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魅见沈括如此,不由心下暗笑:“臭子,这下看你腹中的魔胎还不被老娘我手到擒来。嗯,那个项飞云这会儿在我的‘碧火雷天’炼熬之下,只怕也差不多了。”
心中思忖,正要再行施展媚术一举夺得魔胎,就在这时,只觉一股自己平生从未领略过的奇异能量迅往脑部击来。这股能量竟是异常强烈、强大得出奇,满载着一种悲悯天地苍生的至大善念和另一种不出道不明、但却比自己平日的**来得更使人感到快乐、感到幸福和满足的动人深情。她一惊之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脑海就已被完全击中。跟着心房之中天美的诵经声和项飞云的炽烈呐喊一起传来。一瞬间天魅心底竟涌起一阵彻骨寒意,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也就在她明白过来的当下,只觉脑际“轰”的一声大响,然后整个就已人事不知。
沈括被天魅先前的一番挑逗激起满腔欲火,心神迷失下正自狂烈地迎合着天魅的身体不住进击,忽觉她整个人的动作突然都停滞下来,跟着激情也渐行消退。心下大奇,细看时只见她目光散乱、呆滞无神,情形就似中邪一般。他不知这是被项飞云天美二人的善念爱能瞬间自体内击中脑部所致,但天魅施与己身的诱惑既去,他立刻便头脑清醒过来。细察之下见体内的魔胎竟已险险滑出体外,此刻有一多半已然在天魅体中,不禁大骇,一边暗自庆幸天魅在这个时候中邪晕厥,一边忙极力回吸。
岂知这一运力回吸不要紧,非但轻而易举地就将魔胎重行收回,更觉天魅体内的能量竟是无人控制般也随着一起向自己体内回流。这一来他不由大喜过望,心道:“他***,这老妖妇适才整得爷有多惨,想不到却也有这般被人整治的时候。”他担心天魅再行醒转过来,越不敢怠慢,运力猛吸之下,不消多时,已将天魅体内能量吸入大半。
抬眼看看天魅,非但全无丝毫醒转之象,反而因着能量的大量流失更显疲态。心内不由有些不忍,又想:“我被摩海强行注入‘万劫魔胎’在前,此刻又吸取这天魅能量于后,则我体内此刻的能量之中,大部分已是来自邪恶之主,日后会否因此而真的沦入魔道呢?”恍惚间忽然记起自己在被摩海强行注入“魔胎”的一瞬间,云若无似乎曾让项飞云立刻赶来杀了自己。不过当时自己正处在和魔胎全力融合的紧要关头,与外界的事情听得并不真切,不知项飞云后来为何竟没有动手,想必是因着不忍的缘故。再行思道:“我沈括是堂堂的圣域少主,又肩负着重振圣域的使命,怎能因此而堕入魔道?若果真那样的话,我又有何面目去面对沈家列祖列宗?”
想到此便欲停止吸取抽身离开,可就在这时,先前在心底出的声音又再度向他送来信息:“沈括,不要停止!彻底占有她!征服她!绝不能功亏一篑!此时正是征服占有她的绝好时机,千万不能错过。一旦得到了她体内历代魔君邪帝的能量和生命记忆,你就能从此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一个强有力的征服者,那时,所有人都将对你俯称臣。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无所谓对错,实力就是一切,只有你具备足够的实力,你才能成为一个不世的王者,否则的话,就只能被别人所征服控制,成为他人的奴役。快些行动,不要犹豫,只要征服了她,未来的整个圣域大陆都将被你全部踩在脚下!”
沈括听言大骇,颤声道:“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在我的身体里?”那声音哈哈笑道:“你不用怕,我是不会害你的,我就是随着魔胎一起注入你体内的摩海心中的一魔念。摩海生前没有完成的一切,我还要指望着你今后来替我完成呢。你现在想想看,如今的圣域,伯彦云若无于此役尽殁,日后消息一旦散出,不出数日,必定天下大乱。那时魔域邪城还有巫河帝国,俱会闻风而动,全力入侵。际此风云乱世、烽烟四起之时,以你目前的实力届时你将拿什么来抵抗?再者一,你以为伯骞会好端端地轻易将圣域君主之位让给你吗?恐怕到时你们两人之间,还将会有一场龙争虎斗,那么你自问,以现在的实力,是伯骞的对手吗?你若不能抓住眼前这个机会,将来非但不能完成祖宗遗志,振兴圣域,只怕还得命丧伯骞之手。现在你已别无选择,只有全力吸取圣域晶球之内天魅的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成为一个傲视天下的强者,那么你才有可能完成心中所想的一切。否则的话,机会一失,良缘不再,到时后悔莫及!我言尽于此,如何行止,你自己拿主意吧!”完,那声音复又消失不见。
刹那间沈括浑身冷汗直冒,心中不住自问:“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要放弃吗?可是、可是那声音方才所的话确实也有些道理。我到这里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打开晶球的秘密获得能量以之重振圣域吗?以我现在的实力,我又如何能与那些异邦的邪皇巫帝对抗,又如何能去和伯骞争衡?我若因此际一时犹豫错失良机,致使日后反被他人所制,坐看圣域落入异族之手,那时我又有何面目九泉之下去见沈家族人?再者一,能量一事,本无正邪之分,就看你怎样去运用,我只要不利用今日所得能量去做坏事,时时自省,严于控制,又岂能便入魔道?”
他知时机无多,想到此,再不犹豫,遂将心一横,又行开始对身体下的天魅展开猛烈地挞伐征服,在天魅已然人事不知欲抗无从的情况下,瞬间就将她体内能量榨取得一干二净。
只是他在能量吸取到最后的时刻,竟意外感觉到一种来自天魅意念深处的深深后悔自责之念,藉着一股灵能,也一并注入自己体内。不过当时情急之下,却也无暇细思因何会如此了。
忽然间沈括就感到身下一空,眼前的天魅已然消失不见。待及环目向四周看时,这才诧然觉,非但天魅已消失不见,就连圣域晶球也已消失不见。而自己和项飞云,都已双双坐于叹息之壁后面的石室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