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人又是一阵仰脸长笑,yīn声道:“那也许只因为妙云姐还未遇到真正能令自己献身的男人,否则就绝不会出上面这番话来。”
这一来即连项飞云也不由动怒,道:“敢问阁下何人?云某得蒙姐青睐,原是无意,阁下既自负才情,前来自荐,本无不可,但如此话,岂非太过无礼?”[..com]
黄衣人桀桀一笑,道:“咱们身为大老爷们儿,当然是想到什么就什么,哪还顾忌得这许多?你既要强做护花人,便需拿出些护花的本事才行。若一味只知凭脸子博取美人欢心,那纵然在下不出来话,这下面的众多朋友又岂能心服?”
语声方落,就听鸣玉楼廊上的息娇一声冷笑:“这位穿黄衣的朋友,我看阁下若非自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咱丽音坊的规矩,便是异邦趁机潜入我圣域来赶热闹的混混。你若要来丽音坊闹事,也不事先打听打听,掂掂自己的分量。老娘的丽音坊若是任何野狗都能前来撒野,那也早不用在都城混了。阁下为何不先问问下面这些客人,天圣城丽音坊开坊十几年,有谁敢来惹事的?”
随着话,息娇身后早涌上十几名彪形大汉,手中均持刀剑,冲着梯桥上的黄衣人怒目而视。这十几人大多青衣,只为首两个黑衣装束,与其他各人迥然有别,短髭须,黄塌脸,中等身材,年纪三十开外,一执奇形月牙镰,一握夺命三八戟,显见是领队人物。
黄衣人听息娇完,正yù回应,只见那红服中年人又行朗声一笑,道:“息大娘一向可好,烈焰北匆匆前来,未及禀上,还望大娘恕罪。”
他这“烈焰北”三字一出口,项飞云和廊上观看的沈括等人不由俱是一震。沈括和丽清纶易思峰等对望一眼,对于这烈焰北的突然出现都是大感意外。首先这烈焰北是什么时候到的都城,他们怎地事先竟没有一消息?再就是此人又为何偏偏也在此地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所谋?最后沈括和丹雪互相交换了一下眼sè,两人都同时想到身殁于月映城中的烈刚烈鹏,更对烈焰北的此番到来忧心忡忡。
心内思忖,又闻得息娇冷笑道:“原来是烈爷到了,不过这可就是烈爷的不是了。来烈爷也算是咱们坊中旧客,该当知道这里的规矩,倘若人人都似烈爷与这位黄衣朋友一般,那咱们这丽音坊还用不用开了?”
项飞云见她竟对烈焰北也如此不假辞sè,心内又是一惊,暗道:这息大娘在圣城之中当真好大的面子,难道竟连天圣将也不放在眼里么。果然烈焰北听后非但并不动怒,反而满脸赔笑道:“息大娘得哪里话,焰北既知坊内规矩,等闲又怎会逾越。只不过不成想这一别都城六年,丽音坊中竟出得妙云姐这般倾城佳人,实是渴yù一见,是以才有此破例冒犯之举。不过息大娘亦无须多虑,妙云姐待见过在下之后,若仍是不改初衷,焰北也绝不敢相强。”
他话刚完,就闻那黄衣人又是一阵长笑,尖声道:“我道圣域这几年来为何竟是一蹶不振,愈渐不堪了。却原来这域内不管老的少的,竟都是些吃软饭的主,这就难怪难怪了。”
烈焰北听言,电目一扫,虎视着他道:“如此来,这位朋友果真不是我圣域的了?”
那人笑道:“咱生来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在下邪城毕思凡,想来天狮将也当听过区区贱名。”
邪城毕思凡,这黄衣男子赫然竟是邪皇山城的人!站在“虹桥”上另一端的项飞云再是一惊。
只是他心中虽然惊讶,却远不及烈焰北来得震撼。
提起邪城毕思凡,那在邪皇山城当真是好大的名气。若论及现今邪城高手,年轻一辈中当然首推邪无极,但三十岁往上的山城高手前辈,自厉天邪灵以下,便要数“三奇六魅”。这“三奇六魅”的实力,几与圣域的四大城主及七圣将相若。其中“六魅”里面的赤蛇肖银,前些时于天狼谷地穴一战,被摩海战神刀一刀劈为齑粉;而“三奇”里的黑天士,则因发现圣域晶球所在,被地君伯瑞暗里斩杀。只是这两人,黑天士偏重于灵能感应,肖银更只于“六魅”中忝居其末,自身武技均不甚强。
然而此刻站在面前的这毕思凡,却正是“三奇六魅”中“六魅”里面数一数二的人物。此人虽贪花成xìng,品行不端,但yīn狠邪恶,sè魅剑自辟蹊经,确是个厉害难惹的对手。
这刻烈焰北听得来人竟然就是毕思凡,不由眉头大皱,适才明白此人为何竟如此狂傲无礼,不过却也不惧,更何况佳人当前,自应有所表现。当下哈哈一笑,道:“妙哉妙哉,焰北十几年来未逢对手,不意今rì初抵圣都,便遇上毕兄,当真是不胜之喜。”
毕思凡斜睨他一眼,冷冷回道:“听烈兄言下之意,今晚是定要与在下为难了?”突又转向李妙云,yīn笑道:“妙云姐亲择情郎,自是要择强者,倘若一个人忽然变得缺胳膊少腿,想必姐对其观感必会大有改变。”
李妙云静静听着,容sè如水,不露喜愠,尚未开言,廊上息娇凝眸娇笑道:“莫阁下缺胳膊少腿时咱家云姐瞧之不上,就是现下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锵!”毕思凡纹丝不动,但背上的“sè魅剑”却自行而鸣,冷笑道:“毕某知道你这丽音坊在圣域大有来头,也知道你息娇伸手不弱,大娘若要亲自下场为妙云姐考校情郎,毕某自当奉陪。”
烈焰北道:“毕兄既只身前来,又视我域内英雄如无物,此事焰北不见则罢,既然见到,又岂能坐视不理?”
毕思凡嘴角一挑,“嘿嘿”两声道:“天狮将在圣城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弟对阁下本也极有兴趣,只不过听阁下在rì前曾为一姓方的年轻子所败,新败之人,又有何资格与我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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