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我们能加入他的罗德岛"
"加入罗德岛?"
"是的,但是他不会接管我们的武装"博卓卡斯替的身影在黑夜中屹立。
"按照他的要求,罗德岛将作为本部来给我们北原分部提供物资与药品补给,我们的游击队仍由我们自己主导"
"仍由我们主导?"
"不管是什么意思,我还没有同意这件事,因为这种契约方式我并不喜欢"博卓卡斯替摇了摇头,"如果这样做了,我们并不像他们的成员,而像是他们的雇佣兵"
"可我觉得他是想给我们充分的自主权"
"我不喜欢这种自主权"
"你只是想起了在乌萨斯军队作为雇佣军大尉的时候吧,父亲?"
"是的,被当成外人的感觉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真是一个老顽固"霜星眼神有些遗憾,却很理解父亲的想法。
博卓卡斯替虽然也是乌萨斯人,但他的种族却是温迪戈种萨卡兹人。
在十几年前的时候,博卓卡斯替曾是乌萨斯军队的大尉,但这个大尉不是指军衔,而是作为一种称号,代指雇佣军首领,博卓卡斯替和他的温迪戈族人们就是乌萨斯的雇佣军。
第十次乌卡战争中,他和他的重装冲击部队曾经在关键战役里救下乌萨斯的许多关键人物,但是在乌卡战争胜利,老皇帝病逝,新皇即位对军队大清洗的时候,他却被迫离开了乌萨斯军队。
他看清了乌萨斯的真面目,更对帝国的堕落感到痛惜,因此他建立了游击队,对这一切抗争。
"随你怎么说吧,我还是更希望我们能去他们的罗德岛看看再进行决定"博卓卡斯替看向远处。
在篝火旁,正在给游击队员们讲述罗德岛过往的乐正宇,眼中的光芒令人心生向往。
"如果可以,我想给你们这些孩子找个真正的归宿"
"真正的......归宿吗?父亲,你有些贪心了"霜星坐在地上,膝盖贴近胸口,抱紧了自己的双腿。
"或许吧,如果他能做到他说的一切,这种贪心又算得了什么呢?"
"女儿,时间不早了,我再去巡视一遍,告诉孩子们,让他们早些休息"
说完,博卓卡斯替再次转身,向着远处的密林走去。
......
"这么快你们就要走?"
看着眼前整装待发的乐正宇三人和装甲车,霜星的眼中满是惊讶。
昨天一晚过后,他们在清早就来找到自己,说准备离开这里,博卓卡斯替去了外面巡视,她只好亲自来见乐正宇。
"是的,我们还有事情要做,这一次只是恰好路过"乐正宇回头看了一眼车上的塔露拉和闪灵。
"那你和我父亲谈的事情?"
"我们昨晚又谈了一次"乐正宇露出微笑。
"对于你们的想法,我很理解,而且,其实我本人也更希望你们能真正的融入我们的罗德岛"
"所以我想等我们做完要做的事情后,带你们去我们的罗德岛看一下,然后再由你们来决定"
"你还没说你们要去做什么?霜星的眼中满是怀疑。
她觉得是不是自己父亲的想法太过贪心,以至于让这位罗德岛的领袖心生不满,放弃了收编他们北原游击队的打算。
"去做什么?大概是去清理一个毒瘤吧,科西切公爵你知道吗?"
"科西切?"霜星眼神思索,"他好像是某位帝国公爵吧?父亲有说过他,但是我们没有接触过"
"嗯,就是他,明天他要过生日,我们去给他送个礼物"乐正宇露出了危险的笑容。
"送礼物?"霜星怔了一下,觉得乐正宇说的这件礼物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礼物是什么你就不用管了,你们游击队有和外界通讯的渠道吧?"
"这样吧,你们明天之后去等待情报,如果有什么科西切领地被天灾袭击的奇怪传闻,就去离这里最近的整合运动营地,我们会去那里接你们回我们罗德岛本部"
"至于营地的位置,我已经告诉博卓卡斯替大叔了"
"我知道了"霜星点了点头。
乐正宇也算是把想交代的交代完了,转身回到了装甲车上。
看着远处高挑冰冷的白发兔耳少女,他挥了挥手,抬高了音量。
"等我们回来,一起去罗德岛"
霜星迟疑了一下,她回身看向营地,有不少队员也都在远处遥遥的望着这里,似乎在期待。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脸上满是笑容,乐正宇发动装甲车,向着既定的方向驶去。
随着北原游击队营地在身后越来越远,直到化作黑点,他身边的塔露拉看向了他,语气有些危险。
"你很喜欢白色的兔子?我记得,咱们罗德岛上那个叫暴行的干员也是个白兔子"
"咳咳,没有,我不喜欢冷冰冰的东西,我更喜欢温暖的"
"你是在自恋?你身边那只叫阿米娅的小兔子经常说你很温暖"
"没没没,不过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嗯?真是在自恋?你想不想真的温暖起来?被火烧的那种?"
"不想"
"你不是很喜欢温暖吗?"
"你饶了我吧,我亲爱的塔露拉小姐"
后排,闪灵微笑着看着前面拌嘴的两人,眼神满是无奈。
但这种温馨带着吵闹的气氛,才正是她在罗德岛最喜欢的部分。
......
乌萨斯帝国
寒霜北原附近
科西切公爵领地
在乌萨斯广袤无垠的大地上,分封给这个帝国的贵族们的领地并不多,而且相比于偏僻的领地,贵族们更希望能够在繁华舒适的城市里生活。
但是好大喜功的帝国皇帝却认为土地是对曾经为乌萨斯开疆扩土的元勋们的最好奖赏,而像科西切公爵这样功勋卓越的实权公爵,更是有着一**肥沃的领土。
只是,相比于在领地里养老,老公爵还是更向往在移动城市里担任实权执政者。
在他看来,皇帝的做法与其说是赏赐,更不如说是一种冷遇。
十几年来,本就残暴的老公爵,因为这种冷遇,更是对领地里的民众越发苛厉。
民众苦不堪言,但却根本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