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飞云就这样坐在祺瑞对面的青石之上,心中一个念头接着一个念头的胡思乱想,却是每一个问题都得不到肯定的的答案。正自苦恼烦闷之时,突听身旁一个声音响起道:“飞云在想什么呢?”项飞云一惊抬头,却见祺瑞不知何时已然停止了运功,睁开眼睛正微笑着打量自己,连忙道:“啊,前辈已调息完毕了吗?我适才只是在一味瞎想,竟然没有觉,前辈勿怪。”
祺瑞慈和的一笑道:“飞云你舍弃与他们几个玩耍的时间,留在此处为我守护,老夫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你呢?”项飞云脸上一红道:“原来前辈都知道了。”祺瑞道:“他们三个我从看着长大,什么脾性难道我还不知么?尤其是清儿,她如能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半个时辰,那才是怪事。”
项飞云也笑道:“原来前辈是猜到的。不知前辈现下感觉怎样,有没有好一些?”祺瑞闻言惨然苦笑道:“这一掌伤及腑脏,一时半会儿是决计好不了的。飞云你是否仍在想我刚才向你们的事情呢?”项飞云头道:“听了适才前辈的讲述,飞云才知这次巫国派遣高手潜来,竟是为了抢夺‘圣域晶球’和跟咱们为难,当众破坏‘山河擂台赛’,不禁心中甚感忧虑。”
祺瑞也叹息一声,道:“这事确实棘手得很,也难怪飞云担心,就连我也是想不出丝毫应对的办法来。”项飞云听祺瑞也这样,一颗心更是沉得很了。
祺瑞顿了一会儿又道:“不过我们却也并非全无希望。”项飞云闻言喜道:“啊,是吗?不知是什么希望?前辈请。”祺瑞又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你。”
项飞云一愣,道:“我?我算是什么希望?前辈不要取笑。”祺瑞正色道:“你眼下当然还不具备和他们正面抗衡的能力,但却具有这样的潜力。这两天你只要刻苦用功,武功上便立刻就能再攀上一大截,到时候,能否自他们手中抢回‘圣域晶球’,希望就全在于你了。”
项飞云听他这样,连忙站起向祺瑞跪下叩头,口中道:“飞云无时无刻不想刻苦用功,希望能有所进境,只是眼下却实不知该如何去做,恳请前辈指。”
祺瑞见他如此,忙起身将他扶起道:“飞云不必如此,快快请起,只要我能做到的,定当尽力助你。”项飞云这才大喜站起,搀扶祺瑞坐下,然后诚恳地道:“敢问前辈,那我现在该怎么做呢?”
祺瑞一笑,先不答他的问话,道:“飞云你先告诉我,你是如何学会这失传已久的‘吸星术’的?”项飞云闻言一愣道:“什么是‘吸星术’?我不知道啊!”祺瑞道:“就是你用以吸取那巫国女子内力的功夫啊!”项飞云脸上一红,苦笑道:“实不瞒前辈,我直到现在也始终想不明白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接着便将当时情形详细叙了一遍。
祺瑞愈听愈奇,待得听完他的叙述,捋须哈哈大笑道:“妙极,妙极,我祺瑞果然没有看错,你这子确实是学武的奇才,悟性之高,旷世少有。”顿了顿,又笑道:“不对不对,还当是福泽深厚才是。哈哈哈哈,谁能想得到已失传了上百年的‘吸星术’竟被你这子糊里糊涂的就学个正着。”项飞云也是心头欢喜,道:“那真是什么‘吸星术’吗?”
祺瑞道:“来却又有些不像,但你既能如此吸取他人内力,自当是这门神功无疑。不过,此种神功心法失落已久,详细情形却是已无人知晓了。”又问道:“你当真是从未练过内功的吗?”项飞云道:“正是。飞云绝不敢相欺,自及大,飞云虽急欲学武,却是苦于从来无人肯教,万望前辈不吝指,晚辈感激不尽。”
祺瑞道:“飞云你可否知道,你当时真是侥幸之至,像你这种丝毫不懂内家导气归引之道的人,竟然敢去卸人家的内劲,来有谁会信。也别是你,就是一般修习内功之人,等闲也不敢尝试。只因此法实是危险之极,稍有不慎,便是走火入魔非死即伤。而你却不但敢于行险尝试,且能于胡撞乱闯之下,竟然还能把对手的内力吸走,不是福泽深厚是什么?只是江湖传言,‘吸星术’每每在吸取他人内力之前,必须先散去自身功力,你当时吸取那女子内力之时,丝毫未练过内功,自是没有内力可散,但你现今丹田之中既已存贮有他人内劲,又该如何再去吸人内力?难道也要将这股内劲先行散去不成?可是如果要散去之后方能再吸,那吸了之后下次又要散,于己又有何用?此般种种,实是让人猜想不透。看来也只有留待你日后自行摸索了。”
项飞云苦笑道:“只要旁人今后不要再来找我麻烦飞云已是谢天谢地啦,哪里还敢再去摸索这门鬼玩意?今次幸得前辈出手相救,下次还能如此命大么?那是万万不敢的。”祺瑞也是一笑,道:“的也是,此等无着无落的事情,凶险异常,还是不碰为妙。”到此,话题一转,道:“好啦,闲话少,眼下情势紧迫,我现在就传你‘灵镜诀’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