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要有这样的事情?
“我没有引导,路是自己选择的。”
放过他吧,他不应该毁在与人斗其乐无穷的争斗中。
“不,不管愿不愿意,男人的一生就是拼斗的一生。”
他是你的孙子,你要毁了他?
“从家谱失而复得,你知道这意味什么?我们老李家要中兴!”
。。。。。。我不会帮你毁了这孩子!
“为小惠着想为馗馗着想,做爷爷的我,当舅妈的你,都只能支持他走下去,这是命,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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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豪言的李胜馗踌躇满志,他什么时候这样意气风发过?原来上苍对他的安排就是重生后享受领袖群伦的快乐。既然如此要选择一个人祭旗哦,狞笑的男孩自然把目光又转向可怜的彪哥。
可没有人能可怜彪哥,因为他不是需要可怜的人。出现在光天化日下的呼列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到资金,很迅速地整合了几家录象馆搞起连锁式放映。李胜馗心头的郁闷不用多说,这他吗的算什么?我盗版前生的经历他盗版我的方法。郁闷归郁闷,越来越看不惯彪哥的男孩用鹰一样的视线注视着呼列那。
“彪子录象厅”的生意不错,呼列那的大名并没有使票钱因此昂贵,加上录象厅里舒服的大靠背沙发和良好的通风环境以及总比别人新的片子,就是小混混也知道该享受就享受,于是拥有六家连锁店的“彪子录象厅”自然每场火暴。
但这几天录象馆常有打架斗殴,看守录象厅的小弟还来不及镇压,呼啸的警车已经到了,然后是警察例行公事地调查拷人,末了总不忘吩咐一句:“录象厅先关闭着,整顿好了再开放。”就这样一个星期“彪子录象厅”只剩下两家开着。
“奶奶的,我整死那王八膏子。”黄花猪骂骂咧咧道。阴沉脸子的母的猫蹲在地上吸烟不说话。
彪哥懒洋洋说道:“我才看了一本书,书上说欲使他毁灭必令他疯狂。呵呵,小兔崽子就等咱们惹事呢。”彪哥无所谓地拍着手,“只有千日作贼哪有千日防贼,我就看看欧阳能把他护卫多久。”
“可这样太窝囊!”
母的猫突然抬起脸:“我听说有人要暗算他。”
“哦?”彪哥来了兴趣,“谁?”
“铁大力原来的一个小弟,青头。”
青头走上这一步也是无奈到了极点,他不曾想被仇恨冲晕头脑的平泽锦同学固执如此。
“五百块!你帮我出了气我给你五百。”平泽锦俊气的脸有些扭曲。虽然李胜馗被杨临川抓夫去了“精规办”,学校里受他驱使的打击活动并没有停止,今天居然有人对准蹲大号的平泽锦拉开架势当头就是一泡黄汤,在某人杀猪般叫喊后假惺惺说道:“呀,不好意思没看见。也不能怪我,谁让你长得像茅坑。”
黄飞鸿同志说过不能忍便无须再忍,于是不能忍的平泽锦便用所有的零花钱买李胜馗的某件器官!开玩笑啊,能把彪哥逼得退让的小爷能让他取器官吗?青头好想说一句鼻毛算不算。
“你,是不是害怕?”豁出去的平泽锦出言不训。
“丫挺的,你怎么说话呢?”一个小弟挺身而出维护大哥,“咱们青头哥混道的时候被人用四把刀逼着楞是没怕!”
卖姥姥的黑狗啊,哥哥算是被你丫的挤兑死了。青头心想我是被四把刀逼着不害怕,那不是咱们还有十把刀围着他们吗?
“我接!”青头咬牙说道。难怪昨天去一中打探消息,听见狗屁的教书先生说什么“钱来到人间都是血淋淋的”。奶奶的道理对啊,要是早知道学校能教这个,我就不退学了。
伏击与战斗之卷:“我的身体根本就使不上力,我~我又变成只会碍手碍脚的人了!”
“我每次都受到其他人的保护,好不甘心啊~”
“既然如此,这次必须由我保护我所珍惜的人了!”
“我每次都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厉害的忍者~”
。。。。。。
“喂,你在画什么?”小周问道。
“樱桃小丸子。”头也不抬的李胜馗说道。樱桃小丸子?小周纳闷了,他只吃过四喜丸子。
“苯,她和松下裤带子、朝和兰什么什么的一样,都是日本的AV明星。”
“AV又是什么?”
“。。。。就是一种自助餐!”
画了伟大乌龟勇士的李胜馗没想到出了市府在一条小巷里就遇见伏击与战斗之卷的真实画面。天啊,为什么我不能说“我从你们身上学到了一些东西,我也想变得跟你们一样~请你们。。。这次就好好的看着——
我的背影吧!”
沉思做冷酷状的男孩被人推攘,他看见小毛笑嘻嘻说道:“怎么收拾他们?”青头与四个兄弟绝望了,他看看兄弟中缺少一个人便知道问题关键所在。 他在一把刀威逼下站立着,不过兄弟们并不觉得他伟大,因为他靠着墙。
“你,你们,我,我们是法制社会!”青头挤出庄严的口号。
“很法制地打他们一顿。”李胜馗简短的吩咐道。于是第二天投靠彪哥的青头没有外伤但前胸后背青肿。
“你改名叫青皮好了。”难得一笑的母的猫妩媚地笑道。彪哥也笑了,收留青头后吩咐他看守唯一剩下的那间录象厅。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十月的阳光仍然有它火热的温度,但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而在充满阴影的角落里象是有两个人面对面屹立着,各自心中想着怎么给对方最后的一刀,只是他们都没想到导火索是一个女人。
小桃消失了整整三天,当江月告诉李胜馗这个消息他心头“咯噔”,等到失魂落魄的李梦乾拿着一封信找到堂弟,所有的猜测变成了事实。小桃跑了,带着二万三千元钱消失得无影无踪。
“请不要报案。”
李胜馗看到信的第一句冷冷地发笑。她以为我是什么?一个被人欺负还不还手的懦夫吗?李梦乾的表情使他心疼,他放下信递给堂哥一支烟。曾几何时,李梦乾嬉笑的脸色变成死灰般黯淡,他木纳地接过香烟从喉头挤出“你接着看”的话。听话的弟弟接着看信。
“我知道你们恨我,我是没有良心的无耻女人。但,我只能说,我别无选择。”
李胜馗慢慢看完信,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他知道了彪哥威逼她拿出“太好吃”的帐目,转走她掌握的资金,甚至提出利用她是毛毛卤鸡蛋几家大排挡法人资格的身份将它们转买。女人是无辜的,她夹在两个强大势力中间稍一闪失便不得好死,况且还有说不清的情帐。
有露水姻缘的彪哥,他的强壮阳刚令她着迷;与李梦乾一起的开心放松也使她心醉。种种压力下的她只能像钢蹦一样逃跑。但她毕竟是小桃,被社会打磨得以保护自己为首任的女人,因此她带走毛毛卤鸡蛋所有现存的营业款。
小桃短短地忏悔道:“我对不起梦乾,希望他找到善良的女人作老婆。”
李胜馗望着丑陋的字句仍然冷笑。她没有特地提到自己,但字里行间表达出来的意思无外乎恳求李胜馗放她一马。不过她没有对不起谁,“信任”二字对于不值得信任的人来说本来就是天方夜潭。
“你准备怎么样?”李梦乾用蚂蚁叫唤的低声问道。
李胜馗用火柴点燃了信淡淡说道:“象你希望的那样不追究。”教训不只是损失的钱财,还有更深刻的东西。国家因为监管不力会腐化堕落,一个小集体会因为监管不力而土崩瓦解。李胜馗相信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一个人就算象他一样的天才也不允许有两次的罪恶。同时他也相信,总有一天会再遇见小桃。
“哥。”李胜馗沉声说道,“呼列那太危险,我们不能等了。”
李梦乾忧伤的眼中射出饿狼似的凶光,他深深吸口烟再缓缓吐出。
文化局的人查封了彪哥的最后一个录象厅,垂头丧气的青头跑回来报告。黄花猪与母的猫看着卷烟的呼列那一言不发,他们相信彪子总有办法对付一个毛孩子。
我算计错了。彪哥心中很懊悔,他没想到李胜馗能把政府的力量化成他的力量。彪哥清楚文化局不是欧阳联系,“精规办”的老谢,“疾风”的莫国梁,市经委的老黄,这些人甘愿为他驱使。他还是小看了臭小子的能耐,短短一年时间居然积累这样的资本!甚至李胜馗还没有要求“太好吃”参与便把他套进一张大网。
鱼死才能网破,彪哥心中的凶性被压力激发出来。他交代青头继续探听把他打发走后对两个最心腹的兄弟说道:“咱们要搞搞他。”
“早该这样!”黄花猪的胖手拔出一支手枪,“我去!”
“不。”彪哥摇头,他的嘴角露出使人颤抖的阴险,“他最在意的是什么?”楞楞的黄花猪不知道。
母的猫红红嘴唇中吐出三个字:“那女人。”站在彪哥身后的女人镜子打个哆嗦,她想阻止但又不敢,彪哥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更改。
“后天她上晚班。”呼列那对母的猫说道。他又看着黄花猪:“女人出事后该怎么做你知道。”黄花猪呵呵笑着点头,他喜欢杀人的快乐。
“十点半,古城墙见。”彪哥说道。