的头顶之上,丝毫没有掩饰。
有些时候,是不必掩饰自己的。
……
周宇惊讶:“这是意志的化身吗?”
太白金星点了点头,“能够让一位神仙都感觉到惊惧的东西,我是想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是吗?”周宇好奇地看了看这三枚水滴型结晶,问道:“这意志,怎么注入到剑上面?”
“这件事情倒不如是问你吧?”太白金星苦笑:“说到底,我只是一个神仙而已。”
神仙并不是万能的。并不只是太白金星,所有的神仙都不是万能的。他们只是因为活得久远,才知道很多凡人所难以得知的事情。其实有的时候,凡人比他们更加聪明。
“如果说,如果一柄剑有了意志,这才能够算得上是名剑的话。”周宇思前想后,终于是得出了这一个标准的答案:“那就是说,能够承受意志灌输的,只有名剑了。”
“但是每一柄成就了名剑的剑,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意志。有没有一柄空白的剑呢?”
周宇苦思冥想,却始终得不到要领,太白金星烦了,终于说道:“铸造一柄可以确定成为名剑的剑,然后加进去不久可以了!”
“可是,哪里去找这样的剑?”周宇恍然大悟,却又陷入另外一个角度的沉思。
要说是名剑,他也知道的确是有着这样的一个可以铸造名剑出来的家伙。不然的话,名剑结界就不会告破了。只是这个人,现在究竟是在哪里呢?
周宇忽有所感,一个抬头,却是看到远处无数剑器在飞舞。
周宇吓得目瞪口呆:里面并没有任何一柄已知名剑的气息。而那些成千上万的剑器之中,也似乎每一柄都带有名剑的气息。
“这是怎么一回事!”周宇和太白金星同时说道。
说罢,两人对看一眼,却是用最快的速度向着那边跑去。
……
拜堂吗?
蔡昭姬呆呆地看着这喜庆的场面。严格来说,她已经是嫁了两次了。第一次是卫仲道。可惜这个短命鬼还没有等自己来到,自家就死掉了。第二个是石貂蝉。呵呵,想起来都觉得是好笑。当时为了比较体面地活下去,才弄出这样的谎言出来,但是现在,却好像变成了真的那样。
毕竟在匈奴归来,没有人会相信自己还是没有嫁人或者被人什么什么过。毕竟之前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寡妇身份了。只是石貂这个名字,却没有被曹操记录下来。对于将她迎回来之后,他只是让史官记载自己曾经“没于左贤王”而已。
不过,就算是这样嫁了两次的自己,似乎都没有真正进行过这样的一场婚礼,行过这一场最为盛大的仪式。或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样已经够了,还能够奢求什么呢?
特别,还是这样的一个自己。
董祀,自己也是见过的。那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温润男子呢!虽然不说是文采飞扬,但是和那个只会一些小聪明而不熟读古籍的家伙相比,的确是厉害了许多吧。
和所有应该在闺房之中,在成婚之前不得与新郎有所接触的闺女们不同,蔡昭姬可以不顾这样的礼节。因为这是寡妇的身份决定了,只是自己的这个寡妇,到底是谁的寡妇?是现在生死不知的貂蝉?是已经死去的卫仲道?还是那个失踪好几年不顾信诺的石不开?
但是在今夜过去之后,自己便不再是一个寡妇了。而是这个男人的妻子了。
盖头?蔡昭姬并没有带着。盖头只是在这战乱时候,不能够铺张准备婚礼的简化仪式。根本就不符合礼仪传统,何况,自己并不像闭着眼睛去看自己最重要的一次婚礼,因为,她要瞪大眼睛看着,看到自己并不是一个不适合成婚的人。
如果这一次再不成的话,或者,自己就真的做一个寡妇,过完这一生就好。
忽然,代表喜庆的音乐声停顿了一下,却听到无数人的惨叫。但是很快就安静了下来,那是门口发生的事情。但是新娘不能够看向自己的身后,因为新娘不能够眷恋自己来时的地方,而是一心一意看着将要归去的地方,那里才是自己的归宿。
对于所有的新娘来说,尽管娘家还是自己的娘家,但是只要嫁了过来,那么就是夫家的人。哪怕是娘家和夫家产生的不可磨灭的矛盾,自己都要坚定不移地站在夫家这边。
但是这些令人烦恼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近。而蔡昭姬的心,却是越跳越快,她似乎听到了一道剑鸣。还有她不应该熟悉,却又无比熟悉的剑鸣声。
可是她始终都没有转过头去。直到,她走到了董祀身边,从他那漆黑明亮的眼珠子,看到了一道她本来不应该看得到的影子。
他给予的真气,让蔡昭姬就算背对着他,也能够看到了他。
既然看到了,那么就无所谓转身不转身了,反正,这一场的婚礼已经被搞砸了。而自己的第三度婚姻,也被这个人给中止了。哪怕,前面的媒人席位上面坐着的,是曹操。
于是,她转了过去。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毫无波澜的,但是看到石不开紧紧牵着一个小孩的手时,她变得愤怒而已。但是她有着实是一个不懂得表达愤怒的人,所以她冷冷道: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应该来。”
“可是我来了。”
沉默了一阵子,也许很久,但是当房屋之内所有人的脖子上,包括新郎和曹操,都架着一柄剑的时候,她却又笑了,因为她觉得很好笑。
这也的确好笑:
“他叫什么名字?”
“不疑。周不疑。”
“很像,他和你很像。”
“是吗?或者我们都是同一类人。”
“他的母亲姓周?”
“他的父亲姓周。”
“蝉儿和我说过,你原先并不是姓‘石’,所以,你姓‘周’?周不开吗?”
“不,我姓梁,梁不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