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开回到了蔡中郎府。
“为什么来这里?婚礼的现场不在这里啊师父!”周不疑试图告诉石不开正确的事情。
“是吗?”石不开笑了笑,却是说道:“这里是她住的地方。”
“文姬的闺房!”周不疑的双眼立刻就冒出了星星出来,眼睛很亮:“那么那么,是不是说……等等,师父!蔡琰都去成婚了,我们来这里是碰不到她了。虽然这里也很不错就是啦!”
这小屁孩!
石不开说道:“这里很重要。”
“重要?”周不疑的双眼立刻就出现了怀疑的标志:“为什么很重要呢?”
“因为只有通过这个地方,我才可以明白昭姬的心情。”
“哦!原来如此……等一下,师父该不会和蔡琰认识的吧?”
“你说呢?”石不开正式踏入了这个蔡中郎府之中,说道:“在洛阳的时候,她是我的邻居。”
“等一下,该不会……师父你不要……”
也不管周不疑说些什么,石不开一步接着一步走了进去。
石不开很急,他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蔡昭姬会正式拜堂,或者这样慢吞吞地走下去,蔡昭姬就会嫁给了别人。而一旦完成了仪式,哪怕在洞房之前,石不开将蔡昭姬抢了过来,那么蔡昭姬还是不会跟着他的,作为蔡邕的女儿,蔡昭姬对于自己规矩看得很紧。
但是他有很害怕,所以很想不走,很想走得很慢很慢,他很害怕知道了真相就是蔡昭姬放弃了自己,他也很害怕蔡昭姬最终发现,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更是害怕,其实蔡昭姬是真心诚意地喜欢着那一个董祀,这是最不可以接受的。
等一下,为什么这么难接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不久少解决一个问题了吗?但是石不开的脚步很沉,很沉很沉。沉重到非得用自己全部的精气神上来,这才能够维持一个简单的步行。
脚步声,一点点踩在了自己的心上。
“你是什么人!”忽然有着家丁发现了石不开。然后在短短的时间呼唤了大批的人马过来。因为他发现,眼前这个牵着孩子的青年剑客,似乎带有着无比沉重的气息。
自己只是看了一眼,就压得自己走不动路了。
所以人多壮胆,在集中了蔡中郎府所有的侍卫家丁之后,似乎为了在侍女们面前逞威风,这些侍卫开始调笑起石不开,威胁……不算威胁,只是拿着石不开来开玩笑,似乎石不开就是一个踏脚石,一个手段。只是一个泡妞,是结识侍女的手段。
“喂!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
“信不信我们做了你?”
“是该切开你十块八块,还是剁了喂狗?”
“吊死烧掉也不错。”
在大家开始商议的时候,那些侍女也丧失了紧张感,直说这些男人太坏太粗鲁太恶心。但是却丝毫没有感觉有着什么不对。也是,擅自闯入这样的地方,都只是当成刺客处理。用什么办法都是合规矩的。
听到这样的话语,周不疑云淡风轻地笑着,并没有说些什么,就像是一个见惯世面的贵公子一般。而在石不开的眼中,根本就没有这些人的存在。而他们所说的话,或者连一点风声也算不上。
“不理我们?还真是硬气!”
“说什么,我们都这样给他面子了,他却不给我们面子,靠!烤了他!”
林林总总的话开始散播了起来。他们已经不耐烦了。虽然对付一个万无一失的刺客时,增加自己的魅力很重要。但是持续的时间久了,总不免有些乏味。
于是他们的脚便向着石不开踏出一步。
一柄锋利的神兵里面就横架在他们的脖子上,而他们的脖子也是勒出了鲜血。
“再走一步,就要掉脑袋了。”石不开淡淡地说道。
“神仙!”在露了这一手之后,顿时噼里啪啦一堆兵器掉到了地上,然后这群人的头全部磕在地上,连抬头都不敢抬起。可以说,前面的话说得有多风光,他们的头就埋得有多低。
前倨后恭,都是惜命之人啊!
石不开没有再理会这些人了。而慢慢走到一所房子面前,这里有着他熟悉的气息。而这个房子,却是被一把锁给锁上了。一把精钢所铸的大锁。
石不开的手指触摸上面,好像感觉到了当时蔡昭姬锁起这里的心情。
“黛玉葬花,你却是锁琴。或者,事情并没有我想得这么糟糕。或者,我更应该是无条件地相信你的。”石不开的右手直接握住右肩上的剑柄。
“春雪化寒!”
这是需要蓄力的一招,在冬天积累了多少的雪,也都会在春天化成多大的寒气。在石不开的眼中,却是将这一直以来失望,一直以来的紧张,一直以来的沉重,统统化成这一剑。
这一剑一点也不绚烂,却是让石不开最畅怀的一剑。
“开!”
精钢锁住的挂锁应声分开。切面光滑如镜。似乎他们就是被打造成为这个模样。或者说,这个锁的宿命,就是要这样被人切断。
这一剑下来,却是带起了一阵不小的风,直接吹开了这一扇门。
眼前,是一大一小两个盒子,被人所供奉着。
用了能够做到最好,最能够延续千年而不腐的盒子。
“木为本,金为表。”石不开叹道:“木头代表的是琴,而金属代表的剑吗?”
“师父,你会不会死自作多情了?”周不疑小心道。
“能够有你这样自作多情?”石不开瞪了一眼,便打开了那个小盒子。
柯亭笛和焦尾琴。
“你是要放弃和埋葬它们了吗?昭姬,你还真狠的下心啊!”
“师父,因为今天要成婚,所以才收起来而已,并不是放弃啊!师父,你又自作多情了。”周不疑酸溜溜道。
“闭嘴!”石不开直接敲了这个家伙一记。
“原来是弦断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说到最后,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声音之大,直接震破了房瓦,幸亏这不是玻璃窗:“原来如此啊!”
焦尾银线弦,是用他的血,他的气,他的神来做的。平常在他所有铸造的东西上面,要不只有精血,就像是寒铁剑,熟铜棍那般。要不就只有真气,像是从涿县一直到弘农时所铸造的兵器。而再后来是真气和神念并重等等。
只有着一样东西,是用自己的精气神来铸造出来的。
焦尾银线弦!
所以它断了,那么自己也就是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