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沈二人这样的两种攻势合击,在当今圣域,能够接下的人只怕已不多。
何况是眼前先机已失的祈晫。[..com]
但祈晫的应对反应却还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他非但“避”了开去,更是犹能作出反击。
只是他“避”得很诡异而奇特。
在项沈二人的兵刃堪堪将要及身的一刹那,他的身子竟突然着了“火”。
然后在急速旋转中,整个人立刻就成了一个通体燃烧的“大火球”。
“轰——”
项飞云沈括的刀枪同时击中“火球”。
“火球”即刻全面爆开。
全面爆开的“火球”更陡然凝聚成两柄硕大“火剑”,分别反击向项沈二人。
项飞云和沈括全然没有料到如此。
陡逢此变,已是大奇,待得“火剑”击至,更是大惊。
但他们却也有各自的应对方法。
项飞云右手枪未及抽回,左臂抬起,立行迎着火剑,急速划出一道圆弧。
沈括则觑着另一柄“火剑”尾端,快速打出一拳。
于是奇妙地,击向项飞云的那柄“火剑”就好像没入了渊海之中,突然消失不见。
而攻向沈括的一剑则立刻倒翻着弹跳而起,于空中砰然粉碎。
然后他们就发现对面墙壁上破出一个黑洞,祈晫已然不见。
而眼前地上,赫然留下一滩血迹。
﹡﹡﹡
他们两人巧妙联手,终于成功击退并重创了祈晫。
但两人也并非毫无伤损。
首先项飞云左臂已然见伤,那是初遇袭时硬挡祈晫一剑之故。
再就是合力硬接祈晫的这一击。
他们虽然成功将两柄“火剑”粉毁,但自身却如坠冰窟。
一时全身四肢竟几yù僵硬麻木。
然而这时房中战局,却并未因祈晫负伤遁去就立行消止。
背后的金枪大汉仍在。
大汉的攻势非但未歇,反而愈趋猛烈。
甚至有激烈愤烈的感觉。
事实上就在项飞云沈括合力对付祈晫之时,那金枪大汉也是炸雷般的暴喝一声,自后向项飞云发动了他那撼天毁地势能摧山裂海的强猛攻击。
就以他手中的“霸王神枪”。
他一枪直搠。
力拔山兮,力拔山兮气盖世。
他竟以拔山之力使动盖世神枪。
因此这一枪也当真足以盖世。
他一枪击出,便先行大喝一声,待枪到中途,又是一记力喝,在枪临项飞云背心的刹那,再爆出一声狂吼,然后轰然搠上项飞云后背。
而伴随着他这三下狂嘶力吼,手中金枪竟在瞬那间增大增粗数倍。
当他这一“枪”击上项飞云后背之时,整个枪身更是已长如房柱、粗如屋椽。
就是他的人也似在这一刹那间变高变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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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大响,紫杆金枪正撞上项飞云后背。
但令人奇怪的是听到的却并非项飞云的惨呼。
而是一连串晶体碎裂之声。
灵镜墙!在此之际,项飞云竟以习自云师的灵镜墙进行抵御。
但即便如此,这黑塔大汉的金枪仍是势如破竹。
随着晶体碎裂之声不断响起,顷刻间三道灵镜墙俱被粉毁。
然后就见一道鲜血标出,项飞云的人便飞了出去。
黑塔大汉仍yù持枪追击,但这时眼前刀光乍起。
沈括及时赶到。
沈括一刀狂劈,黑塔汉持枪相迎。
枪势如怒龙出海,卷带狂飙四起。
战圣刀刀光一闪而没。
而后是两人各自一声闷哼,身体向相反方向跌出。
那大汉在飞跌的同时猛然一个倒翻,竟而生生将身子坠下。
待得落地,粗大的手掌一抹嘴角血丝,哈哈狂笑道:“项飞云和沈括,听来好大的名气,原来也不过如此!今rì暂且寄下你们二人的人头,待潘爷哪rì兴致来了,再取不迟!”完又一个翻身,便yù向门口逸去。
但他身子方才翻起,就见到沈括战圣刀的刀芒又在自己眼前亮起。
见到刀芒亮起的同时他就发现沈括又已来到了自己面前。
他不由微微惊,些些骇。
沈括本不应该还能做出攻击的。
被自己金枪所创,这子能保命已属不易,况又是后退飞跌之际,他怎能如此?
但事实却偏偏就是如此。
这时已不容他多想,唯有挺枪封挡。
封挡之时他已感到有些些无奈,更有些些力不从心。
他当然也清楚自己的伤势。
这时他又听到了沈括的话:
“朋友既然要走,容子再送你一程如何?”
然后他就当真以比先前快上三倍的速度“飞”了出去。
“满面红光”地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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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阁楼之内,沈括自空中怆然落地。
跟着项飞云亦“咕咚”摔下。
他们伤得自然也是不轻。
实是上,若没有项飞云在最后拼力推上一把,沈括当然不可能做出这最后一击。
沈括落地之后,尽管觉得全身骨骼yù裂,疼痛难当,还是坚持翻身坐起,勉强以刀拄地笑道:“这下成了,咱们今趟总算是没有白来。”
项飞云举起左臂,再看一眼臂上伤势,也道:“看来果然被峰兄言中了,清儿竟真是被祈晫这子所伤。”
原来借着房檐纱灯观看,此际他手臂伤痕,果然就如今rì早上在君主府内看到的展羽旗臂上伤痕一般,一大块尽呈黑紫之sè,黑紫中间,赫然三瓣蓝sè火焰标记。
沈括道:“但祈晫这老子今趟总算也没有讨着好去,好歹已付出了代价,咱们就当这子是在偿还利息好了,下次再要他的狗命。”
项飞云苦笑道:“这祈晫武功之高却也当真令人赞叹,今番你我二人合力一击,他非但仍能逃脱,更能做出反击,单凭这一,他的武功就犹在你我二人之上。rì后要行除掉他,只怕也没那样容易。”
沈括道:“项兄休要长他人志气,祈晫武功虽高,可是你我兄弟却正处在武功飞速上升时期,可谓rì新月异,一rì千里,rì后要除他,也未始没有可能。”
一顿又道:“哈,不若这样好了,咱们干脆给他来个不理不睬,就把这老子留给易兄来解决好了,须知他们两个正是天生的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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