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娇笑之声,天魅再度出手。
她双手用力一掀。
这个动作只是凭空进行,但沈括和项飞云只感觉整个空间都被她一下子给彻底“翻转”了过来。
两人怪叫惊呼,身不由主,各自打着滚往下面无尽的深渊中跌落。
然后天魅跟着进击。
她抖鞭,水蛇鞭鞭身忽然暴长,银蛇如线,哧的一声,隔着六丈远的距离飞缠沈括腰际。
同时右手拂出,拂向项飞云。
她左手出鞭的动作迅捷狠辣,而右手拂击的姿势却简直不像是在与人动手。
而像是在――
舞蹈。
只见她皓腕先是一翻,再旋,跟着五指逐一拂出。
徐徐,缓缓,轻婉,曼妙。
兰花。
随着天魅右手不停地曼妙翻旋,一朵朵轻盈洁白的兰花次第在空中“绽开”。
飘。舞。
飞花渐欲迷人眼。
飘舞的兰花转眼已到了项飞云眼前。
这些兰花并不是“武器”。
但项飞云却感觉到自己在这一瞬间竟忽然斗志全消。
忽然间就已陷入迷醉。
在毫无抵抗之下,眼睁睁看着一朵兰花插上了自己的心口。
然后那朵兰花上原本洁白的花瓣就开始片片变红,鲜血一般的殷红。
而实际上这些花瓣也确实正在“饮”他的血。
他想伸手拔除,却全身已不能动。
于是只有任凭兰花“吸噬”。
不停吸噬的兰花瞬间已饮饱了血。
饮饱了血的兰花就已不再是兰花。
而是,红得鲜艳欲滴却又狰狞可怖的――魔界食人花。
――朱唇口樱桃颗,茜罗轻裙酥红绫。黄蜂针下三分刺,赤蝎尾中一腥。
好一朵食人花。
好一朵邪恶妖丽的花!
现在这食人花不但己经展开了“她”身上的刺,更张开了“她”那张娇艳欲滴的口。
“她”张口自然要吃人,“她”有黄蜂的刺,也有赤蝎的针,自然能轻易地麻痹人的神经意识,使自己“吃”得放心,“吃”得舒心。
所以“她”毫无顾忌,更肆无忌惮,一张口“咔嚓”就咬下了项飞云胸上的一块肉。
看“她”吃得那样心安理得滋滋有味,就好似自己不是在害人,而是在同情郎开心娱乐一般。
“她”本是吃得嘻嘻而笑的,可是忽然不知怎么回事,“她”就不再笑了,非但不再笑了,反而开始“哭”起来。
因为她忽然觉这“肉”极不好吃,不仅不好吃,而且“咯牙”。
当“她”觉这“肉”“咯牙”的时候,项飞云已朗笑一声到了天魅眼前。
对于天魅的如此“示好”他自然不能无动于衷,他当然要给予“回报”。
天魅既然想要吃他的肉,他就索性要去看看对方的心。
所以他不假思索立刻就自对方心口“钻”了进去,就在食人花的樱桃口咬上他的假身之时。
他并不是整个人钻了进去,而是藉着灵镜诀送出了自己的一灵念。
他此刻有着“灵镜心莲”源源不断映现于脑中的云若无的武学记忆,而对于未丧失灵能的云若无而言,要将自己的一灵能送入对方心神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如果现下是他项飞云实际与人伸手过招,他自不可能这么快掌握云师的武功秘技,更不可能一下子拥有如此强大的灵能。
但现在他们之间所进行的只是精神层次的意念之争,项飞云只要把这个“意念”送出去就行,这个就容易得多了。
可是当他一进入对方心房,就蓦然觉自己已真正踏入了死地。
?
沈括见水蛇鞭缠来,却并不躲闪,在鞭身缠上腰际的同时,大喝一声,迅借力上翻向天魅扑去。
同时半空中双手握刀狂力劈出。
在魔胎内劲的催下,战神刀刀芒瞬间暴长三丈,呼的一声,当头而至。
天魅娇叱一声,玉手连振,一抖一放,接着运力抽出,水蛇鞭一而二、二而三,顷刻间一变为十。十条银蛇狂噬向前,于中途复合而为一,纠缠凝结成一个硕大银力劲球,刹那迎上沈括当头而至的战神刀。
轰的一声大响,天魅身子微晃,沈括却已一路倒跌飞出。沈括一边飞退一边暗自叫娘,心道:“若非我在这妖妇的银力球未完全凝结之时先行出刀劈中,此时又怎还能逃得这般便宜。”
不过这一下却也证实了魔胎先前的感应不错,这天魅内劲虽强劲无匹,反应却较人脑慢了许多。
天魅见全力一击竟然不能伤他,反被这子抢了先机,使自己有力难施,亦不由芳心大讶,秀眉一蹙再舒,口中“咯咯”一笑,已有计较,玉手疾挥,水蛇鞭如有灵性般再度缠上沈括腰腹。
她这一下动作极快,沈括尚来得及挣扎,就觉全身上下都已被捆扎得结结实实。
天魅皓腕一收,沈括人就像个大粽子一般被提溜了过来。天魅轻舒玉手缓抚上沈括脸庞,口中娇嗔道:“好好的干吗总想着开溜呢,人家是老虎吗?就有那样子可怕!”
沈括正欲话,忽觉这天魅非但将手伸了过来,还顺势将自己搂在怀里,此刻更是索性将整个身子都向自己压了过来。
非但向自己压了过来,更且还向自己“动”了起来。
以她的手、她的胸、她的臀、她的腿……
她“动”得真是要命得很。
一瞬间沈括就已感到浑身燥热难耐,而恰在这时,又更清楚地感觉到,天魅胸前那两只晃颤颤的丰满**正在不依不饶紧追不舍地向自己激烈激烈进击、疯狂摩擦。
沈括暗里惨叫一声:“我的娘哎,爷可是尚未经人事的处子之身呢,怎能经得起你这老妖妇如此折腾!”
此念方起,更觉天魅的一只右手已顺着胸前滑到了自己下体。
沈括到此更是禁不住呻吟出声,欲待逃开,无奈整个人更被大粽子时的捆着,真是欲躲无从欲哭无泪,心里只道:“罢了罢了,看来爷的童贞今日是要破在这里了。”
这时只闻天魅的娇笑声又在自己耳畔响起道:“呀,冤家还是个雏儿吗?怎么不早些对人家呢?也好让人家好好地疼疼你,唉,真真是个好可爱的孩子!”
随着她话声渐落,沈括就感到自己嘴巴已被对方柔润的双唇给深深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