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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石碟将赵刚的那辆三轮车,开到郊区,扔在郊外,然后返回家中。正好碰见老母晕倒在家中,此前古香莲慌乱之下,向刘震宇打电话求助,他这才与刘震宇有了偶遇。
古石碟杀了人,心里还是有一点愧疚,他毕竟曾经是一个军人。他一度产生了自首的想法,但看着家中的老母,还有女儿,他又打消了念头。
后来刘震宇来到家中,和他女儿聊天,讲起了这个案情,这让他知道这个年轻的刑警,已经快要接近真相了。他犯下的案子,早晚要被这个年轻的刑警查出来。
就在他想是去自首,还是找机会干掉这个刑警时,他听到女儿跟这个刑警说要报考公安大学,而这个小警察也一口答应,一定让古香莲读上公安大学。在这一刻,他否决了杀掉这个小警察的想法,选择了准备自首。
他是一个恩怨分明的军人,刘震宇曾经救过他老娘一命,他绝不能恩将仇报。为了掩饰自己杀人的事实,再去杀掉刘震宇,阻止他继续查下去,这样的事情古石碟还干不出来。逃跑?古石碟根本没想过。在他的意识里,要么杀掉刘震宇,掩盖真相,要么自首。他可不会做一个逃兵。所以他准备自首。
既然准备自首,那还不如把功劳送给这个有点良知的小警察,让他立一份功劳。
于是他尾随刘震宇,看着他进入夜店寻欢,又很快出来,去到案发现场,在刘震宇来到赵刚的废品店门前沉思时,他隔着马路,从背包里取得弓弩,朝刘震宇的方向射了一箭过去,然后回家,等着刘震宇再次找上门来。
此后刘震宇果然找上门来,将他带走。
古石碟在交待了整个作案过程后,还带领警方,找到了他用来作案的僵尸面具,和刺死贾圆圆及黎小明的军用匕首。
签字画押后,对古石碟的审讯结束,意味着1708专案正式侦结。
在审讯结束后,古石碟和刘震宇进行了一次简短的谈心。
古石碟问刘震宇,“你觉得我应该进监狱吗?”
刘震宇点了点头,回答得很干脆:“应该。”
古石碟冷笑一声,“如果我应该进监狱,那你们这些当官的,至少有一半的人应该被关进监狱。”
刘震宇又点了点头,同意古石碟的说法,“你说得对。但那又怎么样?你比他们运气好,所以你进了监狱。那些也该进监狱的人,他们还逍遥法外,是因为他们运气没有你好。”
古石碟气极反笑,“我进监狱了,反而运气好?”
刘震宇悠悠说道:“你运气好,遇到的是我。他们运气不好,遇见的是上帝。遇到了我,进了监狱,就不用下地狱了。他们不进监狱,死后就得下地狱。”
古石碟嘿嘿嘲笑道:“想不到你一个国家公务人员,竟然还相信上帝和佛祖这一套。你问问你的上帝和佛祖,能把藏南还给中国吗?你就别拿领导们忽悠老百姓的那一套,来忽悠我了。我不信上帝,只信自己。我的仇,上帝报得了吗?还不是靠我自己报仇。”
刘震宇双手一摊,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告诉古石碟一个消息:“对了,在你去看守所前,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因为你老娘需要人照顾,经过我的沟通,古香莲不用参加高考了,将被直接保送到公安大学就读,公安大学那边我已经勾通好了,到时他们过来直接提档案,发录取通知书。所以这段时间,她不用去学校上课了,可以呆在家中一边复习功课,一边照顾她奶奶,只等着高考去考一下就行。不管最后考试结果如何,古香莲都将收到公安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古石碟在听到这个好消息后,弯腰向刘震宇鞠了一躬,一行泪水从双眼里洒下。
公诉很快进行,古石碟犯下蓄意谋杀罪,被检察机关起诉,判处死刑。考虑到古石碟有自首情节,也曾在边境保卫中负过伤,立过功,决定缓期两年执行。
这一起重大的刑事案件,破案迅速,市局决定对立功人员进行嘉奖,对一些核心的骨干力量,进行提拔重用。
刑警一队的队长杨文龙,因为担任1708专案组的组长,带领年轻的警员破案有功,被上级公安机关提拔为江城刑警大队政委,兼刑警一队队长。杜月月担任1708专案组副组长,主持破案工作有功,提升为刑警一队副队长。黄志刚在1708专案过程中,有效地协助了专案组组长和副组长展开了工作,被提拔为刑警一队队长助理职务。龙之杰、陈可新、黄萍等女警,也因为破案有功,直接由见习警员转正,成为一名正式的人民警察。
一众参与侦破1708专案的警察,都受到了嘉奖,只有刘震宇、武建军、伍淑贞三人没有消息。武建军对此非常不满,大发牢骚,刘震宇倒很淡然,安抚他说上级肯定会有安排。
在讨论刘震宇的问题时,杨文龙专门征求过杜月月的意见,问她有什么想法。杜月月说组织上的意见,她没有权力过问,也无权干涉。
杨文龙叹息了一声,说道:“我听说郭开喜十分厌恶刘震宇,一直抓着刘震宇扮僵尸恐吓老百姓的错误不放,还责怪刘震宇去到了案发的夜店,但没能阻止命案的发生,所以对待他的嘉奖,可能会不太好。如果你不过问,那刘震宇估计就要被郭副局长废掉了。”
杜月月眉头一皱,表了态,“我只是刚刚担任刑警一队的副队长,哪有资格过问组织上的人事安排?等刘震宇的最后安排结果出来后,听听他的意见,再说吧!”
杨文龙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去参加了商讨刘震宇的人事安排会议。
这次会议是由郭开喜副局长亲自主持的。会上,郭开喜副局长颇为头痛地对刑警队大队长刘新华,还有政委兼一队长杨文龙,以及一队副队长杜月月、队长助理黄志刚等人说道:“关于刘震宇这个同志的工作安排,很是让我为难。所以对他的安排,一直拖着在,就是想听一听大家的意见。大家都说说你们的意见吧。”
刑警大队长刘新华说:“刘震宇在1708专案的侦破工作中,立下了不可抹杀的功劳,我认为嘉奖是完全有必要的。否则会寒了众人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