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君脸上一幅早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看着她有些无语地说道。
"好歹也是第一次见面,你差不就行了。"
谁知道陈雨荷这小妞也不理自己,居然把刚认识地师侄拉到一边窃窃私语。
"等会你就这样...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等事成之后我让你师叔多教你两手,准保你打遍天下无敌手!"
说完小妮子还拍了拍夏波的肩膀,一脸我看好你的表情。
"呃...明白了,师侄等会一定配合,传授武艺师侄不敢奢望,这次下山还请师叔夫人跟师叔他老人家求求情,帮家师治好隐疾在下感激不尽。"
听完她的吩咐夏波抱拳道。
"没问题,这都是小事,你师叔出马一个顶俩,放心吧。"
听到陈雨荷这小妮子帮自己乱吹大气,杨君心里一阵无奈,不过谁叫人家自动把自己后宫的大火给灭了呢?
反正也是帮这个便宜师侄,要是到时候不费劲帮了也就帮了吧。
不过这个家伙...
想到在自己脚底下装死的张闯,杨君嘴角勾出一个坏笑。
死罪可免获罪难逃!
"雨荷,你过来。"
叫过来陈雨荷杨君大概把自己的意思说了一遍,听得小丫头两眼直冒光。
"财迷哥你也太坏了!"
她一边拍手说好,还一边数落自己。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赶紧去吧。"
杨君正准备抬脚走进病房,突然被她拉住。
"哎呀,财迷哥,我不想去那种地方,阴森森的多恐怖啊,还是让夏师侄去吧。"
纳闷儿地看了她一眼,这小妞不是一向对恶作剧都很感兴趣么?
怎么今天好不容易帮她出个招她却不去了?
不过这种事情谁去都一样,夏波去他也更放心。
杨君点了点头转身向自己的便宜师侄交代了两句,夏波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扛着身后已经'气吐血';昏迷过去的张闯走了下了楼。
看着杨波像拎着一只死鸡似的把张闯带走,陈雨荷也跟着杨君走了进去。
唉?怎么回事?
被抗着的张闯现在也不敢有丝毫异动,毕竟背着他的可是杨君的师侄,而且现在人家还站到了杨君那边,要是自己敢乱动弹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得!
"砰!"
张闯突然感觉脑袋一疼,眼前一黑这回是真的晕了过去,昏迷之前好像还听到什么不行了...之类的话,不过身体上不断涌来的疲倦,让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此时夏波打晕他以后,随便找了张没人用地推床,把张闯扔在上面随手蒙了快白布,推着车子进了电梯直奔医院地下一层。
随着电梯大门缓缓打开,一股阴风吹进电梯里,饶是夏波这种练家子,而且还走过几遭鬼门关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看见头顶上'停尸间';三个大字,夏**着车子往里面走去。
'吱呀。';
不知道多久没有修葺过的铁皮门发出难听的声音,没拧紧的水龙头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让原本就非常阴森诡异的气氛多了一丝恐怖。
头顶忽明忽暗昏黄色的灯光照在夏波脸上,晃得他有些眼晕。
"今天怎么换人了?"
寂静地停尸间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这个声音仿佛是铁钉在铁皮上摩擦一样,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更加刺耳难听。
"谁?"
夏波接着灯光看清来人,心里又是一个激灵,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看着面前的老人两条腿都在不由自主的发抖。
"还能有谁?除了我殷老头在这守着,你们这些小年轻谁愿意干这个?"
叫做殷老头的人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乱糟糟地白发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修剪清洗,胡乱地披散着只露出一只独眼,身上穿着中山装有些年头了,看着夏波语气阴翳地说道。
"这是今天的尸体。"
夏波简直一分钟也不想再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待下去了,胡乱i交代了一句就赶紧跑了回了电梯,连杨君告诉他花钱让别人吓唬吓唬张闯的事情也忘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尊老爱幼都不懂!"
仿佛是见惯了别人的这种目光,殷老头毫不在意地推着车子走向了太平间的冷库。
"可惜是个穷鬼。"
殷老头打量了一眼张闯身上的衣服不满地说道,随后嘴里哼着不知道是哪年的小调,自顾自地推着小车走向里面。
"唔...妈的居然阴我?看来是被发现了...杨君这个王八蛋!"
没过多久昏迷中的张闯才悠悠醒来,一只手揉着后脑勺,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打量周围。
怎么有点...冷?
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张闯突然发现周围一片寂静,周围一片昏暗,除了一堆保险柜似的东西,就没有别的了。
"我i草,我这在哪?冻死我了。"
张闯不由自主地抱着胳膊,这一抱不要紧,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居然没穿衣服!
'咚!';
他愣了一下,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杨君不会好那口吧?!
要不然...
张闯连忙看向自己的下i半i身,因为平时经常在实验室待着,也不怎么运动,所以皮肤显得非常白,现在他就像一只准备屠宰的猪似的,一i丝i不i挂地平躺在病床上。
检查了一下i身体,他并没有发现异常,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杨君这个王八蛋到底把我弄到哪了?"
冻得牙齿直打架的张闯还不忘咒骂一句,眼睛看向四周除了一个衣柜似的东西,别无他物。
"...真倒霉,一分钱都没有,还要老子帮你干活,这样你碰到阴差都得被刁难!"
张闯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个难听的声音,心里大吃一惊。
阴差?
莫非我已经死了!!!
一股没由来的恐惧直奔张闯的心头,周围诡异的环境,远处老头嘴里奇怪的话,都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到了阴曹地府!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张闯赶紧重新躺好,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没弄清楚情况之前就算是自己已经死了,也得先弄清这些勾魂使者的爱好,好让自己不受苦。
"长的细皮嫩i肉的,可惜死的这么早,身上一个子都没有估计是个穷酸命,下辈子记得投胎投好点吧。"
干枯粗糙的手掌在张闯身上划过,殷老头叹息了一声,准备掰开他的嘴巴看看有什么金牙之类的值钱物件时,躺在床上的张闯陡然坐了起来,像只兔子一样退到角落惊恐地说。
"阴差爷爷,我这辈子是被奸佞小人的害死的,求您给我个痛快吧!"
说着张闯就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紧张之下也没注意到额头传来的疼痛,现在他一心只想着自己怎么不受罪!
他没注意到,殷老头的看到张闯突然'诈尸';也吓得够呛,连续退后了几步,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你没死?"
'咚!';
正跪在地上磕头的张闯被他一提醒这才反映过来,已经认定自己'死';了的他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弯,不过当他抬头看到殷老头的中山装,还有他的独眼心里暗骂道。
你丫逗我呢?不是阴差谁没事干穿着中山装弄成您这样啊?!
"阴差爷爷,您就别逗我玩了,这样您让我给家里少个口信,虽然我们家没多少钱,但香火钱还是供得起的,只求您能让我安心上路!"
对面的殷老头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看出来这小子没死,还是个穷光蛋,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MD真晦气,你才是阴差!没死拖到太平间干什么?现在的小护士越来越不负责了,你赶紧滚蛋,别打扰你殷爷爷发财!"
看殷老头不像是开玩笑,张闯这才哆哆嗦嗦地抬起头,伸手狠狠地在自己脸上捏了一把。
"嘶!疼!"
感觉到脸上的疼痛张闯兴奋地差点跳起来。
哈哈,我没死!
殷老头看着在那光着身子手舞足蹈,跳**的张闯心里一阵无语,不过看到他身上光溜溜的一片,殷老头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发不到死人财,我可以发活人财啊,我老人家干这个不就是为了顺手弄点油水么?
他正想着的时候,裸奔的张闯兴奋劲儿也过去了,因为这里可是医院地下室,再加上周围阴森森地环境,穿着衣服都有些冷,更别说他现在光着屁股了。
"MD怎么这么冷?老头,这是哪啊?"
张闯问道。
"呵呵...太平间。"
有了主意的殷老头用难听地嗓干笑两声,在空荡地太平间里让人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呃...老人家,那您能不能把我的衣服给我?"
张闯这才认清形势,客客气气地问道。
"衣服?我刚才给烧了。"
殷老头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他,心里暗骂真是个愣头青!
"嘎?烧了!"
想起自己今天为了装逼,特意买的一身品牌西装,张闯心里不禁一阵肉疼。
"那您这里有没有衣服?我出钱买!"
这还差不多嘛!
殷老头看他上道满意地点了点头,伸出五根干枯的手指。
"五十?没问题,您先给我衣服,等会我打个电话叫人送来。"
这老头别看长的渗人了点,人还挺厚道。
张闯刚想到这,对面的殷老头却摇了摇头,嗤笑道。
"你打发叫花子呢?五百一套,爱买不买。"
我i草!真黑!
犹豫了一下,为了能从太平间里出去,不至于裸奔被人送进精神病院里,张闯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找了张纸大了个欠条留下自己的名字和手印以后,殷老头这才满意地去墙角,一个停尸柜里找了件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衣服。
"老头,这间衣服怎么这么大,上面还有个窟窿?"
张闯强忍着衣服上传来的臭味儿,有些纳闷地问道。
怎么说这套衣服也是花了五百块钱买来的,臭的要死就算了,居然还是个残次品?
"废话,这人之前是被子弹打死的,胸口当然有个窟窿!别废话换上衣服赶紧把钱给我送来!"
殷老头挥了挥手,把他送到电梯里,转身做自己的工作去了。
"MD,杨君你等着,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坐上电梯的张闯在别人异样目光中,恨恨地想着,随手在路边找了个出租车,好说歹说才狼狈的回了学校。
...
"杨君你跑哪去了?"
张闯落荒而逃的同时,之前给杨君打电话的郑爽也风风火火地到了医院,看到杨君正在给杨雪晴喂粥,愣在了门口。
"你怎么来了?"
看到门口顶着黑眼圈的郑爽杨君皱了皱眉头,仿佛是因为他声音太大,吵到自己妹妹有些不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