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轻言又作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故作恍然大悟道:“莫非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私相授受?”
“你最好给我如实交代了,否则我连你家的三口一起处理!”陌关山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全身气场骤然一变,看下大夫,阴恻恻的说。
陈大夫连忙跪下了,陌轻言前面已经澄清了,如果是她要下在那个茶里面,是没有可能的,所以这件事跟陌轻言肯定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毕竟她可是在人家发病的时候才敢过来,根本就没有时间。
而且他现在很慌张,根本就秋塞不出一个特别完美的理由来。再怎么样药阁的人还在这里呢,可这陌关山的气势却又特别吓人,陈大夫慌不择语说:“我不知道啊!只是学了这件事情太过于诡异,然后就信口躺在了一个理由罢了。”
“你事情都搞不清楚就直接把货是栽赃到我的女儿身上你有何居心?好你个狼子野心的东西,来人把陈大夫拖下去给我重重的打。”陌关山开口,他非常的生气,简直可以说是火冒三丈,怒气冲天,原本儒雅的气质已变得阴沉不已,一对剑眉高高的弯起。
老夫人刚想阻止陌关山,陈大夫就好好的扮演了一回猪队友,这么一吓就全都得瑟出来了:“冤枉啊,冤枉啊,我冤枉都是秋夫人是秋夫人让我这么做的!”那陈大夫也是没有怎么见过这样的恐怖世面的,这么一下,立马什么都招出来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陌关山竟如此有魄力,说做就做,而且他的下人都十分听他管教,他一代名医,那两个粗莽汉子说打就想打,还想抓他呢……
若是被这样打下去,脱两三层皮下去还算是轻的,没打过骨折腰折腿折那是不可能的,他这辈子都别想行医了,所以他很愚蠢的没有想过如果将所有事实抖出来,他会获得怎样的厉刑。
老夫人早就知道事情真相,但也要装的惊讶模样,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紧紧的握着拳头,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你这个狗奴才,胡说些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这么做!”秋氏急忙辩解,她可没有想到这陈大夫这么不给力,还没打呢,就把所有的事情想和盘托出了,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陈大夫一听,直接闷红了脸,大声的道:“是你让我把药下在她的药单里面的,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夫人夫人,你快救救我!”
他梗着脖子,恶狠狠的看向秋氏。
“呵,我什么时候又是怎么样怎么交代呢?把药下到里面的你有什么证据吗?啊,你可不要谋害我了,我根本……你根本认都不认识!”
秋氏慌忙之下,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语序乱的要命,泪水顺着脸庞往下划,躺在地上挣扎着,尖锐的叫声回荡在整个内院,整个人显得丑陋至极,往日里的贵妇形象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简直就像是人间厉鬼。
陈大夫也不甘示弱的继续叫道:“我,我……我冤枉冤枉!救命啊!夫人!救救我啊!”都是口头上直接表达的秋氏还屏退了左右的旁人,他能有什么证据啊?所以现在只有比谁气势更高,只有比谁更加值得信任。
不过,这一方喊话的确达到了效用,这不压着他的那两位侍卫便停住了脚步,这两位是位看上去都是粗莽大汉实则内心聪明着呢,毕竟是陌关山亲自调教,陌关山脸上阴云密布,仿佛一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对着两位侍卫摆摆手,冷静的道:“陈大夫,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的真相,他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一半,却没有想到远远不止自己猜想的那么简单!这里面不仅仅是针对这陌轻言来的!而是针对着他大方,而是针对着他来的。
我的好弟弟啊,你可真让为兄失望呢。
“冤枉!这我也不知道,我从来给他下达过什么指令,他这完全就是信口开河,他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没错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秋氏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一大堆的指责陈大夫的话脱口而出,好像完全不过脑子一般,这一下子把陈大夫的形象迅速的塑造成了一个恶人。
老夫人深知秋氏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再看看现在这里,原本是要见证“陌轻言”谋害大房子弟的人,都变成了看她秋氏如何自取其辱,如何自取灭亡的场面。
秋氏,大势已去啊,她现在也不能多偏袒她,毕竟还有这么多权贵看着……就算没有人看着,自己的儿子,也不会放过她。
“别哭了,给我闭嘴,没有人在问你话。”老夫人阴测测的撇了她一眼,一副已经忍耐很久,忍耐不下去的样子,又轻声细语的对陈大夫说:“陈大夫,你要是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老身帮你做主!”
她咬重了做主的字音,又是一番不怒自威的模样,使人看上去就知道他很有权重,一副雍容自持身份的模样。
陌轻言:“……”这老狐狸。
陌轻言是很厌恶这位祖母的,因为她对韩氏不公,对原主的不公,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性质,老奸巨猾的本性,让陌轻言对这位有血缘关系的祖母,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是,是!都是夫人!夫人叫我把药下到哪位姨娘的药膳里!不然,不然就要把我儿子偷拿药铺的银子这件事报告官府啊!他会给我很多银子!我一点都没用啊,我碰都没有碰那些钱啊!”陈大夫一听事件有转机立马将事和盘托出,毫不留情的吐露着,嘴里还不住的嘟囔:“我儿不能因为他这个贱妇毁了呀!老夫也不行啊……”
他好像疯魔了一般,局势瞬间就给扭转了,已经慢慢的偏向了陌轻言这边,陌轻言冷冷的看了一眼秋氏,却发现陌关山也看着秋氏,他面色上满满的厌恶和掩盖不住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