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羽旗听言,平静地道:“禀上两位前辈,羽旗所言,完全是根据沈公子先前所做出的合理推测,沈公子倘若有证据能证明自己清白,羽旗自当收回先前话,并愿向公子赔礼谢罪。至于到刻意隐瞒什么,却是决计没有。若是羽旗当真别有用心,现下我家少主和少师俱在,自能明辨是非,那也不是单凭属下一张嘴就能蒙骗得了人的。”
伯骞这时接口道:“不错。沈兄有话但请明言,伯骞今rì至此,只为了澄清事实,弄明真相,还清儿一个公道,绝不会偏袒任何一人。”[]
沈括笑道:“好,伯兄当真是雅量大度得很。既然这样,弟也想先请问伯兄一事:据方才所言,展圣将平rì里一直都是在尽心竭力地协助伯兄打理天圣城中一应事务的,是也不是?”
伯骞道:“不错。沈兄没有打理过国事,自是不知国事之cāo劳,弟若非有展圣将这等良臣协助,还真不能如此轻松地便将圣城中一应事务打理得尽皆井井有条呢?展圣将方才自己为国事殚jīng竭虑,以至无暇饮酒,诚为实情,倒也并无夸大隐瞒之意。”
沈括道:“哦?如此来,弟倒当真要对展圣将刮目相看了,只不知伯彦圣君在rì,天圣城阖城事务是否也是由展圣将一并打理的?”
伯骞满脸微笑,道:“正是。我天圣城十几年来,外城事务一应由沙圣将照管,而内城则由展圣将全权打理。展圣将这十多年来一直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凡事无论大,每必躬亲,天圣城能有今rì,展圣将实是功不可没。”
沈括头道:“那就好。如此弟就可以直言相告适才展圣将究竟漏何事了。”
伯骞道:“沈兄请讲,弟和项兄等必当洗耳恭听。”
沈括微微转身,面向展羽旗,道:“在下敢问展圣将,这丽音坊可在圣将管辖之内。”
展羽旗知这个问题避无可避,只得道:“不错。但展某确实未料到沈兄弟竟有如此通天手段,仅仅一夜之间,即能于丽音坊中覆雨翻云,做出这许多大动作来。来在下实是惭愧之极。”
沈括笑道:“展圣将且勿有意转换话题,既然这丽音坊一直是在展圣将的管辖之内,想必展圣将对丽音坊的底细背景自应了如指掌才是,可是为何十几年下来,却偏偏不知这丽音坊竟是异域潜伏在我圣域的一个秘密巢穴呢?子对此十分不解,相信在场众人俱有同感,还请展圣将为大伙释疑。”
伯骞闻言道:“沈兄是否在笑,丽音坊在我圣域建坊已达十数年之久,倘若真是异域人的巢穴,展圣将又岂有不知之理?”
项飞云接过话道:“这伯兄勿疑,沈括所言千真万确。非但丽音坊是异域人的秘密巢穴,就是坊内的当红花魁妙云姐,其本身更就是异域后人。弟曾分别在剑桥和昨晚两度与她有过交手。而前晚在剑桥上,伯麟前辈和云尘前辈也曾与之有过遭遇,两位前辈若是下次再行遇到其人,自是一见面便立能感应得出来。”
云尘道:“哦?原来那晚和我及伯麟师兄交手的异域年轻人,竟然就是丽音坊的妙云姐,这委实是令人意想不到。”
沈括道:“非但妙云姐,昨晚向我和项兄联手攻击的,同时亦有坊主息大娘在内,如此这丽音坊是异域人巢穴已是不言自明。可是展圣将直辖丽音坊十数年来,偏偏竟对此视而未见,实不由得不令人心内生疑。难道展圣将竟是有意为其隐瞒不成?”
沈括话方完,站于展羽旗身后的伯迒立即喝道:“沈公子话请自重,这是什么地方,在妙云姐身份未得证实之前,怎可胡乱猜测,诬蔑于人?”
沈括一笑,道:“这位仁兄得好,弟不才,敢问仁兄高姓?”
伯迒道:“不敢当,在下伯迒。”
沈括哈哈一笑,道:“哦,原来阁下就是适才展圣将口中提到的那位事后上报的伯迒兄,久仰久仰,难怪难怪。”
沈括身旁这哼哈二老今次倒是识趣得很,见沈括话里有话,汤九翁连忙问道:“不知沈兄弟这‘难怪难怪’其意何指?我老人家听得不甚明白,还盼给大伙详解。”
沈括再朗声一笑,道:“晚辈只是在‘难怪’这位伯迒统领竟是健忘得很,这等缺乏足够证据以理推测之事,似乎适才展圣将也正在人前言之凿凿,诬指在下,却为何不见伯迒兄当时出来质疑?此刻再行抛头申辩,非但于事无补,岂非更显得自身亦大有可疑?”
伯迒闻言大怒道:“你子放屁!我伯迒跟随少主及展圣将多年,又怎会和异域人有瓜葛?”
沈括好整以暇道:“伯迒统领请息怒,子这也不过是依照先前展圣将之法,根据事实所做出的合理推测而已。伯迒统领和展圣将若是能够洗清自己的嫌疑,子亦自当将话收回,一并赔礼谢罪。”
一笑又道:“还有一事,那就是月城主的千金、在下的未婚妻丹雪姐昨晚于四海酒楼遭人袭击,以至身受重伤,此刻仍卧病在床。而据今晨雪儿所言,昨晚四海酒楼上出手袭击她的三人之中,除天狮将烈焰北外,其中还有一人便是展圣将。却不知展圣将又因何要出手伤人?”
伯迒怒喝道:“我呸!你子这是含血喷人!只不过在下还想请问一句,丹雪姐好端端地没事三更半夜跑到四海酒楼做什么?在下对此倒实是好奇之极。”
沈括一拍手道:“伯统领好奇得好,实话在下也很好奇。雪儿昨晚之所以会去四海酒楼,那是自丽音坊一路跟踪天狮将烈焰北而去的。而烈焰北却是在丽音坊中配合妙云姐和毕思凡出手对付项兄之后,才往四海酒楼找的展圣将。所以弟一直很好奇的是,展圣将又为何三更半夜不睡觉,却以黑巾遮面与另一黑衣人相侯天狮将于四海酒楼之上呢?这天底下又有什么事情能令得展圣将行事如此诡秘不可告人?伯统领久为骞兄和展圣将心腹,必知详情,为我圣域计,尚请不吝见告,一解大伙心中疑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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