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憬柔显然也已看出了眼前的情势不妙,向薛羡鹤一使眼『sè』,又朝身后斜睨一眼,薛羡鹤明白师妹的意思,但却坚决摇头,心道:“天雷闸一下,那才真的是什么都完了。”
心下思忖,只听对面魔神潘应道:“这位想必就是与丹雪姐合称‘圣域双姝’的圣师城云筝姐了。啧啧,在下魔域潘应,对姐可仰慕已久,今rì相遇,果然是见面尤胜闻名,姐天生丽质,当真我见犹怜。”语气轻佻,一副浪『荡』子本『sè』。.hahawx.net
原来云筝在和项飞云乘墨龙由水道前来天覆宫途中,已然卸去了先前易容装扮,恢复当初俏丽模样。此刻这潘应进来之后,借着室珍珠宝石的柔和光晕,细细打量,只见对面美人娇颜胜花,淡然而立,雪裳玉肤,雅丽非常,竟是直如天人一般,不由得『sè』心大动。
云筝嫣然一笑,道:“潘公子客气,不知身旁两位如何称呼,还请公子代为引介。”
潘应见云筝玉颜一粲,瞬间直教满室明珠失『sè』,更是看得意动神摇。见得美人动问,大感得意,潇洒一笑,答道:“不瞒筝姐,我身旁这位即是来自异域的前辈高人班尔泰将军,右首那位,却是人称七绝神剑的邪城廖白衣廖兄。”完后不忘加上一句,“劳动姐玉齿垂询,潘应幸何如之。”
云筝明了三人身份,微微转首,与薛郇二人对视一眼,观行知意,瞬间已然全盘把握此间局势,心道:“这刻室内情况关键之极,项大哥和沈括两人那边,万万容不得这三人前来捣『乱』,听这班尔泰先前话,他们此番前来,还是冲着薛前辈的《奇门要略》和天圣城规划地形图,需设法将其引开为是。”
想到此再行淡淡一笑,对薛羡鹤道:“前辈,沈括那子接连三rì在瑞祥客栈之中闭门不出,苦苦揣摩您老人家的《奇门要略》,不知进境如何?筝儿时下恰好要去拜访丹雪姐,不知两位可愿相陪?”
薛羡鹤哈哈一笑,道:“筝丫头错了,那子生得比鬼还jīng,既然和雪丫头分别得了宝贝,怎还会老老实实待在瑞祥客栈之中等人来寻,只怕咱们这会儿就算到了,也是见不到他们两个半根毫『毛』。”
云筝方yù再,蓦听廖白衣“嘿嘿”一声冷笑,yīn沉着嗓音道:“两位这是在演戏给我们瞧么?那可未免将我三人看得了。沈括项飞云若不在这里,你们又何必躲在这种鬼地方?”
这廖白衣不愧是久经历练之人,论起经验,显然比潘应要丰富得多。他虽不知云薛二人适才所言有几分真假,但先这样子拿话加以试探,对方若是心虚,便自然会『露』出马脚。
云筝听言,脸『sè』不变,佯叹口气,依旧淡然笑道:“三位执意不信,我们自是也没什么法子。不过在下必须提醒一声,此刻你们三人踏足之地,即是经由千幻神君和薛老前辈两代人苦心经营的地下宫室,薛前辈只消稍稍动下指头,三位便已死无葬身之地。不知云筝此言,廖前辈又有几分相信?”
廖白衣一边听云筝话,一边拿眼角余光快速打量石室周围情形。这时早见到隔室项飞云所处的黄金塔楼,又见此间石室内,自塌碎在地的石案下面孔隙里,一道道紫『sè』蓝『sè』光线透『shè』而出,情景极是诡异,心中已然动疑。听得云筝完,冷冷道:“也许筝姐所言确是事实,不过在下等还是极想知道这黄金塔楼究是何物,又为何会出现在此间。”
话音一落,不待云筝话,右臂陡振,一道青芒疾向项飞云所在的黄金塔楼打去,正是廖白衣的成名暗器“丁零子”。他这丁零子制法独特,看其外形,初似是一颗鸡蛋大、四周边缘带刺的圆钢球,但一经打出,在廖白衣巧妙手法内劲的作用下,钢球竟瞬间自内部解体,变作九支三角菱镖。由于球心内置火『药』,解体之际,火『药』炸开,菱镖陡然再度增速,因此上体积虽,却是威力无穷。廖白衣平素也不轻易使用,今个一来是存心立威,二来当着班尔泰和潘应的面前,也是有意卖弄。
云筝见青芒『shè』向塔楼,心内着急,薛羡鹤斜刺里猛然一拉她手腕,口中低喝:“快走!”与郇憬柔闪身后退,直向身后墙壁撞去。墙壁应声从中裂开,三人飞速穿过,进入另一间石室。跟着墙壁又行嘎巴闭合。隐隐听得外面丁零子『shè』中塔楼后一连串爆炸声传来。
薛羡鹤道:“咱们现在只有先行离开这里,才能把他们引开。”云筝问道:“不知这些来自外部的攻击会对项大哥造成何种反应?”薛羡鹤道:“势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这双塔楼虽是极致幻境,却具有超强的实质防御能力,咱们对两子爱莫能助,外人更是无可奈何。”云筝虽心有不舍,但也知这是引开三人的唯一方法,不再犹疑,头答应。
正在这时,只听得轰隆一声大响,方才他们三人穿过的墙壁被人从中轰开,壁石四溅声中,班尔泰人已如大鸟般扑来,向着三人迎面就是一拳。
他这泰坦之拳当rì擂台上薛羡鹤已然亲见其威力,此刻更是拳轰石壁,遥空撼敌,当真声势吓人。薛羡鹤大声喝道:“师妹你先带筝丫头走!”左手一拂,身后轰隆声响,地下石板塌陷,云郇二人疾速跌落。薛羡鹤跟着再喝一声,跨步近前,左手一引,右手并指如刀,耸肩抵膝,一式“庖丁解牛”迎向班尔泰的巨拳击去。
班尔泰人随拳至,口中哈哈大笑,拳劲猛然一阵疾旋,劲力带动下,薛羡鹤一个把持不住,身子打着滚翻跌出去。这时潘应也已赶到,见得云郇二人往下逃逸,他艺高人胆大,也不加思虑,撇过薛羡鹤,身子箭矢般自塌陷处『shè』下。岂知身子方落下一半,蓦地里又怪叫一声提气倒翻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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